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來,你真是被女妖魔嚇傻了,說得活靈活現跟真的一樣,果真如你說的那樣,豈不是真見鬼了,”江成煥顯然不相信,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瞟向牀上,不失時機地調侃了一番,“果真能同女鬼有一番親密接觸,那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賜造化呢,不啻是人生中的一種嶄新的嘗試,別忘了同大家分享噢!”
啪,卞海波一掌摑來,重重地落在江成煥的肩胛骨上,“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果真那麼喜歡女鬼嘛,這就讓給你好了,分享你個頭啊!”
江成煥本能地閃避的同時,用手搓揉著被摑疼了的肩胛骨,臉上流露些微痛苦的表情來。
“啊喲,那女鬼氣力轉移到你手上來了嘛,打人怎麼這麼生痛!噢,對了,你不是聲稱會蛤蟆功嘛,還怕她那雙小手施展什麼鬼斧神工來嘛,儘管用上你的蛤蟆功啊,”江成煥既是玩笑,也有實話的成份,因爲,卞海波的確是練過武功的人,且專門練習過哈蟆功,是有一定功底的,“怎麼在那一剎那間,脖子沒有鼓足氣兒來,怕是惜玉憐香捨不得用功,是認虧吃了吧?哈哈……”
“你在笑話我不是,看我的笑話不是,”卞海波流露一臉狐疑的表情來,搞不清楚是玩笑,還是當真,也一半認真,一半玩笑地說道,“嗨,熟料,那女人好甚了得,使得一手南帝一陽指,哈哈……”
“你不是擅長二陽指功夫嘛,上面一個指頭,下面還有一個更厲害的金剛指呢,上下齊發功力,齊頭並進,還怕她那什麼鳥功不成,保準讓她好生消受一回,乖乖就範,只知道呼爹喊娘快活上西天。”
江成煥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雙手做出一個十分形象的動作來。
“啊呀,下流,呸……”
不料,一旁的夏可欣脫口呸了一聲,並且,扭了扭身子,呈現女性特有的扭捏來。
“呵呵,你以爲他是什麼正經貨色嘛?別以爲他還是個小屁孩呢,其實,道痕深著呢,私下裡,誰知道他究竟在幹什麼,”卞海波朝夏可欣作了一個鬼臉,顯得是讓夏可欣加入他的行列共同對付江成煥,“他下面那條小泥鰍不知鑽過多少條下水道。”
“咦呀……”夏可欣繼續扭了扭身子,“你們這些男人哪,唉,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差不多的貨色。”
“啊,”卞海波盯著夏可欣壞壞地笑著,故意流露一臉驚詫表情來“怎麼了,他不至於打算鑽你那下水道吧?”
“啊呀,你這個壞東西,說得這麼難聽。”夏可欣騰地一下臉紅到了耳根。
“還說別人呢,你是什麼正經人,居然說出這等話來,誰想得到的,其實,就你是個十足的下作料,”江成煥見夏可欣如此狀態,便接了話茬對著夏可欣說道,“別理會他。”
顯然,江成煥是要拉攏夏可欣。
“呵呵,怎麼了,想來個二對一嘛,調轉槍口嘛?”卞海波見狀,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後,把目光定格在江成煥臉上,“只會笑話我呢,除此,還有什麼。你的那點本事呢,對了,你不是有特異功能嘛,會降龍伏妖嘛,本事去哪兒了,怎麼不見你使出來,關鍵時幫我一把呢?只會說些閒話,我幫了你的忙,還遭人戲弄,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唉,慚愧……”
江成煥嘆了一口氣,似乎有萬般感慨。的確,他江成煥除了偶爾有奇妙的幻影,還能有什麼能耐呢。他羨慕卞海波,是練過的真把式的好手,是人是鬼都能夠對付幾招式的,可自己呢,不知何年馬月能有機會練兩下子。他幻想有朝一日,上,能降天兵;下,能伏蛟龍,改天換地,眼前充滿美好的憧憬。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女孩繼續處於一種半昏迷迷糊狀態,主治醫生時不時跑來試著問一些問題,回答都不盡人意,看來,這種情形將繼續維持下去,不是一下子改變得了的。
