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頭上頓時一片灰暗,同時,有一股不明究竟的衝擊波震懾四周給人一種氣吞山河的氣勢,唬得地獄之王都經不住也微微一縮身子,再回眸時,卻見那女子已經在半空中飄蕩嶄露優美的身姿來。地藏王菩薩不覺一驚,雙眼瞪得如同燈籠一眨不眨,因爲,那景緻的確太美麗壯觀。但見在一片灰弘中,有一個恰似美麗彩虹的身影在碩大無比的明珠氣球四周環繞,映射得明珠氣球在一片五彩繽紛中顫耀,交相輝映,顯見明珠氣球在成倍縮減。
那白鶴童子並沒有撒手,繼續揮灑著須鞭。
“請慢——”
突然,地藏王菩薩一揮手,白鶴童子應聲停下,用疑惑的目光盯著他。
“你將如何處置這廝,據我瞭解,這廝可是域外精靈,不可一世,你總不至於將他活生生放了去,繼續禍害寰宇吧?”
“家子氣,難怪你只能是地獄之王,成不了天庭之大器,如此還有什麼計較嘛,我當然是會有一整套辦法對付這類域外精靈的,你不必操這份鹹心。”白鶴童子滿是不屑的語氣,但他到這裡,頓了一下,突然話鋒一轉道,“當然,你有什麼高招,不妨出來聽一聽。”
“首先,我想知道,你要將這廝怎樣處理掉。”
“你以爲這廝可以輕易消滅掉了的嘛,當然是不能夠的,要知道,這廝是域外精靈。自有其生存法則,現在,沒有什麼好法子將其消滅。唯一的辦法就是引導,利用這廝急欲繁衍子嗣的迫切心情,消融他那暴急的情緒,給予他一線希望。那麼,你呢,你有何高招?”
“我……”
地藏王菩薩欲言又止。
地藏王菩薩果真沒有了下文,他還真是沒有全盤考慮齊全呢。然而,局面並不會因此驟然停止,接下來的情形是誰也無法預料的。
但見那明珠籠子瞬間消失。幾乎與此同時,“砰”地一聲,從明珠籠子中蹦出一個身影來,想當然都以爲日和族系。孰料。卻顯然不是,是一個完全生疏的身影,令大家頓,m.※.c☆om時目瞪口呆。
是一個什麼身影呢?
是個年輕嬌俏身材修長的女子,一身猶如太極服一般的白色裝扮,髮髻高束,膚色潔白,手中握有一把太極劍,在半空中飛翔舞劍。如履平地。這個畫面太美了,一個個情不自禁。繼續尋覓下去。卻不見別的身影,咦,日和族系呢,他不是在明珠氣球中嘛,去哪兒了呢?最後,大家失望了,極目望去,空空如也。日和族系消失不見了,消失得是那麼徹底,不留一絲懸疑。更不可思議的是,與日和族系同時消失的人,還有那個在半空中飛舞的牛氏,他倆猶如幻影一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是在白衣女子閃現的同時,牛氏消失了去。
地藏王菩薩將目光轉向白色女子身上。
“這又是誰呢?”
這時地藏王菩薩腦海中一個大大問號,他根本不認識這個女子。
“咦,怎麼是你,你怎麼進來了?”
一旁的白齊情不自禁地問道。
“爸,你幹嗎丟下我不管哪?”
爸?誰啊,白兔嘛,她不是被丟在仙界嘛,是怎麼進來的,那麼,江成煥呢,這一切都是問號。
切,白齊欲言又止,其實,哪是丟下管呢,不都是爲了她的人身安全嘛,同時留下江成煥陪她嘛,不識好歹。可問題是,怎麼在不該進來時候進來了呢,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將白兔帶到靈界來了呢?白齊開始關心女兒的安危來。
“快啊,究竟是怎麼回事情,你幹嗎來了?”
白齊暴跳如雷。
“沒幹嗎來了,不就是來了嘛,人家關心您的安危嘛,難道這有錯?”
白齊不吱聲。的確,這沒有錯,不僅沒有錯,應該很欣慰。是的,白齊內心的確很欣慰,可是,這不是欣慰的事情,面前抵著兩位大神呢,還有閻羅王呢,還有日和族系……
咦,日和族系呢,還有,牛氏去了哪裡?
一切都是問號。
“不要再空琢磨了,好了,就這樣子吧,現在,我們都安全了,”忽然,一旁的閻羅王微笑著道,“難道,這不是皆大歡喜嘛?”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嘛?”
這是地藏王菩薩在問。
但一個個沒有誰敢吱聲。
“是的啊,”白兔雙手一伸展,顯得十分天真地回道,“這不好嘛,是閻羅王爺爺放了我們進來的,還讓我們不吱聲呢。我覺得這很好呀!”
“你們?還有誰?”
“煥哥哥呀,我倆在仙界等得不耐煩,哪兒也去不了,多無聊啊,一意思沒有呢,煥哥哥,煥哥哥……”到這兒,白兔一轉身朝身後喊開來,見沒有迴應,又對著閻羅王道,“謝謝您,真的謝謝您。”
“亂彈琴,簡直是亂彈琴,如此一來可好了,日和族系呢,跑掉了,他帶著牛氏跑得無影無蹤,雙雙比翼高飛,去過他們的神仙日子去了。”
地藏王菩薩顯然是不高興。這種語氣是反常的,高高在上的菩薩跟屬下計較,並且,不顧場合。
閻羅王真有些無地自容。
“你幹嗎要這樣,你還嫌陰曹地府不夠亂嘛,亂上加亂嘛!你的管理思路有問題,完全不符合天庭固鎮安邦的宗旨和意圖,是到了該考慮調整的時候。”
閻羅王有些惶恐,他知道這不是著玩的,便用巴望的眼神盯著一旁的白鶴童子。顯然,這是求助。
“啊,別嘛,別這樣子嘛,地藏王菩薩,您在細細考慮一下,難道,您不覺得這樣子皆大歡喜嘛?”
這是白鶴童子的聲音,他果然替閻羅王開罪。
“哼,還皆大歡喜,如何一個皆大歡喜,上哪兒去找日和族系,上哪兒去找牛氏去。”
地藏王菩薩氣兒沒有消。甚至,有那麼不賣帳。
“他們得對啊,幹嗎一定要將日和族系消滅呢,再了,僅憑我們幾個能徹底消滅了他嘛?”
白鶴童子繼續勸慰。
“你不會是裝糊塗吧,這廝擄了那個女子去,就這麼由著去了嘛?”
地藏王菩薩一臉正色。
“那、那可是我老婆呀,我苦命的老婆,你在哪裡啊,哇……”
這是阿寶的哭聲。顯然,地藏王菩薩的話牽動了阿寶本就脆弱的心田,他抑制不住的號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