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還是上次爲了丈夫季楓的事情找過馬尚魁,並且,有過不同尋常的交往經歷,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並且,還說了一句令人他驚愕無比的話,即,你那桿子槍真是厲害!當然,這是他倆間的私密性過往,是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尤其不可以讓丈夫知道。但是,同樣是因爲這次遭遇,這個男人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的印象,屬於那種有期待卻大失所望的那種,因而,一直懷恨在心。
這麼說來似乎有點悖論,既是厲害的槍桿子,令女人欽佩,又懷恨在心,看著矛盾,其實不然。
正是因爲那桿子槍厲害,夏青念念不忘,便在那之後又鬼使神差地跑去找這個男人,卻被這個男人以各種理由拒之門外。一開始,她相信了這個男人的託辭,便在之後不久再次去找他,並再次被拒,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最終,大失所望。
當然,夏青是不全知道其中的原因,其實,簡單得不得了,即,明哲保身。男人嘛,大凡都是這個德性,嚐鮮,知道了女人的品味之後,便不再留戀,男人大凡更看重影響,是不會因爲女人影響自己前程的;而女人不同,一旦上鉤了,便下不來,寧願在一顆歪脖子棗樹上吊死。夏青便是這樣,她體驗到了這個男人帶給她的無限快樂,便心心念念記著這個男人,在得不到之後,便愛恨交加,一直懷恨在心。
再次相見,說實話心中是忐忑不安,自有複雜的心情,一來是要看一看這個舊相好的男人如今究竟是怎樣子了,她要親眼目睹是一副怎樣的嘴臉,二來呢,也是爲了完成馬凱麗交待的任務,或許,能夠藉此報一箭之仇。但不可否認,身爲女人,她的好奇心還是大於使命感的,她更想看一看這個男人究竟是怎樣子了,尤其對自己將會如何。說到這兒,就必須哈哈一笑置之,因爲,這就是女性的悲哀之處。夏在執行這個任務的同時,更期待這個男人會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因而,夏青在同馬凱麗擦身而過時,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一雙狐眼直勾勾盯著室內的這個男人。但馬凱麗還是在擦肩而過時不失時機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意思是提醒她要不辱使命。
馬尚魁根本沒有注意這兩個女人之間的小動作,被敲門聲驚了一下便只顧盯著直奔他而來的女人,雖有酒意,卻對進來的女人有一種職業性的警覺。但迅即啞然一笑,因爲,他顯然認出了進來的女人是誰,於是說道,呵呵,原來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你是怎麼跑進來了呢?走錯門了吧。顯然,馬尚擇認出了進來的女人是誰,驚喜交加。
夏青是有心理準備的,她並沒有迴應,而是徑直坐在馬尚魁的身旁側臥著身子盯著他一眨不眨,同時,把馬凱麗的杯子端了起來懸在半空中。
見狀,馬尚魁疑惑了,心想,這女人是什麼意思嘛,問候她卻不吱聲,默默地舉著杯子玩深沉嘛?哥要的不是這個呢,而是女人,下面鼓脹著勁兒正足著呢,卻被你打擾了放跑了女人,替空檔來了嘛?於是,他便用一雙色迷迷的眼神盯著這個既熟悉又略有陌生的女人,把自己的杯子朝正舉著的杯子碰了過去,說道,你是怎麼了,跟你說話也不應聲,卻突然闖進來,是什麼意思啊,是來砸場子的嘛?
馬尚魁這句話雖說有點直,但顯然有玩笑的成份,這個女人是肯定能夠體會到的。夏青呢,果然進入馬尚魁設下的圈套,順著他的話題接了下去,悠悠地說道,哼,德性,我砸什麼場子喲,誰不清楚你那點彎彎繞,哪個女人能逃過你的賊眼。夏青這麼說著,便將杯子往紅脣中壓去,一雙狐眼卻沒離開男人那雙色迷迷的眼睛。馬尚魁一反常態,壓低了身子湊近來將杯子送入嘴中。
“誰叫你如此迷人呢,怎能怪男人的眼神兒。”
馬尚魁顯然依舊沉溺在那種狀態之中。也非怪,剛纔那股子內火還沒有來得及泄出去,又填補了一個新貨色,並且,更顯激盪,他馬尚魁哪有不飄蕩的道理。嘴脣沾上杯子,另一隻手便伸向了桌子低下。
“噢喲,流氓……”
夏青身子一抖,同時噢地一聲叫嚷起來,流露紅脣微張一派嬌豔的神情。見狀,馬尚魁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便將杯子往桌子上一丟,雙手伸過去抱起夏青就要往衛生間去。一瞬間,夏青果然忘卻了使命,整個人癱軟在男人的懷裡,並且,把頭埋了進去。
這是這個女人一直等待的機會,好不容易等來了,哪有不抓住的道理呢?
這就是女性之悖論,因爲得不到,便要毀滅,一旦要得到,便飛蛾投火。
“砰……”
門外一聲門響,嚇了馬尚魁一抖,夏青從他懷裡滑落下來。
“噢喲,你倆這是要幹嗎嘛,耍流氓呀,”又進來一個女人,發出嬌滴滴的聲音,並且,聲音挺大的,似乎有那麼一點故意扯嗓子的因素,“馬大喲,你是要把我妹子往哪兒抱去喲?可別……”
馬尚魁是什麼人,早已放下了夏青,一個健步將這個女人攬在懷裡,同時威嚇道,“你,你幹嗎大聲叫喚呢,不怕召了鬼魂來嘛,切,真是的。”
“啊喲,你真是要耍流氓喲,把我抱得這麼緊,我快喘不過氣而來了,”他懷中的女人繼續叫嚷著,“趕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可是要叫人。”
馬尚魁觸電了一般丟開了懷裡的女人。由於丟得有點急促,那女人一下子沒有站穩當整個人蹲了下去,屁股著地,一隻手朝後支撐著又慢慢站了起來整理著零亂的頭髮,扭過臉去對一旁不知所措的夏青說道,“噢,馬總叫你去一下呢,這兒由我來陪馬大。你放心去吧。”
夏青顯然不知所措,略帶遲疑地盯著這個女人邁著蹣跚的步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