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師好記性,不愧是靈界高人,”江成煥知道瞞不過去,便順水推舟迎合起來,“大師在此有何講究,該不會是專門等候敝人,說上這句話吧,大師可是個大忙人。火”
“正是,敝僧在此就是專門等候二位施主,聽說二位是專門來找敝僧本人的。”
江成煥聽他這麼說,頓時大吃一驚,沒有啊,只是在腦海中琢磨著這個想法,頂多只是悄悄地同卞海波言語了幾聲,輕聲細語,根本沒有說出口的事情啊,理應不會有第三人知道的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倆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卞海波忽然打起哈哈來,“大師不必多禮,信奉、朝拜,本就是信徒、香客們本應有的操守,是必須履行的,大師不必禮讓。”
卞海波說到這兒,便轉向一旁的江成煥,然後,揮了揮手。
江成煥正不知如何是好,見卞海波這樣,便機械地緊跟著他繼續朝車子方向走去。
“且慢,”高功見狀,忽然伸出一隻手來,“想必二位不單只是信徒吧,此行是另有圖謀吧。”
圖謀,江成煥一聽高功這般說話,不覺心中一驚,心想,難道這禿驢果真發現他倆意圖嘛,在這兒攔著他們,要搞個水落石出嘛,接下來,還有什麼高招呢?
“道家聖地,我等凡夫俗子,哪來什麼圖謀,大師見笑了,”卞海波繼續同高功周旋著,“但不知大師所指圖謀,究竟是指哪方面,請賜教。”
見卞海波這麼說,江成煥不覺用欽佩的目光望著他,心想,別看這傢伙平日裡不怎麼顯擺,關鍵時,還真有些道痕,一套又一套,聽起來,還是有那麼點道理呢!
“賜教?哈哈……”
高功突然大笑不止,笑聲響徹長空,似乎震天動地,江成煥直覺整個身子都隨之在顫抖著,令他驚駭不已,心想,這高功是何等功力,咋能做到如此不同尋常來。可是,眼前的情形不容他多想,高功笑聲剛落,便見他猛然展開雙臂,下腰提膝,擺弄出一副即將要決鬥的架勢來,倆人見狀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同時對視了一眼,似乎是達成了某種默契,然後,雙眼滴溜溜地盯著繼續手舞足蹈的高功,注意並防備他的一舉一動。此時,江成煥還是有自信的,心下想,你小子一個人也膽敢在我倆面前擺威風逞能,欺負我輩無人嘛,讓你瞧好了,不給你一點顏色看,怕是過不了今天這個坎。
那高功並不含糊,一個螳螂探臂,雙腳輕點地面,一眨眼工夫便到了他倆跟前,那架勢似乎要左右開攻。他倆大駭,猶如老母雞護小雞一般“撲哧”一下把整個身子鋪展開來,繼續各守一個角,虎視眈眈。江成煥心想,多虧有先見之明,分散開來,一人把持一角拓展了空間,臂膀再長,也鞭長莫及,否則,弄不好被這傢伙一網打盡。然而,高功似乎根本沒當一回事,緊接著,撇開江成煥,一個前撲動作,伸出右手給了卞海波一個黑虎掏心,直取他要害部位。由於高功的動作迅猛,又是泥土地面,在強大沖撞力之下,眼前頓時迷霧升騰,幾乎看不清眼前發生的一切。江成煥只覺著一陣濁風撲面而來,便似乎是佇立在颶風中一般顫顫悠悠,整個人差一點連根拔起飛了出去,他本能地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啊呀……”
江成煥隱約聽到卞海波驚叫了一聲。
“我地怪怪隆哩咚,奶奶的,這功力,這法力,還是人嘛,真可謂是力大無窮,堪比比干了,誰受得了這個。”江成煥早已側過身去,但同時,不禁替卞海波捏了一把冷汗。他清醒地意識到卞海波完蛋了,這一下,他算是徹底完了,完了……他整個人一下子癱了,陷入絕望之中。顯然,這一招完全是衝著卞海波而來,並且,是要置他於死地。關鍵時,只能依靠他卞海波自己的反應速度跟應變能力了,誰也救不了他。江成煥根本不知道這個禿驢幹嗎要對他倆來這一招。
然而,接下來,奇怪發生了,江成煥竟然看到了令人驚訝的一幕,卞海波居然站在了高功的肩膀上。迷霧中,彷彿是在踩著高蹺,活生生一個巨人兒聳立在那兒,直插雲霄。
原來,卞海波並沒有被高功這一招嚇倒,而是借力打力,隨之起舞,同高功那一招黑虎掏心,構築了一幅優美的畫面來。卞海波騰空而起,雙腳正好踩在高功的拳頭上,並藉助高功向上揮舞的那股子力氣,一隻腳借力迅即站在了高功的肩膀上。哈哈,這是何等的英勇啊,令江成煥大開眼界,他根本沒有料到這傢伙還有這一招,令他刮目相看。
然而,好戲還在繼續。站在高功肩膀上的卞海波雙腳剛剛落下的同時,又彈了起來,迅速踹了他後背一腳,藉著這股子力量,展開雙臂滑翔一般穩穩地落在地上。可憐的高功被這一腳踹得夠嗆,“噔、噔、噔”朝前衝了出去,可想而知,卞海波這一腳力度有多大。然而,高功畢竟不是一般人,雖然失去平衡,卻根本沒有倒下,江成煥迅速跟了上去,不失時機地伸出一隻腳,勾了一下高功的腳跟。卞海波已經迴轉過身來,並緊跟了幾步同樣伸出腳去。可憐的高功,根本來不及應對這一招,雙腳在倆人設置的剪刀叉之間,猶如踩跳跳繩一樣在他倆用腳交叉編織的叉叉網間跳躍著,一時找不到準確的落腳點,整個身子徹底失去平衡,只聽呼哧一聲,頓時人仰馬翻,跌了個狗吃死。
“啊喲……”
他倆緊跟著衝了上去,一人擒住高功的一隻胳膊,把胳膊反背到身後,江成煥同時扣住他的一隻手指,四兩撥千斤,牢牢地鎖住了他的手指。
“啊喲,啊喲……”高功嘴巴觸地直喘粗氣,痛苦地呻吟著。
他倆知道高功不同尋常的法力和武功根本不敢大意,繼續牢牢地扣住他手臂,不給他一點逆襲的機會。
“你,你究竟想幹什麼,爲什麼無端對我們下黑手?”卞海波一邊緊緊地扣住高功,一邊喘著粗氣忙不迭聲地問道。顯然,他剛剛那幾招,耗費了不少的氣力,體力透支厲害,這會子才喘上一口氣來。他深喘一口氣,粗聲粗氣地厲聲說道,“快說啊,你這個狗……”
卞海波差點說出粗話來,臨了硬是憋了回去。他一邊恨恨地說著,一邊又使了一把力氣,把剛剛沒有說出口的粗話轉移到手上,直將那高功的頭顱更往下按去。
“讓我說……說,說什麼呢,你,你們來我這兒東張西望,鬼頭鬼腦,誰見了都懷疑你們在幹什麼,反倒問我幹什麼,豈有此理。”不曾想,那高功劣勢之下,並沒見服軟,還振振有詞。
“你……”
卞海波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