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欣輕聲叫道,哼,死鬼,笑,有什麼好笑的,本來就是嘛,你人在房間裡也不開燈,黑燈瞎火的想幹嗎嘛?我還以爲房間裡沒人。馬尚魁不言語,只是輕輕地笑著,黑暗中似乎很是享受,笑畢,他把一隻手伸過來搭在夏可欣身上,並且用力按壓了一下,說道,我的小乖乖,別那麼倔嘛,我哪知道你老人家會來我這裡呢,早以爲你不理睬我去找別的相好的去了呢。唉,我一個人在房間太鬱悶了,覺著一點意思沒有,還能幹嗎呢?突然有人開門,倒是嚇了我一大跳呢,我真以爲是小偷來了呢,正準備對策時才知道是你。我哪想到會是你啊,你今兒個是幹嗎來了,卻不提前招呼一聲,進來同樣不去開燈,摸黑著進來,就那麼自信嘛,萬一這裡果真有一個男小偷見是一個美女進來了,你怎麼辦啊?男小偷可不是鬧著玩的,正好財色雙豐收。
夏可欣哼了一聲輕輕地卻有點不懷好意地笑了,說,哼,說得跟唱得一樣好聽呢,還男小偷,女小偷呢,你恐怕心中只是想著進來的是一個女小偷吧,正巴不得著呢,從黑影中早就看出是一個女人的身影,正伺機等候著,若果真是女小偷,正好來個甕中捉鱉,成全了你,是吧。說著,還不忘伸手突然在馬尚魁的襠部觸碰了一下,害得馬尚魁本能地一抖縮了回去。他心中一驚,心想,這個女人真是鬼精了呢,怎麼連他內心的想法都洞察得清清楚楚的呢,但是,他嘴巴上可不會承認的。於是,他說道,別胡扯,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情緒正低落著呢,只聽到有人在開門,嚇得不輕,只剩下驚恐和不安了,哪還有心情琢磨那些個,你是高估了我的能量了吧。
夏可欣聽後哈哈大笑道,哼,你們男人哪,真是厚臉皮呢,那玩藝兒鼓脹得那麼高,還嘴巴硬呢,你是嘴巴說給鼻子聽,若是心中沒有邪性,那傢伙怎麼會昂首挺蠢蠢欲動了呀?
馬尚魁忽然意識到剛纔被這個女人猛然觸碰了一下襠,那玩藝兒果真是勃起的,如何抵賴去。問題不在這兒,當時,他的確是如這個女人說的那樣,正尋思著是個女小偷進屋來,不放過她幹掉,根本沒有考慮什麼後果,真是這麼想的。卻被這個女人琢磨得清清楚楚,呵呵,這女人哪,真是厲害。
哈哈……
馬尚魁不好意思地訕笑了之後,故意糊弄一下道,不是看見你來了嘛,我倆也有些日子沒在一起了,突然上門來服務哪有不動心的道理呢,自是控制不了的,小寶貝,快來吧。
他說著,便伸手要去夏可欣,卻被她撩了一下落空。見他那等到狼狽相,她大笑起來,並且,用帶有嬌喘的口吻叫嚷道,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對付女人的嘛,小心思琢磨得夠順溜的,難怪總是被女人算計,可憐的男人們,卻怎麼也逃脫不掉女人的盤絲洞。
馬尚魁不笑了,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這個女人既然是這種思維,難不成真是有什麼企圖嘛?要不幹嗎找他,在經歷了不久前的那件事情之後,又領教了這個女人的一巴掌,他顯然感受到這個女人可怕的一面,溫柔背後的陰險,翻手爲雲,復手爲雨,自己有必要小心提防纔是呢。
夏可欣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迅速貼上來擁著他哼唧道,幹嗎嘛,楞在那兒想什麼心思,也不待見人家。說著,那隻纖秀的手早已伸到他的小腹部摩擦起來。馬尚魁顫抖了一下,那活兒本能地彈跳了起來,一瞬間便有了那種雄性特有的勃然感覺,剛纔的顧慮頓時煙消雲散,雙手隨之擡了起來擁住了黑暗中的女人,順手將女人推向牀鋪……
一陣顛鸞倒鳳,馬尚魁氣喘吁吁地翻仰到一側只顧自己歇息去了。他就好奇了,剛纔興致勃勃時怎麼就沒有了那種顧慮了呢,此時又在琢磨身旁的這個女人。然而,一切爲時已晚,女人順勢又壓了上來,他又被那種獨特的香水氣味兒薰得暈乎乎的不知東南西北了。
當馬尚魁再次從夏可欣身上下來時,早已是精疲力竭全然虛脫掉。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只有遠處的隱約光亮,當然也有隱隱的聲響,此時此刻,他似乎纔有了可憐的理性,剛剛過去的一切又變得那麼微不足道,甚至不可思議,他在思考這個女人究竟是個什麼貨色來。
是的,充分釋放了荷爾蒙的馬尚魁深刻地意識到女人這種動物的渺小,除了能夠滿足男人的生理需求之外,什麼也不是,甚至,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那一瞬間,這個女人對於自己來說,幾乎就是一個廢物,還有可能是一個危險物,隨時有可能給自身帶來災難性的後果。想到這兒,他悠悠地問道,你幫了那個男人的忙,回頭又跑到我這裡來,如今,你滿意了吧。
說過這句話之後,他便靜靜地觀察這個女人的反應。
然而,女人沒有吱聲,就那麼悄然無聲,黑暗中不知她在想些什麼。隨後,他聽到身旁有聲響,女人是在穿衣服,慢慢地悠悠地彷彿就她一個人。他索然無味地繼續仰躺在那兒,任由這個女人去。女人穿好了衣服下了牀鋪,在穿著鞋子。顯然,她是要走了。
馬尚魁忽然覺著應該是要留下她來,不能看著她就這樣消失在自己面前。他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袖子。“幹嗎?”女人尖叫了一聲,嚇了他一跳,本能地鬆開了手。
“你是怎麼了,要走了嘛?”他追問了一句,身子隨之爬將起來。
“還有意思嘛,人固有自知之明,既然我在別人眼裡是這麼個角色,還賴在這兒有意思嘛!”女人已經站立起來,黑暗中襯托出她那窈窕的身影,漸漸地遠去。接著,便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咣地一聲,一甩門走了,她真的走了,他整個人頓時空了,留下一腦子疑問給馬尚魁,夠他今晚好好消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