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允許你在仙界欺負我,不允許我在凡間調侃你嘛,這是什麼邏輯?”
啊,原來,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那麼,這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情呢?江成煥真是被弄糊塗了。也就是說,他同白兔在仙界的一切包括她對日和族系的想法,還有那等風騷都是真的嘍?這也太嚇人了吧。那麼,她不是跟白鶴童子那個老傢伙去了,怎麼跑到凡間來了,並且,要跟金虎結婚呢?
“你簡直要把我逼瘋。做人不可以這樣子。”江成煥真是不知所以,“你能透露一點底細嘛?”
“我怎麼逼迫你了呢,你有必要那麼緊張嘛?我都不緊張,你緊張什麼?沒有什麼底細好透露的。”白兔收斂了?笑的表情,略顯嚴肅地說道,“只是調侃嘛。不過,你要注意喲,我說不準會要了你的呢。”
咦,這話說的真讓人毛骨悚然,還要了我呢,是什麼意思啊?江成煥一股無名火氣噴濺,正要發出來時,金虎進來了。
“點了‘哥倆好’了,還弄了一瓶酒,兄弟,今晚,你無論如何是要渴的,我倆一醉方休。”
金虎仍舊是大大咧咧的樣子,心無城府。
江成煥點了點頭,似乎是答應了,其實,他根本沒有聽進去。他在琢磨白兔自從決定跟白鶴童子去之後又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又回到了凡間,他真想當著金虎的面,問個一清二楚。那種原始衝動是明顯的,甚至,是不可抑制的,但最後,他還是強忍了下去。
悶悶不樂中,江成煥一杯接著一杯喝酒,居然喝了不少酒。他倆喝得是什麼酒啊,西鳳酒,高烈性酒,也不知金虎這小子上哪兒弄來這種酒,不知不覺中,腦海中便是顫顫的了,眼前似乎飄浮一片雲彩來。
不遠處,九鳳佇立在那兒,含情脈脈。
“九鳳,你怎麼在這兒呢?”
“九鳳也是你叫得嘛,沒大沒小。”
那是冷冰冰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像九鳳發出來的,但的確是九鳳。
“噢,九鳳姐,小的向您請安。”
“岔輩份了,叫姐呢?”
“我……”
“別再我、我的了,我告訴你,我來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九鳳一臉正經,江成煥隨之嚴肅起來。
九鳳是來告訴他說,注意眼前這一對活寶。
江成煥一驚,根根汗毛豎起。
白兔的確是跟隨白鶴童子去了,一下子回不來。那麼,眼前這個貌似白兔的女孩究竟是誰呢?
是寧小麗,啊,怎麼會是她呢,又怎麼是白兔的外貌呢,不是還陽了嘛?是的,正因爲還了陽,纔有機會接近凡間的江成煥。至於外貌嘛,說來話長。
話說寧不清還陽,白兔留下,這過程中發生一點小小意外,閻羅王同白鶴童子撞車了。
寧小麗在還陽孕育中,閻羅王便把寧不清擄到地獄中去,準備等寧小麗孕育成功之後,再還陽寧不清。偏偏寧不清不是個省油的燈,她一心只想著跟日和族系沒日沒夜的廝混,不願意有一絲一刻的耽擱,忽地被閻羅王擄了去,心中有種本能不快,便吵嚷著要留下,死活不願離開半步。閻羅王自是不會放過她的,便一路擄著不放,同時,說著人間道理。如此一來,攪亂了閻羅王的方寸,顧此失彼,從而遺漏了還陽的重要環節之一,即,向寧不清灌注元氣。
沒有元氣的寧不清自是不能夠順利還陽的,她在同女兒寧小麗交替時,性情大亂,揪住寧小麗不放,頓時亂成一鍋粥。但閻羅王是必須將已經還陽的寧小麗遣送出地獄的,便施法將寧不清同寧小麗脫離,將寧不清控制在地獄中。
在遣送寧小麗的過程中,因爲匆忙,在與白鶴童子相遇時,發生肢體接觸,相互都嚇了一跳。就在分神的那一刻,麻煩來了,寧小麗跟白兔臉貼臉地撞了個滿懷。如此悲催了,就因爲這麼一撞擊,魂魄相互顛倒了過來。更可悲的是,閻羅王和白鶴童子居然渾然不覺。
哈哈……
那個有著白兔外貌的寧小麗雖然還陽了,卻還是一肚子心計,遊蕩在陽間的寧小麗無所事事,忽然有了惡作劇的想法來。對誰呢?當然是江成煥,她要給江成煥一點顏色看一看。但他一時想不起該怎麼作弄江成煥,她彷徨在江成煥單位門口,卻一直不見江成煥的影子,又沒有理由進入江成煥單位裡。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時,忽然有一個男人的身影在不遠處走過來,她看這個男人五大三粗十分有男人的氣質,便多看了兩眼。卻引起這個男人的注意,將目光轉了過來。嗨,男人就是男人,見到美麗的女人都是這個德性,她無趣地轉了過去,將背對著他,顯露自己的高傲。
“咦,白兔,白兔,你怎麼在這兒呢,”忽然,背後那個男人大叫起來,她頓覺一驚,心想這個男人在叫誰呢,正尋思呢,那聲音繼續下去,“我到處找你呢!”
