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以,怎麼會是這樣子的呢,你我不同類,不同種,何以有此一說呢?”
誰也分辨不出來這其中是抗拒的成份多呢,還是願意的成份多,直惹得日和族系是一陣淫笑。憑藉他那敏銳地洞察力,一下子便將牛氏瞭如指掌,這個女人顯然不同於先前那個,正合心意。
事實的確如此,那牛氏根本不同於白兔,她是過來人,有什麼沒有見過的,何況,是同樹墩一般的域外天神,那結(jié)實的身板,那殷實的家底,那顯耀的身份,對於一個一無所有的農(nóng)婦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更吸引人的了呢?一個小小的判官又意欲何爲,那劉氓、花尥更是不在話下,何況,皆是陰陽兩隔,因而,心下早已默認下來,只等著成其好事。
那阿寶見狀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心下那個恨啊,甭提有多麼心酸。天下女人竟然是這等貨色,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殊死相救,哪料是這般情形,一時不知是該恨日和族系呢,還是恨這個曾經(jīng)同自己同牀共枕的女人,腦海中一片茫然。
阿寶情緒悲慟一時鬧出動靜,突然打斷了日和族系和牛氏的交流,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阿寶身上來。
“你一個小小的判官不在陰曹地府審判鬼魂的去留,跑這兒來瞎折騰什麼啊,壞了老子好事。”日和族系哪知道這其中的緣由,見狀,以爲是阿寶不省事故意折騰,於是盯著阿寶好一通指責(zé),“還不趕緊一邊涼快去,到頭來落個人情,我擇日感激你去。”
“去你奶奶的感激去……”
阿寶完全是一個丈夫的心情,當然是氣不打一處來。由於他太過激動,一時失控,頓時七竅噴涌,對著日和族系是好一通謾罵,接著,便將手中的判官筆撂了出去,直搗日和族繫心窩,足足見其下手之狠。
那判官筆長一丈三尺,柄商按一大錘,重如斧鉞,融長矛、大斧等長柄重械的技法於一體,威猛無比,阿寶這一下子下去,若是換了一般的人,早就一命嗚呼,哪還有反擊的餘地。可是,他面對的是兇狠無比,詭計多端的日和族系,其技能招法遠高於阿寶,倆人的能量不在一個檔次上。日和族系只是輕輕地一個轉(zhuǎn)身,便化險爲夷,旋即一個迴旋輕挑火藥槍桿,便將阿寶挑出了九霄雲(yún)外不見了蹤影。
嗨,阿寶哪是日和族系的對手,還算是手下留情,否則,這個小小的判官恐怕早就成了肉泥。
適逢閻羅王從地下鑽了出來,這一幕恰巧看了一個真切,卻沒有看清楚那飛出去的影子究竟是什麼,以爲是這廝在濫殺無辜,本能地使出笏來擋了去。
那笏從地下?lián)跎先?自由伸縮,瞬間猶如一道屏障擋在日和族系面前,嚇了他一跳,本能地後退了若干步查看究竟,卻硬是沒有看出是什麼名堂來,一雙眼睛猶如老花了一般瞄腰上下左右細細端倪,惹來閻羅王抑制不住的大笑。
哈哈……
這一笑,天機泄漏,日和族系見是閻羅王,頓時惱羞成怒,火藥槍早已經(jīng)橫掃過來。
顯然,日和族系這一招是下了很心,誰遭遇誰遭殃,閻羅王自是不例外。別看是閻羅王專伺地獄之事,所向披靡,若是惹上日和族系這類域外兵器,也是無濟於事,恐怕地獄歷史要改寫。說時遲,那時快,也是老天不該絕,白鶴童子在空中將這一切俯瞰個正著,一打眼,他還不急不躁,在下潛的同時,只顧觀戰(zhàn),要瞧一瞧閻羅王這個地獄霸主的好戲,卻猛然發(fā)覺情形不對頭,那廝在下死手,而閻羅王顯然不在狀態(tài)中,危在旦夕,於是便鉚足了精神,手起鞭落,須鞭直接朝日和族系拍打過去。
