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小琳又是一驚,原來,那塊表是夏可慰送的啊,這麼說,夏可慰這個人還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自己差點冤枉了他呢。丁當卻沒有提起呢,看來,這個女孩子守口如瓶,口封是緊的,隻字不提。這麼一來,他必須重新考慮如何處置那塊手錶了,他不瞭解夏可慰的爲人,別因這一事件繼續(xù)發(fā)酵下去,一塊表毀了自己的一生劃不來。還有這個女孩丁當,究竟是個什麼角色,也要重新定位,雖然說她在這事情上的確是隻字不提,同時,在同女性接觸時容易放鬆警惕,但是因爲夏可慰的介入,便覺著不太把握來。尤其,她把夏可慰說得一塌糊塗,有道是,說是非者,必是是非人,這種人是要小心爲妙,可別到頭來狐貍沒打著,惹上一身騷。
唉,想到這些時,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他腦海中一塌糊塗。
“那麼,你能確認你姐不會在外面亂說一通嘛?”思忖片刻,他還是不甘心。
“不會,絕對不會。”夏可慰十分乾脆。
“那麼,風聲究竟是怎麼傳了出去呢?”
“啊,風聲,什麼風聲?”夏可慰一臉茫然。還沒待小琳迴應,他噢了一聲,繼續(xù)說道,“你是說出紕漏了,是嘛?”
小琳一時不知如何迴應,關鍵是掌握不了眼前這個人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佯,故意裝著什麼都不知道。見他不吱聲,又不好再問下去,便自言自語道,我回去問我姐去。說著,頓了一下,輕輕地補充道,按理是不會的??!
按理是不會的,咦,這是什麼意思呢,也就是說,雖是說過的,但不至於傳出去?,F(xiàn)在的問題是傳了出去,又作何解釋。小琳說完已經站起身來,朝他望了一眼,便自顧去了。丟下小琳一個人在那兒發(fā)呆。
夏可慰的身影從門口一消失,小琳便開始犯嘀咕來,這一去究竟會是怎樣的一種情形呢?說實話,他心中沒底,但作爲他來說,他的判斷就是夏可欣泄密了的。當然,這種泄密不是一般意思上的故意泄密,而是一種過度信任造成的泄密。比如說,她在值得依賴的人面前從善意的角度交流這件事情,偏偏搞錯了對象,那個她自以爲值得依賴的人,偏偏惡意地傳了出去,即,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蛘?,是無意間泄密。
往事如煙,一晃多少年過去了,從一開始在江成煥還搞事故時的一名新手,轉眼就是個老事故了,風風雨雨一路走來,在這個行當上的確經歷了不少坎坷,知道了許多事情,看清了許多人,也懂得了塵世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尤其女人,雖然自己已經結了婚,也有了小孩,但是,他覺著,在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就是女人,女人是靠不住的?,F(xiàn)在的問題是,雖然從理性上是這麼去想的,但是在身心上,卻背道而馳,內心總是縈繞著女性的身影。包括丁當在內,還有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夏可欣,他都是愛恨交加。隨著夏可慰一走去找他姐姐夏可欣之後,他腦海中就一直縈繞著這個女人的身影。他也在想,果真是這個女人把這一切傳了出去嘛,難道,她就不知道這麼做一切都是爲了她弟弟嘛,幹嗎做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呢,在這個世界上究竟爲什麼有這麼多不守規(guī)則、沒有契約精神的人呢?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並且,那聲音顯然是朝他辦公室來的,他把注意力轉了過去。只見夏可慰匆匆地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夏可欣。雖然,在他的潛意識裡覺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搞名堂的人,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站了起來,流露禮節(jié)性的微笑。夏可慰沒有吱聲,夏可欣先開口了,說,唉,小琳啊,不好意思,我剛纔聽我弟弟說起來,給你添麻煩了。她說著,便在他對面坐下,夏可慰仍舊是站著的。見狀,小琳將靠在拐角處的一把椅子搬了過來放在夏可慰身旁,示意他坐下。夏可慰點頭示意了一下伸手扶著椅子準備坐下,但一雙眼睛還是盯著他姐姐的。
小琳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望著夏可欣繼續(xù)聽下去。夏可欣一臉虧欠的表情,欲言又止。顯然,她是在弟弟的逼迫下來的,並且,是在弟弟的逼迫下準備說點什麼的。之後,夏可欣滿臉窘迫地說出了大致的經過。
原來,果真是她透露出去的,並且,的確是在無意間釀成了大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呢?弟弟說給她聽是鑑於對小琳的感激之情,無可厚非,她聽過之後自是有同感,對弟弟的做法表示讚賞。可是,她卻在之後跟馬尚魁接觸中,倆人無意間談到這起交通事故時,將不該說的話說給了馬尚魁聽了。她只跟馬尚魁一個人提起過,因而,她在懷疑是不是馬尚魁從中搞了什麼名堂。但說到這裡,又自言自語道,按理說,不至於啊,馬尚魁不是這樣的人??!
啊,馬尚魁知道這件事情啊!小琳一驚,因爲他知道,馬尚魁是在事故大隊出去的,是個行家裡手,對這一檔子事情是一清二楚,孰是孰非一目瞭然。既然他知道了,是否有可能透露出去呢?按理是不會的,畢竟是朋友間的交流,可是,這其中就有一個萬一了啊,設若這其中會牽涉到別的什麼方面,會不會把這個事情作爲一個佐料呢?
小琳心中這麼想著,卻不便吱聲,甚至,他有點埋怨夏可慰不該擅自作主把他姐姐叫了來,如此豈不是尷尬嘛。但這都是廢話,已經這樣子了,再說別的還有什麼意義呢?他瞟了眼前這個女人一眼,望著女人一臉歉意,心下有點發(fā)軟。這個女人天生是個美人兒,雖然,她那秀麗的臉龐遭受到歲月無情地磨礪,但較之同年齡的大多數(shù)女人還是一點不遜色,天生麗質。身爲男人,若是沒有一點邪性是不可能的,此時此刻,小琳便在想入非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