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警車一個右轉彎,忽然,一隻手突然從黑暗中伸過來直接搭在了她的大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啊喲,你幹嗎?”
“噢,對不起,車子轉彎,身子有點不穩當,控制自身平衡。”
“去你的吧,”馬凱麗一把抓緊張可華的手甩出去老遠,“笑話,抓我大腿就穩當了嘛,就不當心你那顆醜陋的心更不穩當了嘛,邪性。流氓成性的傢伙,想幹壞事兒,也能找出這麼個堂而皇之的理由,我真是佩服得你五體投地。怕是你多年在你那個崗位上養成的好習慣吧。噢喲……”
馬凱麗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被車子一個急打方舟盤,她的身子迅速朝右側車門甩過去,她在驚叫一聲同時,雙手伸展出去,左手便朝張可華抓了過去。
“啊呀……”
張可華一聲慘叫,車子“吱”地一聲被猛地剎車。馬凱麗頓覺左手一把抓住了軟中帶硬的玩藝,不覺渾身一陣顫慄,迅速鬆開了手。
“你,你怎麼啦?”馬凱麗膽怯地問。
“噢喲,”張可華坐在駕駛室位置上,臉上流露痛苦的表情,“你,你好狠心噢,那麼使勁兒,嘖嘖……”此時,馬凱麗注意到張可華的一隻手按住襠部,在輕輕地搓揉著。
“你,你幹嗎突然打方向盤嘛,”馬凱麗內心猜到了不離十,剛纔那手感,明顯是抓住了男人那活兒,許是抓得生猛了些,弄疼了。慚愧的同時,又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都怪你,突然打方向盤,本能嘛,誰知抓到你那兒了,果真抓疼了嘛,讓我看一看。”
馬凱麗說著,便附身過來伸手摸了過來。
張可華一個激棱,迅速往一邊挪去,“啊,別……”可是,身子被坐位擋住了,挪動不了,那隻柔軟的手果真實實在在地落在了他的那活兒上。那感覺真猶如膨脹的氣球,頓覺整個襠部充塞得滿滿當當的。馬凱麗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莽撞,觸了電一般地將手縮了回去。
“噢喲,這活兒,這麼靈乏,一拍挺老高嘛,這麼厲害,有啥子問題嘛,好了,沒有問題了,省得以爲揪壞了,怪罪到我頭上來,還逃脫不了干係呢,哈哈……”
“哼,真是個女流氓……”
“哈哈,管他是女流氓也好,男地痞也罷,我倆啊,是半斤八兩的貨色,差不到哪裡去的呢,誰也不要說誰的不是了。”馬凱麗大笑道,“你若是個好鳥兒,幹嗎拍老孃的大腿根兒呢,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嘛,你這小子從根兒壞透了,處處想沾老孃的便宜。如若不是你猛然拍了我的大腿根兒,驚嚇過度,我哪會那麼準地揪住你那兒的呢?你知道,這叫什麼嘛,叫條件反射。就是你那兒壞菜,哼,天曉得,你那活兒不知坑害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怕是罄竹難書了吧。”
張可華傻楞住了,他根本沒有想到這人婦人怎麼說出這一番不知廉恥的話來,這麼直白,這婦人哪,就是跟大姑娘家的不同,惹急了她們,那是什麼話兒都說得出來的。當然,話又說回來了,她這麼說,他內心並沒有多少反感的,不僅不反感,在這種黑燈瞎火中,還有一陣強似一陣即將要勃發的感覺,那是衝動的興奮的美好感覺。“你就這麼說我呢,好像你有多麼瞭解我似的,難道,你就不擔心我們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果真發生點什麼嘛,那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噢喲,好嚇人喲,你不會是在警告我,今晚在這片山野之上,會有事件發生吧,你有這個膽量嘛,屆時,誰誰還兩說呢,到時候,別苦爹喊娘就行,哼!”
呵呵,這話說的,真刺激,這簡直是順桿子往上爬的節奏啊,正合男人脾性。在這種黑燈瞎火偏僻無援中,面對嬌美可人的女人,男人的野性是最容易暴發的。禽獸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誕生的。
呀……啊……”
忽然,一陣野性的嘶喊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山野中響起,幾乎與此同時,一雙魔爪伸了過來。
張可華的野性全然暴發。
然而,馬凱麗一動不動,半空中卻響起了空悠悠的聲音,“你大概知道周因就是在這個路段跌落山崖的吧,張可華警官先生。”
啊,什麼意思?張可華伸出去的一雙手如同觸電了一般迅速縮了回來。心想,這哪有不知道的呢,不是說交通事故嘛,整個車子硬生生地從懸崖跌落下去,粉身碎骨。這時候問這個事情,多少帶有一點威脅的成份在裡頭。
“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你謀殺的嘛?”作爲張可華,本能地聯想到這一層面上的意思來。
“你說呢?”馬凱麗沒有正面迴應他的問話,而是反問。
“果真是你謀殺的嘛?”張可華一時不知如何迴應,但職業的本能促使他用審訊的口吻追問。
“那麼,你是說,你想成爲周因第二了嘛?”
啊,這話是什麼意思,果真是他謀殺的嘛,但顯然無法確認。這種事情哪有好端端的自我承認了的呢?但也說不準啊,爲了保命,有可能鋌而走險,也叫緊急避險嘛。張可華腦海中胡思亂想著,雖然無法確認這一切的真實性,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即,剛剛那種衝動,那種野性,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冷靜,是如何面對接下來的情形。
“好啦,別傻楞著了,時間不早了,我是爲了避免你犯罪呢,是在救你,爲了你好呢,”馬凱麗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我們走吧,來日方長,有我倆瀟灑的時候。”
張可華在迷糊中重新發動了車子,悠悠地下山去。
剛剛馬凱麗所說的話,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中。什麼叫“來日方長”嘛,又什麼叫“有我倆瀟灑的時候”嘛,諸如這類模棱兩可的話,真是令人浮想聯翩,回味無窮。
案子仍舊沒有什麼大的進展,卻因斷魂坡之行平添了另一份煩惱。因爲,張可華忽然發現隱約中有一雙眼睛總是流露仇視的目光。這雙目光不是別人,就是周原。當然,並不是十分明確的仇視,而是在無意中感覺到了一種不友善的對視。漸漸地,張可華有了警覺,忽然聯想到這雙仇視的目光是有一定道理的,因爲馬凱麗是周原曾經的弟媳,有仇視的成份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