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牛氏分明聽清楚了,阿寶是他的助手,是什麼助手嘛,判官,或是如凡間所設置的助理角色,即判官助理嘛?這麼一分析,那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傢伙有可能就是判官嘍?這麼一來,她心中有數了,這不就是崔判官嘛!哈哈,她心中一陣爽笑。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自己何不攀上這個高枝頭,再去搭救馬尚魁呢。於是,她轉而笑道,早就驚聞您的大名,誰能不認識您呢,您在地府那可是大名鼎鼎,威風八面的呢,是吧。她這麼說著,同時雞窩對方的表情變化。崔判官果然眉飛色舞來,用發亮的目光盯著牛氏,顯然來了精神。牛氏更加堅信這就是崔判官。便說道,崔判官,久仰您大名,百聞不如一見,真是有幸親見你,算是小女子的造化,千年難遇見的好事情。還望您大人有多關照。
這個崔判官原本就是一個見色起意的角色,又見牛氏如何吹捧自己,早就綻放開來,哪有不高興的道理。於是,忙不迭地說道,只是你不知道我是誰呢,其實,我早就認識你了,你一個大美女,是阿寶在凡間的妻子,不止一次聽阿寶提起,因而,我印象深刻。阿寶是個重情義的傢伙,至今,還把你叼在嘴巴上不離口的呢!還聽說,你先前還在域外待過一段時日的呢,就是那個樹墩的傢伙,我是久聞了,有點本事,卻不同我們地府往來。你今天來了,就算是他來了一樣的。如此,你就跟我去,上我那兒。
牛氏一聽,說是讓自己上他那兒去,嫣然一笑道,你還是要帶我去你那兒了,可別坑了我呢,我膽子小呢,那究竟是個什麼去處,我可是乖乖女喲……
這個牛氏,見著這個男人便本能地使出她那套慣用的招術,在崔判官面前撒嬌起來。
那崔判官隨之眼睛發亮來,流露一臉惜玉憐香的表情,忙不迭聲地說道,噢喲喲,我地小乖乖,可別這麼折磨人了呢,你若去了,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我疼你都疼不過來呢,要知道你這個小乖乖,我真是連疼都疼不過來呢,我是含在嘴巴里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的呢,你只管放心去,我會真心地疼一疼你的,保證疼得你……誒喲,一身都……疼死了……
崔判官說著,哈喇子都流了出來,真可謂是垂涎三尺。那副德性真是讓人鄙夷,卻正好中牛氏下懷,她迅速拋去媚眼,那是會心地一笑。可把那個崔判官逗得是火急火燎,不能自制,趕緊擼了牛氏便去了。
這一切完全恰恰被躲藏在暗處的阿寶瞧了個真切,真是氣得不得了,他算是把個牛氏的真面目瞧了一個結結實實。哼,這個臭婊子,真沒想到原來是這種貨色,真是個十足的、爛貨,沒人要的貨色,我今天真算是開了眼界。上一輩子在凡間,算是白活了一回,稀裡糊塗地居然跟這樣的臭女人生活在一起,並且,直到現在還時常惦記著,真是瞎了眼。哼,我讓你快活去,老子今天不把你個撬翻掉了,纔怪道呢,真心是要你吃點苦頭。當然,他肯定是奈何不了崔判官的,誰叫是自己的師傅呢,這點恩情還是要講究的。不是說,知恩圖報嘛,不知報恩的人比畜生還不如。
但是,可以變著法子實施報復啊,兩個狗男女,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阿寶那個恨啊,真是咬牙切齒,一想到這對狗男女在背地裡幹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他真是沒法子活下去。他躲進房間裡謀劃報復的計劃來。
再說崔判官,他是個在地府裡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府中女鬼沒有誰能逃脫他的魔爪,一直過著飄飄欲仙的日子。他將牛氏擼了去,一路上琢磨著那的一刻到來,哪裡還有阿寶的影子,早把一切拋到九霄雲外。前面說了,牛氏正要利用崔判官這個階梯搭救馬尚魁呢,哪有被侵害一說,實屬一個要補鍋,一個有鍋補,臭味相投。
可崔判官心中不是這麼想的呢,覺著今兒個即將要搞一個,也就是說,這輩子又佔有了一個女人,這種心理是男人們的通病。並且,今天佔有的這個女人更有不同,她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自己助手阿寶在凡間的妻子牛氏,那種刺激更有不同,更是強烈,早就七竅冒煙,不能自制。他還要在一邊折磨這個女人的同時,在這個女人哭爹喊孃的同時,要親口問一問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體驗,是不是親哥哥的那一種,是不是還要再來一次的那一種,是比阿寶更有情趣,比樹墩更有嚼頭……
崔判官一路上想入非非,心急火燎地徑直把個牛氏擼進了自己的房間裡,那是衣服也顧不上脫去,一轉身便將牛氏一掌打向牀鋪。那力道不可謂不大,雖然牛氏早有準備,卻還是被那強大的力道直接推到了牀上,直挺挺地仰躺在那兒不能動彈。
這一著大大出乎她所料,她仰躺在牀鋪上在琢磨這個問題究竟出在哪兒,自己不是氣沉丹田了嘛,不是使用了定魂排他術了嘛,怎麼一點不管用了呢,怎麼就不不堪一擊了呢,這個鬼王真是不同凡響。如此情形之下,她十分擔心即將面臨的實際情形,她對氣沉丹田不抱有期待,原本她是指望通過氣沉丹田有效阻止鬼王的有效侵入的。想到即將要被侵犯,她不得不面對這個鬼王的長驅直入,心下有點灰心。但是,這種灰心顯然不同,並非是那種爲了心愛的人捨命護身,而是想通過有效護身達到增加同鬼王談判的砝碼,是爲了能夠救出馬尚魁來。若是被這個鬼王直接侵入了,那這將不是一個砝碼,反而是助長鬼王那不可一世的卑劣,白白地望著這廝在自己身上恣意妄爲,爲非作歹,客觀上幫了他的忙。那將是自己的失策,是蠢貨,爛貨,成了在鬼王眼裡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