天再一次降起大雨,但並非是甘霖,只是普通一場小雨,勉強將這大火撲滅,只是杏兒已經死透了,倒是周母跟周懷德母子還留著氣兒。
育德道長得意的將手中的佛塵一收:“無量壽佛!”
那些個原本提著桶打水的下人見是他施法布雨救火,越發的相信白天那場甘霖是他施法降下的,一時間一個個的都將他舉爲神仙。
育德道長很是享受這些人崇拜自己的眼神,連帶著心也跟著飛了起來,見著陸小果衆人,也頗爲好心情:“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本道不將你們這幾個爲非作歹的妖物收服!”
劉知府這也才反應過來,連連拉著自己的女兒躲開。
不想那廢墟里燒得面目全非的周懷德卻朝劉禪娟跑來,一場大火把他整個人都燒得清醒了許多,知道當前自己該要做什麼。他拉住劉禪娟就痛哭涕流,也顧不了身上的傷,懺悔道:“娘子,是我錯了,你要打我罵我都好,娘子,求求你原諒我。”
劉知府並不知道周懷德的過去,所以見他這樣子雖然已經燒得面目全非了,但究竟是自己的姑爺,又當著衆人的面,便吩咐下人趕緊將他送去醫治。不想卻被劉禪娟攔住:“不必了,他如今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立刻就寫下和離書,自此與周懷德再無任何瓜葛。”
安秀秀有些錯愕於她的果斷,便在之前,她可是還一心爲了周懷德而對付自己。
劉禪娟似知道安秀秀心裡想的是什麼,頓住腳步朝她轉過頭來:“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表妹,只是這個男人,如今我不要了,要殺要刮任由你便。”
周懷德聽到這話,絕望得跌坐在地上,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朝安秀秀伸手過去:“秀秀你要原諒我,我當初也是沒辦法,你也知道我母親是什麼性子,我身爲人子,不可能不以孝爲先,你要原諒我啊。”
安秀秀沒有想到,這個曾經自己以爲是一切的男人竟然這樣的無恥,她冷冷的收回眼神,“我不會殺你,你放心。”有時候,活著比死還要痛苦還要艱難,何況他還有一個燒得比他還要眼中的老孃要養活。
劉知府越聽越是糊塗,只是沒容他把好奇心問出來,就有衙役來報:“大人,大人快逃吧,那些殭屍入城了!”
劉知府頓時嚇得腿軟,急忙朝育德道長望過去:“大仙,大仙救命啊!”
育德道長根本沒把那些殭屍放在眼裡,冷冷的看了一眼陸小果等人:“算你們運氣好,待本道收服了那些殭屍,在來收拾你們。”說罷,帶著他的一干教衆走了。
“相公?”陸小果可不覺得育德道長能對付得了那麼多殭屍。還有,那城門不可能這樣簡單就被破開,除非是有人理應外合。但這又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咱們也去看看?”
北辰無憂等人同她一樣疑惑,當即點頭。
原本熱鬧的院門口,走的走,逃的逃,最後竟然只剩下劉禪娟表姐妹倆跟周家母子。白秀秀朝城門那邊眺望了一眼,便也離開了。
此刻的街上是,三五成羣的殭屍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在大街小巷裡亂串著,但並沒有去敲門敲窗,更沒有去傷害任何人。只是即便這樣,還是將那躲在屋中的人們嚇得瑟瑟發抖。
忽然,一羣白衣道人從天而降,一舉便將這街上的七八個殭屍消滅。
屍體在雷電的攻擊之下,瞬間化爲灰燼。卻將其他的殭屍激怒,他們像是收到了訊號一般,都齊齊朝這邊聚集過來。
育德道長本還有些小得意,可察覺到這越來越多的殭屍,心裡也有些擔心起來,自己的符咒怕是不夠用。那邊搖光已經領著幾個小道開始祭出法寶。
這些殭屍雖然數量衆多,但卻沒有任何攻擊力量,一下就被那些小道簡單的收拾完。
可就在這時,育德道長髮現,這些殭屍根本沒有在這裡停留下來的意思,而是朝著府衙那邊去,哪怕他們的人不斷的將那些邊上的殭屍消滅,他們還是若無其事的朝著府衙去。
“這些殭屍,似乎並沒有那樣簡單,有人在暗中操縱著。”陸小果見他們行動有序,又聯想到他們能破門進來,所以有些懷疑道。
“嗯,先跟上。”北辰無憂應著聲,一面不知道朝束時風說了什麼,但見束時風忽然朝後方探去。
那邊,育德道長一路阻攔不上這些殭屍,只得帶著人也一路往府衙趕過去。待他們到府衙這裡,縱然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但也被這裡的場景震驚了。
上萬個殭屍密密麻麻的擠在這大門口,不過這殭屍之中卻有一個熟悉的影子站在府衙大門,她正奮力的敲打著鳴冤鼓。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劉禪娟身邊的老嬤嬤。
“這……”陸小果也是一頭霧水,難道這些殭屍是她帶進來的,可她一直都跟在劉禪娟的身後?
正是疑惑之時,但見束時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來了,還帶來了一個老頭。
老頭一身短衣短褂,看著就是尋常的村民,枯廋的臉頰上,滿是怨恨與悲哀。只聽束時風說道:“無憂猜的果然沒錯,這個時候能在大街上隨意走動的,除了清風觀那幫牛鼻子,再有就不是什麼尋常人了。”他一面說著,從老頭手裡奪來一個竹筒口哨:“他一吹這玩意兒,那些殭屍就同他一起走。”
北辰無憂看了一眼老頭,再望了望那府衙門前擊鼓鳴冤的老嬤嬤,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些殭屍,是當年的災民吧?”
老頭原本冷著臉並不打算理會他們這些紈絝的,可聽到他的話,忍不住一臉驚愕,“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是不是那個狗官派你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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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掉收藏,我要檢討啊。以下一萬字檢討,省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