別小看了白鶴童子這輕輕地一拍打,那可是力敵千鈞,一般人那是瞬間粉身碎骨,何況,這一招有四兩撥千斤之功效,直接將一點防備沒有的日和族系拍打出去,幾乎沿著同阿寶是一個拋物線軌道飛了出去。
突然發(fā)生這一情形,令正和日和族系處於狀態(tài)中的牛氏大驚失色,一時呆若木雞不能自制,以爲世界末日到來,渾身上下如篩子一樣在瑟瑟發(fā)抖,展露女性那特有的曲線和令人憐愛的表情來,招惹得白鶴童子忍不住撲哧一笑,攜了她升騰了去。
閻羅王見狀,不知白鶴老夫子究竟是要去哪,一時還以爲這老傢伙見色起意,欲行不軌,趕忙尾隨而去,同時,不忘在身後叫嚷著,你這廝膽敢在我面前欲行不軌之事,擔(dān)心落在我手下,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你永遠不得翻身……
閻羅王果真把自己當成救世主,無所不能。
哈哈……
冥空中傳來一陣浪笑。
“真是根本想不到的啊,主宰一切惡靈命運的閻羅王,也有情緒失控的時候,竟以爲自己無所不能了。”顯然,這是白鶴童子的聲音,“我這便去地藏王佛那兒興師問罪去,去問一問他這個導(dǎo)師是怎麼教授的。”
誰都知道閻羅王是師從地藏王佛,閻羅王哪有不含糊的道理,若是自己的底細暴露在地藏王之下,那他的臉面還往哪兒擱去,自是非常在意的。於是,他趕忙升騰上去追了一程,流露近似哈巴狗的神情。
“我倆間的調(diào)侃,何必上那邊去折騰,哪兒嬉耍,哪兒丟了嘛,”說到這兒,見白鶴童子繼續(xù)攜帶著魂飛魄散的牛氏繼續(xù)飛騰,忙不迭地問,“您,這是要去哪兒啊,剛剛不是說了嘛,哪兒嬉耍,哪兒……”
“難道你就不顧阿寶的死活了嘛,他還在日和族系手裡呢,有你這麼體恤下情的嘛!”
白鶴童子不待他把話說完整了,突然打斷他的話頭責(zé)問。
閻羅王一楞,知道自己考慮不周,只顧自身忘了別的,話鋒一轉(zhuǎn)道,“嗨,哪有啊,我不正是這麼想的嘛,想那樹墩著實有兩下子,小神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這不是想有求大仙幫忙幫到底,助小神一臂之力解救阿寶嘛,如此甚好,甚好,我跟著您一同前去,倲賄後顧之憂。”
話說,日和族系被拋了出去,著實同阿寶是同一個軌道,落腳點正好是在阿寶站立的位置。阿寶正在那兒發(fā)楞呢,還沒有明白過來剛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突然看見日和族系從天而降,一時嚇了個半死,趕忙求饒起來。
“外星大老爺,我一個小小的判官,也是某得一份差事而已,別無他求,無意間得罪外星大老爺,還請多多見諒,別跟小的一般見識。”
一通磕頭下跪,沒見一點聲響,便好奇地擡起頭來張望。
這才注意到那廝只是左顧右盼,似乎是在尋覓著什麼,一時不解。
漸漸地似乎覺察到什麼異常來,他也似乎尋找到一點自信來。
“難道這廝是跟自己一樣嘛,他是被這廝挑到這兒來了,這廝是被什麼天外神力拋到這兒來了嘛?”阿寶這麼一想,內(nèi)心油然而生一股喜悅之情,“果真是同病相憐了嘛?”
阿寶這麼想著,一擡頭,正好那廝同樣一擡頭,突然見到是阿寶,臉部的表情頓時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