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完全傻呆了。就在這個時候,白兔看見那雲朵上的兩個人如電光一閃迅速分離開來,對黑壓壓的一片施展開招術來。她再定睛一看,這兩個人不別人,一個是白鶴童子,一個是江成煥,他倆下了雲朵之後,各自施展法術應對眼前的一切。白兔這纔看清楚了那黑影原來是一條高大威猛的犬。那等威猛的確嚇人,白兔目測了一下,那犬一個身高足有丈餘,獠牙凸眼,尤其是那一對凸眼,雖是凸,但卻十分犀利,一眼望過去,有那麼一點鷹眼的感覺,顯得十分兇殘。這一大撥巨犬,完全如同一支龐大的馬隊衝過來,一個個仰天長嘯,勢不可擋,那架勢是非要將白鶴童子和江成煥啖了去。
見狀,白兔終於明白過來了,這恐怕就是日和族系精心豢養的專門用於對付域內衆仙們的鷹犬。潛意識告訴她,日和族系一定是判斷失誤,以爲他倆跑來是要向他發起進攻,於是,便將鷹犬放了出來。
白鶴童子和江成煥見狀,一開始真是沒有進入狀況,突然見到這麼多氣勢洶洶的一大堆犬圍攏來,一下子也不知究竟,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它們身上去。尤其,是在注意到這麼多犬是衝向他們時,更是手足無措,還抱有一絲僥倖的心理,想著是不是來迎接自己歡迎自己的呢。直到一隻只兇惡的巨犬直直地撲將上來時,才徹底清醒過來,各自展開了有效的防禦攻勢。
白鶴童子將手中的須鞭直直地揮灑了出去,旋起一陣颶風盤旋而起形成一種獨特環狀,十分優美。
接下來的情形有點意思了,只見被颶風吹拂中的鷹犬一個個飄浮在半空中猶如一個個奔騰的駿馬,那景像煞是好看。但這種情勢只停頓了片刻,那飄浮著的鷹犬便迅速如同高空中飛馳的鷹一樣撩過來。江成煥見狀吃驚不小,心想,被白鶴童子那一須鞭打下去形成的颶風都能夠輕易化解,可見鷹犬的確不同凡響,若是再不避讓採取有效措施,無疑兇多吉少。於是,他迅速使出一招翔龍無影功,頓時,一道道顫影飛將出去,將鷹犬團團包圍起來。那一條條鷹犬在包圍圈中隨著顫影不停地顫抖著,很快打亂了鷹犬的陣腳,到處亂竄,似乎喪失了鬥志,似乎失去了統一號令,成了烏合之衆。
哈哈……
白鶴童子見狀,忽然爽朗地大笑了起來,顯得很是愜意。
日和族系哪有就此罷休的呢,他迅速竄過來岔開雙手虎視眈眈,但不是繼續使招術,而是朝著他倆耍起潑婦罵街的下三爛招術,破口大罵道,你們域內的人怎麼就是這種素質嘛,一點不講究底線,既然雙方要開戰,怎麼這麼亂來呢,一點不講規矩,不按套路出牌呢,根本沒見過你們這種貨色。你們若是真的不講究規則,接下來別怪我效仿以牙還牙。
啊,這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剛纔沒有講規矩嘛?那麼,究竟有哪些規矩啊,又怎麼說是開戰啊!這域外的套路真是深呢,好端端的放出那麼多鷹犬來攻擊我們,難不成還不帶防守的,難道任由你們啃噬纔是符合套路的嘛?
還別說,白鶴童子和江成煥還真是沒有搞明白究竟呢,自是沒有急於表態,嚴陣以待。
最著急的人算是白兔,她顯然知道雙方都因此產生了誤解,如此纔有了剛纔的那一幕發生。但是,這種情形並非是她三兩句話就能夠解決的。誰信哪,你說一,誰就相信是一嘛?顯然,在這種情形之下,日和族系是不會輕信自己的,同樣,白鶴童子也不會輕信自己的,在雙方都不相信自己的情形之下,多說話顯然無益。白兔斟酌再三,她乾脆用行動表達自己的主張,使出一招鴛鴦戲水的功法來,藉助這個功法將雙方有效隔離開來,避免危險發生。當然,白兔施展此招,也是迫不得已,因爲,只有這一招術才能夠達到預期的目的,給雙方一個措手不及。
鴛鴦嬉水,名字聽起來有點柔,其表現形式的確柔弱平滑,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就是一個鴿子翻身的動著,猶如鴛鴦在水中嬉水,故而得名。別小看了這個動作,它有意想不到的作用,所有男人都在白兔這個動作中靜默下來,化險爲夷。這是名符其實的四兩撥千斤,所有的男人都被白兔那漂亮優美的肢體動作所震懾,都沉浸在浪漫的臆想中。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鷹犬有點不領情,一個個不食人間煙火,只楞神了片刻,又蠢蠢欲動來。鷹犬目標十分明確,一個個齜牙咧嘴意欲衝向白鶴童子和江成煥。白兔見狀,一時沒了主張。毫無疑問,一旦衝過去,將勢不可擋,他們不可能不採取措施。如此一來,那將是一片混亂。都說狗通人性,但鷹犬或許例外,一旦發飆,那是嚇人的。白兔將目光轉向日和族系,期待他在關鍵時刻拿出主張來。
日和族系會拿出什麼主張來呢,或許,鷹犬的行動就是他的主張,借勢將域內一舉消滅了,豈不是正好如願以償了嘛?歷史上好多戰事的發生並取得勝利,不都是在偶然中的某個舉措鑄就了必然的結果嘛,然後實現了夙願。所以說,太指望這廝無異是託鬼看病,恐怕是不靠譜的。這麼一想來,白兔便明目張膽地靠向日和族系,將一雙仇視的目光射向白鶴童子和江成煥。
他倆楞神兒了,不知這個女人爲什麼要這麼做,不僅用身子靠向自己的敵人替敵人壯威,還用這樣的目光盯著自己,心中一下子冰冷。但他們早已來不及琢磨這其中的究竟,因爲,鷹犬一觸即發。其實,有一隻更顯高大更加威猛的鷹犬站在頭裡仰天長嚎了一聲,發出瞭如同野狼一般的吼叫聲,接著便是一片騷動,頓時,猶如洪水一般奔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