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心想,過去的一切是指什麼嘛?他揣著這個心思,陪著白兔在一處較爲平坦的石頭上各自坐下。一開始,倆人默默無語,似乎一下子沒找著話題。張可華繼續尋思著剛纔的意思。雖然說,他倆是有說不完的話題,可是猛然一下子真是不知從何說起來。
“你一轉身丟下金虎走了,你大概不知道那之後,金虎有多麼痛苦呢?”
“喂,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不料,張可華好不容易找到的話題卻被白兔輕易就PS掉,“你幹嗎提他,真是沒勁?!?
啊,真沒勁?張可華真是太意外,因爲,在他的印象中,這倆人那是黏乎得厲害。曾經,他還羨慕呢,如今,究竟這是怎麼了呢?即使因爲矛盾分道揚鑣,那段記憶還應是刻骨銘心的。唉,真是世態炎涼啊,不值得一提。“唉,女人哪,太可怕了,如此這一般,今後,誰還敢再相信女人。”
“我知道,你聽我這麼說一定覺著有點奇怪,我爲什麼不盡人情。當你知道了內情之後,就不會這麼評判我了。”白兔顯然看出了張可華的疑慮,隨後解釋著。
白兔說道,你別看他五大三粗壯得跟一頭牛似的,其實,他是個臘槍頭呢。
臘槍頭?張可華又是一驚,腦海中同時縈繞起來。他顯然是懂得這個臘槍頭是什麼意思的,就是說男人那活兒不聽使喚,貌似強悍,那玩藝兒根本不在她能控制的範圍之類,這是個根本性的問題。一個女人找這麼一個男人還有什麼用呢?張可華也在內心琢磨這個事情來。若是白兔不說出來,誰會相信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會是這種貨色。呵呵,是有點搞不懂的,這種事情跟能否喝酒是一個道理的,同樣不能以外貌論是非??茨悄腥巳烁唏R大、彪悍無比,說話擲地有聲,以爲能喝酒,偏偏相反,說不定滴酒便倒。還有的人貌似弱不禁風,精黃肌瘦,以爲不能喝酒,卻在端起酒杯來是海量。女人也是這個道理,往往都以爲女人不能喝酒的,偏偏不是這個道理,弱不禁風的女人端起杯子來,那叫你一個驚詫,簡直不敢相信。
當然,對於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守活寡更難熬的事情了,整天盯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卻不能滿足自身的生理需求,卻隨時受到干擾和誘惑,比沒有男人更撩人。那種痛苦恐怕只有女人能夠理解的。
“那麼,你是怎麼知道他那方面不行的呢?”張可華似乎不甘心,但這話一出口就知道太癡傻。趕緊接著把話題轉移開來,“我很理解你的感受,如此是可以理解你的做法。你若是不說出來,誰會知道的呢?”
“這還用得著我去琢磨嘛,你們男人嘛,誰不是偷腥的貓嘛,不偷腥的貓,那還是貓嘛?”
呵呵,張可華聞之一笑。這個說得在理兒呢,男人嘛,就那麼一點出息,身旁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還經得住考驗嘛,還不早就撲了上去,哪有那麼本份老實無動於衷的。想到這兒便附和道,是啊,男人都是這種德性。白兔嫣然一笑道,那麼,你呢?你是屬於哪種德性的呢?
張可華一時語塞,顯然,他是不可以說是無動於衷的,若是這麼說,便自己把自己納入到了金虎之列,可是呢,若是另一種情況,那自己本身就有點矛盾。自己身旁不就是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嘛,怎麼就沒有一點動靜呢?若是說了出來,白兔不就是要反駁了嘛?躊躇兩三,他說道,如你說的金虎那種情況,畢竟少之又少了嘛,你算是中獎得彩票了,哈哈……
張可華打算一笑了之,可白兔不幹了,一扭頭盯著他一眨不眨。許久才說道,哼,你果真跟金虎不同嘛?張可華見被問,正準備回答,又不知道如何回答時,白兔接著又問道,那麼,怎麼才能讓女人相信你不是那種人呢?
張可華哪有不知道這個女人這麼問的意思,可是,他能迴應嘛?顯然是不可以的。因爲,他現在還不適應在仙人狀態之下,行凡間男女之事??墒?,若是不表現出來,白兔懷疑自己是臘槍頭便是在情理之中的了。想到這兒,他覺著一個男人被女人誤解是臘槍頭是最大的侮辱,哪怕被視爲流氓,還是比臘槍頭要好上百倍。於是,他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將身旁的白兔一把擄在懷裡緊緊地鉗制住不能動彈。
可是,他忘記了,如今的白兔哪是那麼容易控制住的呢,只輕輕一個旋轉,便從他的懷裡脫落出來。然後,她朝他嫣然一笑道,幹嗎?想耍流氓嘛,你可別忘記你的身份和地位。
啊,這叫什麼話嘛,哪來這種套路?剛纔那麼說來著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上當受騙了嘛?這個女人是在耍自己。爲了掩飾這種尷尬,他繼續說道,男人嘛,不是臘槍頭嘛,就是流氓。這個,難道你不知道嘛?還有,女人例外嘛,在我看來,女人除了浪騷,就是悶騷,否則,就不叫女人。女人還有一個根本性的不同,就是喜歡替自己樹牌坊。
聽見張可華這麼說女人,白兔忽然又撲將過來,投入張可華懷裡撒嬌道,你果真是瞭解女人呢,分析得透徹,入木三分呢??磥恚阍诜查g時,還真是弄了不少的女人呢,說出來的道理是一套又一套的。怎麼了,到了仙界有何感受呢?
白兔這番話把他說暈乎了,這是什麼意思呢,憑心而論,他還真是沒有跟什麼女人搭訕呢,對女人的理解,僅僅是停留在理論上,道聽途說上呢。當然,還有一部分是自己的想像,也就是想當然。這麼想來,便應聲道,難道不是嘛,女人雖然給人的印象是溫柔、被動的,但內心卻不是這樣子的吧,一旦認真起來,那是很不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