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蟒侃侃而談,令江成煥聽得傻楞楞的不知所以。這個道理他顯然是懂得的,真氣嘛,是修煉成仙必須的嘛,他也知道仙人體內是有無限真氣的,否則,那仙人的風貌,那仙風道骨的氣質,又是怎麼來的呢?只是,他根本不知道這種仙人必備的身體素質究竟要好到什麼樣的程度,他距離這樣的要求還有多少距離,還必須付出多少努力,他是否一定能夠達得到,諸如此類,他一概不清楚。
“你別以爲自己年輕、強壯,身體健康沒有一點毛病,應該沒有問題,對於修煉的人來說,要求之高是無法想像的。你應該清楚挑選航天員的標準吧,一般只知道是在飛行員中挑選,並且是百裡挑一,千里挑一,甚至是萬里挑一,然後,還要經過多次挑選,好中選優,其難度可想而知。但與之相比較,比這個要嚴格不知多少倍了呢,別的不說了,單說你的身體必須在零下幾百度,甚至,零上幾千度的條件下考驗,就是很難度過的關卡。你經受得了嘛?”
“啊,不可能吧,”江成煥驚訝地一口否定掉,“這是不可能的呢,別的不說,即使是鋼鐵,在零上幾千度之下,都早已化爲液體了,何況是人體呢,這不是胡扯****蛋嘛!”
“也就是說,你不敢嘍?”
江成煥見黃金蟒不置可否,直接問他幹不幹,一時不知如何迴應。現在,不是幹不幹的事兒,而是,能不能行得通的事兒。若明知不可能的事情而故意爲之,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嘛。這顯然是行不通的,爲什麼明知是行不通的事情還要這麼做呢,這不是故意難爲他嘛?
“你敢向毛主席保證這是可行的嘛,”江成煥見黃金蟒如此這樣子,反過來問她道,“你若是敢跟毛主席保證這是行得通的步驟,那麼,我就敢冒險。有什麼大不了的呢,要死嘛,那個什麼嘛,朝上嘍,不死,就翻過來。誰怕誰啊!”
“呵呵,我還真是看錯你了呢,真敢發這個毒誓嘛,”黃金蟒開始流露微笑的表情來,“這個嘛,你跟毛主席他老人家發誓是沒有過用的,因爲他同樣幫不了什麼忙的。你若是敢跟我發誓,說不定還是能夠幫上什麼忙的,因爲,我知道其中的講究。不是說嘛,現官,不是如現管,我就是管這個事情的,你的主子已經把你交給我管理了,我自是有捷徑可循的。”
“你……”
江成煥一時躊躇,不知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相信的成分要多一點。
“這是成仙中的速凍和淬火的過程,即凡間所說的脫胎換骨,是必須經受的磨難。”微帶笑容的黃金蟒繼續說道,“但是,這個過程所經受的痛苦程度因人而易。而這個尺度就把握在我的手中。”
啊,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江成煥的心緒一下子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變。眼前這個主,那分明就是自己的救世主啊,好壞就在她那關鍵的一哆嗦。她高興了,就讓你在成仙的道路上少受一點苦難,不高興了,怕是你的半條性命瞬間蕩然無存。這權力可大得去了,這樣的主子不巴結,要巴結怎樣的主子啊,識時務者爲俊傑嘛,好漢不吃眼前虧,乾脆就在她面前認慫吧,值得的。
“嗯,黃金蟒祖宗,您就行一行好吧,關鍵時幫我一下,讓我少受一點苦頭,過了這一關,我便是你永遠的奴僕。”見黃金蟒沒有表情,他繼續討好道,“我這條性命,值多麼價值,不就看你如何開發了嘛,怎麼利用,怎麼劃算,不都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嘛,也算是我倆的一種緣分。”
“噢,緣分,你還知道我倆有緣分,知道我倆是什麼緣分嘛?”