這個女人的確也怪哉乎,無論你怎麼問,她都會不厭其煩地回答你的任何問題,可就是沒有個正經的時候,一會東,一會西,東拉西扯,答案總是不在道上。她甚至說,自己是玉皇大帝派來的差使,是專門來拯救這個骯髒齷齪的世界的;一會兒,她又成了小民女,有著天大冤情,是來伸冤昭雪的,你說這是哪兒跟哪兒,分明是腦袋瓜子出了問題嘛。當然,也有合情合理的交流,她問江成煥,自己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這是在哪兒,在這兒幹嗎,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圍繞著她轉悠,跟新聞採訪似的成了名人。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癡癡地傻笑著望著圍著她的人,尤其專注那個在她身上反覆折騰的男醫生。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內心情緒是不錯的。
江成煥注意到了,這個女孩除了在注視某一個男人尤其是在她身上折騰的男醫生,目光是錚亮之外,在大部分時間段裡,都是散亂的,無緒的,漫無目標的,顯然,她的神志還是處於一種迷糊狀態。他甚至把這個女孩康復的希望寄託在那個男醫生身上。他忽然靈機一動,既然女孩對男醫生情有獨鍾,男醫生又是這等貨色,不妨問一問男醫生一些細節,肯定是一個不錯的捷徑。
於是,江成煥悄然來到醫辦室,同男醫生套上近乎。
這個醫生其實很好相處,見是江成煥近前來,是一臉友善,不見有一絲反感表情。如此給江成煥增添了不少的勇氣,當他問及這個問題的時候,男醫生一點不避諱,完全是知道什麼說什麼的樣子。據他介紹說,受到驚嚇後的精神狀況,是必須保證擁有一個絕對安靜的封閉環境,不應有一點刺激,最好的情形,是有家人陪伴,慢慢安撫,天長日久,便逐漸好轉起來。
江成煥一邊聽著,一邊不停地點著頭。他告訴醫生,現在關鍵是找不到她的家人。
男醫生說,那就要儘量保證她休息。據會診結果來看,這個病人是因爲受到刺激發病暈厥。至於是怎麼得病了,誰也不知道。一般來說,應該是早期受到過重度驚嚇,又一直疏於疏導,才釀成今天這種狀況。這種病人,若是康復了,跟平常人沒有什麼兩樣。關鍵在於恢復,還有恢復的程度,絕對不可以再次受到強烈刺激,這是根本。
江成煥細心聽著,一邊觀察男醫生的表情和在女病人身上的手法。
他注意到,這個人的興趣仍然沉浸這個女孩身上,被雌性激素侵蝕得有點飄浮,回答問題雖然一套又一套有條有理,但江成煥看得出來,其內心是漂拂的。他甚至覺著這個男醫生的思維跟這個女孩沒有什麼兩樣,也是跳越的,零亂的。當然,這種情形並不是因爲他的思維出現問題,而是因爲生理上的亢奮,生理的亢奮帶來思維的過度活躍。
“嗯,總之,她是受到驚嚇,即,驚魂未定。”
最後,男醫生似乎強調了一下。
廢話,說到現在等於沒說,誰不知受到驚嚇。其實,江成煥關心的是在恢復上,後期恢復越快越好。當江成煥問到這個問題時,男醫生又開始哼哧哈哧,枝枝花,茉莉花了。
江成煥敏銳地覺察到男醫生有保留,女孩恢復不太樂觀,或許有間歇性精神病變史。
或許,冥冥中,他倆果真有過什麼他至今不甚清楚的淵源。
他就這麼胡亂想著,忽然,牀上女孩用腳踢開了被子,一雙潔白如脂的大腿裸露在牀上,刺眼,江成本能地避開了。夏可欣趕忙拽她的被子,可是,女孩整個身子壓在被子上面,夏可欣怎麼也拽不動。
“楞在那兒幹嗎呀,過來幫忙。”夏可欣急得跺了一腳。
江成煥見狀,只好向前跨了一步,伸出手去。不知因爲慌亂,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他伸過去的手一下子觸碰到了女孩的大腿上,女孩哼唧了一聲,並把腿伸了伸,江成煥猶如觸電了一般地縮了回來。
“哼,看你那德性,拽被子……”
江成煥被夏可欣戲弄,臉色騰地一下紅到了耳根,他用力一拉,頓時,把整個人差一點拉下了牀鋪,半邊幾乎的身子貼在他的大腿一側,他更是慌亂了,兩隻腳本能地抖動了一下。
“嗨,真是越幫越忙,男人哪,那點出息。”夏可欣一邊埋汰著江成煥,一邊用古怪的眼神瞟了一眼滿臉通紅的江成煥,並一把緊抱著女孩,使出吃奶的勁兒抱起,“快,把身下被子抽掉。”
江成煥雙手一伸,被子抓在了自己手中,夏可欣重新放下女孩,“把被子蓋上。”
江成煥慌亂中目光散亂,不顧一切地把手中被子像天女散花一樣拋過去,蓋在病榻上扭動不停的女孩凹凸有致的玉肌上,腦海中涌現一股不可抑制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