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華在想像著那樣之後的可怕結果,渾身上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那是一種十分複雜的身心體驗啊,真是想就那麼一下子啊,這是本能。的確是神仙都難以控制那麼一下子,他爲新晉仙人,居然奇蹟般地控制住了,難道這不是奇蹟嘛?要說是白兔一巴掌的作用,還不如說是他那高超的意志力使然。
白兔忽然笑開了,那是朝著他嫣然一笑,笑得可愛,非常誘惑人,他茫然了。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了,一下子扇自己的巴掌,一下子又朝著自己那麼嫵媚地一笑,究竟是希望自己繼續下去,一竿子到底呢,還是從根本上就反對自己這麼做呢,究竟是討厭他這樣子呢,還是巴不得故意誘惑人呢?說實話,張可華心中根本沒有底。
誒呀,這女人哪,真是要命哪,讓男人情何以堪嘛!
“張可華,一直我以爲你是個不食人間煙火之徒喲,真不敢想像你會是這樣子的一個傢伙!”
啊,傢伙?張可華半醒半醉狀態,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白兔說出來的。他瞪大了雙眼,百分百是楞神兒了,這個女人是在調侃自己呢,還是譴責自己呢,抑或是在誘惑自己呢?“啊,不……”張可華一時不知該怎麼迴應,說是吧,生怕再招惹來一巴掌,若是說不是吧,生怕被她恥笑是個沒用的傢伙,真是苦煞人。白兔見狀,貼近了上來,瞪著一雙柳眉大眼撲閃了一會子,說道,你就這點膽量,真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無用之輩,哼……
咦,這是什麼話,分明是挑逗嘛,是在挑逗自己嘛?張可華開始有信心了,尤其是見這個女人那一身的女性的情態更是增添了他的膽量,他不顧一切地就要撲將上去,打算把那稚嫩的嘴脣啃噬個夠。
“你要幹嗎嘛?”
白兔不失時機地問道,並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似乎是隨時注意他的動態。啊,什麼,我要幹嗎呢,張可華在尋思,我要幹嗎呢,怪了,還能幹嗎嘛,就是要幹你,還能幹嗎?這是什麼女人啊,簡直是在折磨人嘛,凡間都沒有這麼折磨人的女人,輪到仙界來了,還帶這麼折騰的。再怎麼複雜的情感也不至於亂到這種份上,還不把人攪和神經了嘛!他這麼想著,便有點冒天下之大不韙,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寧可冒著被扇一巴掌的危險,也要鬧過這一道關卡去。否則,枉費了男人一場。
白兔這個女人果真是有點神經質,她在凡間時,對張可華一直是敬而遠之,之後,她成仙了又沒有了機會,後又一直在江成煥的眼皮子底下沒有機會。如今,突然被張可華親密著了,一時詫異接受不了,根本沒有從心理上接受這個男人。經歷將那一幕之後又在心中琢磨了半天,內心的想法便明朗開來。於是,她便決計要折騰一下這個男人。
這女人的心理有點複雜,對待異性一直是欲迎還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著這樣子很有情趣,最希望看到男人那躊躇、焦灼、期盼又膽怯的樣子,最有趣味,每每會幻想那種情境之下的男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簡直是其樂無窮嘛!白兔完完全全就是這麼想的,她在這麼想的時候,頓覺眼前一黑,便雲裡霧中不知究竟。但是,她很快意識到了端倪,啊呀,這個男人居然這麼勇敢嘛,這麼不顧一切嘛,是這個男人嘛,究竟是誰啊,怎麼這麼大膽敢……
白兔完全沉靜在這個男人帶給她的無限享受中去,她欣慰地笑了。這個男人,誒呀,顯然有點唐突,手腳實實在在地有點重,但是,她十分清楚,這個男人顯然是經驗不足,十有是個雛。如此更是有嚼頭嘛,她就是要體驗一下這個雛能在她身上折騰出個啥子來。
果然,這種感受就是不同,那雙手在她身上不斷地尋覓著,猶如雞啄米似地摸著她的身子,似乎永遠找尋不到他要尋求的目標,不一會兒便摸遍了她全身。她也不去提醒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折騰,看他最終折騰出什麼名堂來。更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這個男人這麼毫無章法地搜尋著,雖說是不得法,卻帶給另一種不曾體驗到的嶄新感受。什麼感覺呢,他不是毫無章法地搜尋嘛,卻意外地調動了她身體裡潛藏的激情,她的身體在他那雙如鋸齒一般粗糙的手的搓揉下,有了一種新穎的體驗。是什麼一種體驗呢?因爲他的動作粗礦,在摸遍她全身的過程中,如同耕地一樣,將她那潛藏在皮膚下的快感激發出來。那是全身心的愉悅,並且,因爲全身心的愉悅帶來神經系統的順暢,讓她瞬間進入一種迷茫的狀態之中。她便有了觸電一般的驚悸,一陣強似一陣,一陣不同於一陣,她便控制不住地呻吟起來。因爲她的呻吟,給予張可華一種明顯的暗示,促使他更加大膽,更加肆無忌憚,便將整個身子肆無忌憚地壓了上去,兩個身子合二爲一,緊緊地粘合在一起。而她呢,因爲粘合如同注入了一道興奮劑,身子在他的擠壓之下非但沒有被鉗制,反而異常地激盪了起來。
張可華哪見過這陣勢,見白兔拼命地擠壓自己,還不斷地用身子衝撞自己,便以爲因自己侵犯了她正在反抗呢,便迅速消退下來,不敢動盪。
“幹嗎?”突然,白兔喘著粗氣叫嚷道。
幹嗎?這是在幹嗎嘛,張可華被白兔這一聲質問傻楞著了,自己這是在幹嗎嘛,果真又幹了蠢事,這一下該怎麼辦纔好啊!他真的膽怯了。攪和這種事情怎麼這麼複雜啊,一會兒是這樣子的,一會兒呢,又是那樣子的,如同坐過山車似的,自己究竟是幹了蠢事,還是幹了聰明的事情。他一時氣急,沒有輕重地反問道,什麼幹嗎嘛,不就要搞你嘛,誰讓你這麼吸引人嘛,讓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