“什麼緣分?”見黃金蟒談到緣分,他似乎看到了某種希望,“我倒是要聽一聽你的高見。”
“啊,這個嘛,”江成煥一下有點慌亂,剛纔說到緣分,那只是隨口一說了,究竟是什麼緣分,他還真是沒有過細細琢磨呢。如此一來,是必須迴應的了,那麼,如何迴應呢,這是關鍵。他腦海中急速翻轉著,絞盡腦汁想著對策。忽然,他聯想到之前在斷魂坡上,在這個洞穴之中,幫助她救治口腔潰瘍的不尋常經歷來,“當然是知道的呢,你也是不會忘記的,想當年,你那口腔潰瘍,可是把我急得抓瞎啊,其實,我哪懂多少這方面的知識啊,爲了你,那真是吃盡了苦頭,問了多麼醫生,跑過多少家醫院,在深山老林中,採摘過多少山藥,嘗試過多少不曾看見過的藥樹葉,生怕一旦用藥不當,害了你呢。我還因此中毒了呢。”
“啊,中毒?”黃金蟒一驚,瞪著那毫無表情的眼睛盯著江成煥。
江成煥一下子心虛起來,心中沒底了。因爲,他說過的這一大段經歷中,其中一部分是有虛假的內容,是爲了想觸動黃金蟒的神經故意誇大其詞,目的是爲了達到應有的效果。一旦黃金蟒當真了,他便要琢磨由此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了,萬一她一時興起,打破沙鍋問到底,追根溯源,一下子發現了他在撒謊,豈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嘛,想到這兒,他接著說道,“啊,是啊,我當時昏迷在半山腰間了呢,多虧我反應快,隨手掏出隨身攜帶的解毒中成藥吞了下去,才轉危爲安了呢。”
“啊,昏迷了,還自己的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解毒藥?”
“啊,那什麼嘛……”江成煥一下子意識到話中有漏洞,趕忙解釋道,“是在半昏迷狀態,感覺馬上就要完全昏迷的樣子。你要知道,我曾經是刑偵專業畢業的,專門學習過自救知道的,因而,身上隨時隨地攜帶自救藥物的,因而是有自我防禦能力的。”
江成煥說完這段話之後,頭上都流出汗水來。的確,他有點緊張,關鍵時,生怕發生意外,越著急,越容易發生意外。他真是佩服自己的的應變能力,自覺在關鍵時有足夠的應變能力。
“你真是有心人,我還以爲你心中一直沒有我呢,”黃金蟒的語氣開始迴轉,“這麼看來,你比你的前世宋慈有情有意多了,哼,那個少根筋的傢伙,一輩子只知道法醫那點玩藝兒,腦海中一天到晚就知道破案,根本不知道身旁還有個重情重義的人,一輩子就毀在他身上。”
“我嘛,啊,不,我那前世宋慈吧,唉,誰說不是呢,就因爲那種耿直的性格一輩子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到頭來落個什麼好來了呢,混不下去辭官務農去,什麼也沒有過撈到事小,還連帶一家子人跟在他後面受罪。唉,世上這麼複雜,得過且過嘛,何必那麼計較呢,但這些道理是無法跟他交流的,他不懂。”
江成煥本以爲藉此,完全能夠討好,說完之後,信心滿滿。孰料,黃金蟒的迴應出乎他的所料,“你也不可以這麼說他呢,看來,你還是不理解你前世抱負,真有點‘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的意味,你要向他學習,要想辦法踩上他的腳印。”
啊,這是何道理啊?江成煥一時楞神兒了,他真是不知道如何隨著這個黃金蟒了,既然不懂,乾脆不吱聲。於是,他沉默不語,看看究竟。黃金蟒見狀,忽然掉轉頭不知要去哪兒,把他一個撂在那兒。江成煥在漆黑的封閉的屋子裡進退兩難。
還算好,不一會兒,黃金蟒折返了回來。
“既然如此,你已經有決心修煉下去,那麼,乾脆開始第一個階段,全封閉修煉階段。”
黃金蟒話音剛落下,江成煥眼前便是完全漆黑,一點看不見,真是伸手不見五指。好在他有無數次遇難應對的經歷,能夠沉得住氣,於是,他深呼了一口氣,慢慢地將氣往下腹沉去,直至氣沉丹田,做好了應對一場暴風驟雨侵襲的思想準備。
“把全身的衣服全部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