寧小麗十分好奇,便想著轉過身子來一瞧究竟。正在這個時候,那男人居然拽了她一把,將她整個人拽得翻轉了過來。噢喲,這一下,她吃驚不小,在與這個男人對視的那一剎那她楞住了。因爲,那是一張十分男人的臉,卻是她完全陌生的臉。她正不知所措時,那聲音又叫了起來,“白兔,你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恍惚著,跟不認識我似的。”
白兔?噢喲,自己差點忘記了,自己長著白兔的模樣呢,那麼,這個男人一定跟白兔熟悉。是白兔什麼人呢,男朋友,丈夫,她還是無法確認。
“都說好了找江成煥吃飯的,卻找不到你,你卻先跑這兒來站著發呆,真有你的。”
啊,找江成煥,這不是正好嘛,一個要補鍋,一個有鍋補,顯然,這個男人跟白兔關係非同尋常,於是,她眉開眼笑起來。她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應酬了,她便攜著這個男人的手腕,“那好,我們走吧。”
那男人二話沒說,拍了拍她的手背把她往江成煥單位大樓裡帶去。
如此纔有了開頭的一幕。
江成煥喝酒之後迷糊著,當他聽了九鳳的介紹之後如夢方醒。原來,這一切都是九鳳將他引領入幻境告訴他真相,眼前的白兔其實是寧小麗。當九鳳消失之後,江成煥漸漸甦醒過來,再看眼前的白兔和金虎便不是剛纔那麼的模糊,這個白兔,原來是個有著白兔外表的寧小麗。他緊盯著這個女人,一眨不眨。
“煥哥哥,你是怎麼啦?你幹嗎用這樣的目光盯著看呢,人家不好意思了。”這個白兔說完,便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金虎。
金虎正好把頭扭過來,他似乎覺察到什麼異樣,用疑惑的神情注視著近在咫尺的白兔。
“你幹嗎嘛,怎麼也用這種怪怪的眼神盯著我呢?”白兔嬌柔萬狀地盯著金虎。
“你幹什麼呢,”忽然,金虎衝著江成煥叫嚷道,“你盯著白兔發呆,考慮過我的感受嘛?”
白兔聽金虎這麼說,立刻輕鬆過來,原來,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是在吃醋呢,嚇了一跳,還以爲他覺察到什麼。於是,她接著說道,“你也真是的,有男人盯著捨不得離開,那是因爲我迷人呢,有什麼不好嘛,幹嗎那麼兇。”
江成煥早已回過神來,稍稍正色了一下,接茬道,“是啊,金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連女朋友都不讓別的男人看一眼嘛,你乾脆請木匠替她做一個箱子,用鎖一鎖,只有你一個人看,誰也瞧不見,多好啊!”
金虎不好意思地笑了。
如此一來,白兔來勁兒了,既然如此,有什麼好擔心的,便著手實施計劃。
“煥哥哥,你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幹什麼嘛,也不下班,也不找女朋友,不寂寂寞嘛?”
“能不寂寞嘛,可是,寂寞又有什麼辦法呢,沒有女朋友啊!”
江成煥就坡下驢,順著白兔的思路調侃下去,看白兔如何演繹下去。同時,他還要觀察一下金虎,他不知道金虎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