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不甘心,心想或許在山崗上便可以追上受傷的野豬,然後再被一槍,這可是相當可觀的收穫?。§妒牵瓮然律焦热?,又拼命往對面山上爬去。 當他氣喘吁吁爬到剛剛發現野豬的附近地段時,他忽然意識到什麼,停下了腳步。憑經驗,他知道受傷的野豬是千萬不能追趕的,因爲受傷的野豬攻擊性特別強,盲目衝上去,萬一野豬沒有死去,只是受了傷,那是要傷人性命的。若是被野豬傷了性命,豈不是得不償失。想到這一茬,便打算返身回去??删驮谶@個時候,他眼角處隱約覺察到了什麼,當他轉過去,透過斑駁的樹枝中隱約看見是白嘩嘩的一片,不覺瞪大了雙眼。心想,那是什麼,難不成在野豬剛剛待過的地方,還有什麼野味嘛,這麼耀眼。他迅速奔了過去,當他扒拉開樹枝細細查看時,眼前的情形把他嚇得不輕,這哪是什麼獵物啊,分明是一個女人嘛,頓時,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動盪不得。心想,這一下可不得了啦,剛剛那一槍同時還打中了一個女人。他來不及多想,丟下獵槍,一骨碌爬起來查看究竟,琢磨著該採取什麼補救的措施,若僅僅是受傷,趕快送醫去。
這一細看,才發覺這是個女人一絲不掛全身****的年輕女孩,他預感有什麼異樣。這個時候,他渾身在顫抖,強忍著再瞧女孩臉部時,有明顯被啃咬的痕跡,這才意識到剛剛樹枝晃動十有八九就是野豬在啃噬女孩屍體。 女孩臉上已經被野豬啃噬得不成樣兒,身上也有多處傷痕,顯然,女孩已經死去多時,並且,女孩的死亡應該跟自己那一槍沒有多大關係。他意識到這很可能是一宗兇殺案件,於是,他連滾帶爬逃離現場,在到達公路旁趕忙報了警。
經現場勘驗獲悉,屍體有輕微屍斑,顯然死去多時,且女孩體內留有****,顯然生前有過兩性關係。女孩脖子上有明顯勒痕,並且,痕跡呈現青紫色,顯然,生前被人實施暴力,究竟是強暴,還是發生兩性關係之後被掐死,便不得而知。
由於女孩臉部、身上被野獸啃咬,江成煥一時無法確認女孩是不是那個前臺服務員,只是隱約覺著有那麼點相像而已。後經歌舞廳派員辨認,確係他們失蹤的那位前臺女孩。在現場,還找到一枚精製的戒指,有知情人說,這就是那個女孩生前帶在手指上的戒指,把這枚戒指重新帶在她手指上,與女孩左手指上的陳舊性印跡相吻合。
之後,得到女孩父母的進一步確認??蓱z的父母當即暈厥過去,住進了醫院。
如此一來,問題複雜了,毫無疑問,這是一起兇殺案件。那麼,究竟是什麼人造孽犯下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呢?眼下只有江成煥和卞海波知道女孩被殺的可能原因,卻只能深藏心底。
現場沒有發現任何作案線索,甚至,連女孩衣服都被扒得一乾二淨,很顯然,衣服上很可能留下作案痕跡,扒掉衣服,其目的十有八九是爲了消除罪證
。好在有精斑,這是唯一有價值的線索。有一種分析,即衣服應該在附近不遠處的某個地方被藏匿,犯罪嫌疑人不大可能攜帶著衣服滿世界亂跑。鑑於此,江成煥提出在方圓幾百米範圍內查找女孩衣服的請求,得到馬尚魁同意。
於是,組織專門人員展開了地毯式查找。
那個守獵的人很快被排除嫌疑,就在等候女孩體內****的檢驗結果,然後排查時,又傳來驚人消息,稱歌舞廳一名保安莫明其妙失蹤,不知去向。聽說是保安,並且,是同女孩一陣外出的那個保安,江成煥的腦海中很快閃現那個如同鍾馗一樣的身影來,並同時浮現他那魁梧的身板正重重地壓在女孩身上施暴,那罪惡的雙手正死死地掐住女孩脖子的影像來。之後,在對歌舞廳所有男性服務員比對****結果中,居然沒有一個人相吻合,數據庫中同樣沒有比對結果,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失蹤的保安。
到了這一步,沒有新線索,便指望女孩體內****同失蹤保安相吻合。
不得已,江成煥打算傳訊周原,於是,請求馬尚魁履行相關手續。因爲,他知道,傳訊這類特殊的人是必須履行相關組織程序,必須徵得許可。並且,是馬尚魁必須親自辦理,否則,案件沒有進展,板子打不到他屁股上,他只需要等候結果就是了。
幾天之後,周原果真來到江成煥辦公室。
周原十分憂傷地說,真是一點沒想到自己公司裡會發生這種令人痛心的事情,他在感到很意外的同時,很悲痛,希望警方能夠儘快破案,還死者一個公道。當然嘍,需要什麼配合,他周某人在所不辭。同時,他們會作好相誚的撫卹工作。
“包括那位失蹤的保安嘛?”江成煥出其不意地厲聲問道。
“啊,這個……”周原突然被問,一時楞在那兒,顯然,他沒有這個思想準備,不知如何應對,“這個嘛,這個不是說處於失聯狀態嘛,同女孩的情形不同。不過,請放心,一切都一樣,都一樣,當下,先將死去的女孩安頓好,死者爲大,落土爲安,父母失去了唯一的女兒,真是太可憐?!?
江成煥楞楞地盯著周原,他的目的顯然不是要聽周原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現在,他心下已經將這個人視爲重點,根據他的偵破思路,眼前這個男人便是始作俑者,是在殺人滅口。只是,眼下沒有一點證據,不知從何下手,心中一點譜沒有。
幾個輪迴下來,見周原氣定神閒,應對自如,他更是心中沒有底。這個周原顯然是個不同尋常的角色,依他江成煥那點可憐的社會經驗顯然不是他的對手,他預感到今天的這步棋有可能走錯了。於是,便決計從開闢另一個渠道,他話鋒一轉,請周原介紹一下歌舞廳的經營狀況如何。
可是,這話一出口,他便發覺自己發問的角度有問題,等於沒問,甚至,是幫了周原的忙
。
果不其然,周原滔滔不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