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成煥再把目光轉向寧小麗時,只見寧小麗嫣然一笑,江成煥被電著了,眼睛不覺一眨巴,再看寧小麗時,哪還有寧小麗的影子,分明是白兔嘛哈哈,果然是白兔。
“白兔,白兔,”江成煥大叫道,“是你嘛?”
“不是我,又是誰呢?”白兔又是嫣然一笑。然後,她轉向一旁發楞的金虎,滿臉綻放著。
“你還不快跟白兔打招呼呢,還在那兒發楞幹嗎呢?”江成煥見狀,衝著金虎吼叫道。
“啊,這,這個究竟是白兔,還是”
“當然是白兔,是你的白兔,如假包換。”江成煥叫嚷道,“你若是不要,我要嘍。”
江成煥說著,假意伸手臂要去挽白兔,那白兔很配合,真的就湊近過來,真要被挽了。見狀,金虎著急了,衝過來一把摟住了白兔。那樣子真是逗人,好窘迫,好窩囊,將男人那點出息出賣得淋漓盡致。
“那廝已經被擄走了,眼下這個女孩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心肝寶貝呢,你可要好好看護,別再丟了。別再認賊作父。”
“啊,被擄走了,被誰擄走了的,我怎麼沒看見呢?”
見金虎一臉詫異,江成煥哈哈一笑。果不其然,剛纔白鶴童子那一幕果然不被別人看見,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
“好了,大家散了吧,散了吧,”江成煥轉身朝大家勸道,“剛纔是一場誤會呢,一切過去。”
看客們各個驚恐萬狀,盯著江成煥半信半疑,三三兩兩散了去。
白鶴童子隱沒了去,這是江成煥預料之中的事情,卻在疑惑寧小麗終究會是怎樣一種情形。這個女孩還陽了,卻心繫日和族系,誰曾想會來這麼一段插曲。如今,也不知道被白鶴童子擄到哪裡去了,何去何從,聽天由命。
說真的,他有點關心白兔。因爲,這個女孩其實也是一心向著日和族系。
江成煥真是有點搞不懂,女性怎麼都是這種德性呢?一直以來,在他心目中,覺著女性是弱者並且是內斂本份的,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情。顯然她們更加務實,更加張揚,更加趨利。就因爲域外族羣的地位和陽剛,便義無反顧投奔了去,說得難聽一點,幾近到了寡廉鮮恥的地步。
他在擔心他倆的關係,甚至,對他倆的婚姻不抱任何希望。這種女孩,金虎果真能夠栓得住她的心嘛?想到這兒,他甚至想,與其讓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孩將來被別的男人侵佔了去,自己近水樓臺何必浪費了資源。呵呵,無聊,真是無聊,他一笑了之。
江成煥告別了金虎和白兔便各奔東西。江成煥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打開房門,感覺有點陌生的熟悉,好像有好些時日沒有再進來,神情恍惚地往牀鋪上一躺,雙手往頭顱上一抱便遐想開來。眼前是一幕幕剛剛經歷的情景,猶如在夢境中一般。
唉,人生的路啊,如此這般坎坷,真不知道接下來該去何方。經歷了這麼多是是非非,整個人似乎一下子成熟了許多,對世事的看法愈加謹小慎微,真有那麼穿釘鞋柱柺棍,小心又小心。
“哼,還是個男子漢呢,才經歷這麼點坎坷,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巴了,還有什麼出息。”忽然,腦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嚇了他一大跳,雙腿彈跳著起身。
“啊,怎麼是你啊,怎麼進來的?”江成煥驚詫莫明,關了房門的,白兔居然進來了,這是何等嚇人。
“呵呵,說你是男人漢,果真不像個男人呢,你在仙界的那等威猛去哪兒了,”白兔一閃身坐在了牀沿上,“不說在仙界,即便你的前世嘛,那也是響噹噹的推理高手宋慈啊,到了你這一輩就這麼窩囊?”
江成煥腦海中,本就混亂著,又提到他的前世宋慈,更加混亂。他哪有不知道的呢,但現在不是提宋慈的時候,他要搞清楚眼前這個女人是怎麼進得房間的,又意欲何爲,心中完全被這個女孩佔據著。
“喂,你一個人跑了來,金虎呢?”
江成煥是真的關心金虎的去處,做到心中有數。但同時,隱約中,他更希望金虎根本不知道她來到他這裡。白兔沒有吱聲,乾脆仰躺下雙臂舒展開來,胸脯高聳著,潔白的耳根處青絲鬢角清晰可見。真是要命了呢,這麼一個俏麗的女孩半夜三更仰躺在自己牀上,又是這般情形,多麼折磨人,令江成煥想入非非。
“你說話啊,金虎呢,你幹嗎跑了來啊,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吧,快說啊”
說實話,江成煥真是有點著急,因爲不知道金虎的著落,他的心思根本無法落在眼前這個撩撥人心的女孩身上,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心中有鬼啊稍頃,白兔終於坐了起來,她不慌不忙地整理著被弄亂了髮髻,燈光下,映射出一個俏麗的倩影。她將烏黑稠密的頭髮盤在了頭頂上,形成一個寶塔式的形狀,再將目光轉向一直楞楞的江成煥嫵媚一笑。
“你,你倒是快說啊,你,唉”
“唉什麼,凡間男人果然沒有異域男人本真、粗獷,這麼虛僞,真沒有意思,都到了什麼時候了,還擺出那副所謂的衛道士的作派來,問東問西的,真沒意思,多乏味啊,哼”
咦,白兔怎麼會說出這番話來,如此看來,似乎是自己不上道嘍,他真是被弄糊塗了。別慌,慢慢理一理。這是金虎的女朋友,他倆也是自己的朋友,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來,又是這般的曖昧,果然有自己什麼事情嘛?應該沒有自己什麼事情,應該尊重纔是啊,朋友妻,不可欺嘛,自己沒有做錯啊?自己沒有錯,那一定是對方有錯,卻還不麼被說,多冤枉啊
想到這兒,他回望了一眼身後的房門,見是緊閉著的,忽然性情大變,直接撲過去。
“呀,呀”
只覺耳旁是一陣齜牙咧嘴的呀呀聲,便感覺自己的身子同那細軟黏合在一起。他頓時被一陣濃烈的香氣籠罩,完全進入一種半迷糊的狀態之中。
“異、異域中的男、男人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的,是嘛,是不是啊?”
江成煥完全放開,並且陶醉其中。
“啪、啪”
他的話音剛落下,便是一陣噼啪聲,頓覺眼冒金星,他被重重地甩了幾巴掌,一下子把他從迷糊中拍打醒悟過來。他迅猛地翻身下牀,手捂耳門站立在一旁,顯得十分窘迫。
“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嘛,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你還是人嘛,簡直是畜生。”白兔完全是一副暴跳如雷的狀態,臉色紅暈,卻是氣股股的,“你讓我怎麼面對金虎,你又如何向金虎解釋。”
白兔說完,掩面嚶嚶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