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懊惱,怎麼何不事先了解一下情況呢,卻低頭求人,真是不足取的。 ? 這應不是他的作派,怪誰去呢,也因爲是夏青這個人的事情,被這個女人一忽悠變有點飄飄然來,以至智商迅降至。
他現自己在這個環節不止一次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一旦涉及女人便心血來潮,之後,再想想又覺著不可思議。罷了,罷了,事情已經這樣了,自己一個大活人已經親自跑到了張可華的辦公室裡,收是收不回去了,還要跟他講客氣話拜託之類的。下次接受這個教訓吧。唉,男人,因爲女人,丟一輩子醜。
高俊是限於身份,如若然,以他的機智和能力,恐怕早就是一個部門的負責人。之後,他還跑去馬尚魁辦公室裡交心,說,以後有什麼事情,只管直接吩咐,幹嗎還要親自跑腿呢,我們替領導鞍前馬後是應該的。馬尚魁自是心知肚明,也不跟他說細話,默然一笑,隨手從架子抽下來一條中華牌香菸丟過去,說道,是一個朋友,家裡的確困難,跑長途想搞一點外快,改善生活,哪料想還生交通事故,唉,家裡人找上門來又有什麼辦法。
高俊趕緊站了起來,雙手一拱表現出一副要把香菸送還的樣子,同時,忙不迭地說道,使不得,便不得,承蒙領導一直關照,效犬馬之勞是應該的,哪還能使這個,豈不是天打五雷轟。
馬尚魁也不理睬,只顧自己站起來,岔開話題說道,不巧,下午一個會議正等著,重案嘛,麻煩事一大堆,又是討論案情,這不,城東的那個在保險公司裡上班之前常到事故大隊去推銷保險業務的女人突然被殺害了,你好像也是知道的,名叫鄒明的呢,長得很漂亮的那個女人。他說著,已經走到了辦公室門口,顯然是在下逐客令。
高俊哪有不明事理的,便緊跟著馬尚魁到了辦公室門口,香菸卻丟在桌子上。馬尚魁站在那兒不說話,也不離開,眼睛卻是盯在桌子上。高俊是何等聰明,哪有不知道那眼神的意思,顯然是要自己必須拿走香菸,於是,識趣地返回去將那條香菸揣在手裡,訕然一笑。當然,這事兒並非是什麼痛苦不堪的事情,自是偷著樂去。然而,馬尚魁仍舊沒有挪動步子,目光繼續盯著他手中的香菸,他再次心領神會,趕忙將香菸塞進自己上衣裡並整理平坦。見狀,馬尚魁才一步跨了出去,他隨即跟了出去,幫著馬尚魁把門帶了起來。馬尚魁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只顧自己一個人大步流星地走去。
高俊呢,緊隨了兩步之後便慢下來,顯然他倆不同路,他轉向另一側通道分道揚鑣。
高俊哪是不要香菸呢,只是在那種情境之下有點不好意思啊,畢竟是大隊長嘛,只聽說下屬給上面送禮的,還真是不曾聽說下屬收上司禮的。當然,他也知道其中的講究,這個馬尚魁呢,雖然說是大隊長,但畢竟不是他高俊的大隊長,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好像是這樣說的嘛,即,閻王易鬥,小鬼難纏嘛,他馬尚魁還不是擔心在這個過程中被小鬼纏上不利索嘛,乾脆先禮後兵。高俊心中是絕對有數的,雖說他倒不一定是那個難纏的小鬼,但是,既然前任大隊長已經出手了,拿就就拿了吧。他不會不清楚,一條煙,對於馬尚魁來說,那根本就不算是個事情。在馬尚魁拿那條香菸時,他瞟了一眼注意到那架子上的煙堆成小山,會是自己掏錢買的嘛,根本不可能的,不都是別人進貢的嘛!別說是他馬尚魁了,就是他高俊也是經常有進賬的,一條煙算什麼,根本不在眼裡。但現在,這不是是一條煙的問題,關鍵煙外呢,是大隊長出手的呢,價值自是遠遠出了香菸本身,這個道理誰都懂。馬尚魁一出手,這條煙的價值自是升值了不少。不是連喬丹用過的鞋子拍賣時都是價值連城嘛,慈禧太后用過的帽子都是無價之寶,價值不在東西本身,在於出處。嫡出和庶出區別大著呢,他高俊沒有理由不爲這點順手的事兒盡心盡力,辦妥了,好處自在事外。
此時,其實他更關心鄒明被事件,突然聽說鄒明被殺,著實嚇得不輕,根本想不透徹這個女人怎麼會被殺害。更離奇的是,他居然一直沒曾聽說。按道理,他是應該早就聽說了的,因爲什麼呢,他幹事故這一行當的,總是跟保險公司聯繫較爲密切的,信息自然也要快捷一點。他一下子覺著自己有點閉塞。
話說回來,這個女人,他早就對她有點不好的預料,因爲,在他的潛意識裡總覺著她的命運不咋樣。這個女人太容易招惹是非了,她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總是招惹男人們的注意,偏偏又故意顯擺。男人們都是沾腥的野貓,哪有不順著桿子往上爬的理兒呢,她身旁自是圍攏了許多不懷好意的男人。可她偏偏不讓男人們輕易上手,一會兒招惹這個,一會兒又搭理另一個,身旁總是不缺少男人,招惹得男人們爭向吃醋,她總會惹火燒身的。當然,對於她來說,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她簡直就是插在一堆堆牛糞當中的美麗花朵兒。鮮花是因肥沃長勢喜人,但是,牛糞不樂意了啊,在肥了你的同時,也是會臭到你的。如此便得罪了不少男人。男人一個個圍攏著你轉悠,奉獻了美好的青春和金錢,卻什麼也得不到,哪有不忌恨在心的。總之,高俊就覺著這個女人必將處於風口浪尖之上。當然,他有這種判斷,其實包括他自己,他也是這麼牛糞中的一員,也因一直黏乎這個女人,卻什麼也沒有得到耿耿於懷,纔有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
雖然沒有得到這個女人,但心下還是覺著有點可惜,這麼好的女人居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