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著還是直接去找江成煥穩(wěn)妥一些。”稍傾,阿寶眼睛一亮道,“那個白鶴童子呢,不是我在背後說他的壞話,事實的確如此,那傢伙別看他道貌岸然,仙風道骨的樣子,卻天生是個喜歡玩滑頭的主,還好色。我知道江成煥的個性,雖然說,如今成仙了,有那麼一股子正氣,但心底是正直的,只要跟他有充分的溝通,尤其你倆跟他有良好的基礎(chǔ),一定會有所醒悟的。醒悟的關(guān)鍵就是要對以日和族係爲代表域外生物體有一個正確的認識,憑藉我們幾個的共同努力,應該是可以做得通這方面工作的。”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煥哥哥不至於那麼絕情,見到他時一定坐有體恤之情的。”白兔雀躍起來。
馬凱麗用疑惑的眼睛盯著她沒有表態(tài)。顯然,馬凱麗要沉穩(wěn)得多,雖然她沒有吱聲,但顯然,她對即將面臨的一切抱有一種審慎的態(tài)度。見阿寶和白兔都盯著她不眨眼,便悠悠地說道,“不妨先試一試。”
“好的,既然都同意這麼做,那你們倆隨我來。”
阿寶說著,便縱身一躍騰空而起,並在大堂之上盤旋了兩圈,隨即,他著一道青煙而去。馬凱麗和白兔見狀,同樣騰地一下升騰起來,尾隨了而去。待她倆睜開眼睛掃視眼前一切時,麻煩了,眼前是一片迷霧,不知道哪裡對哪裡,根本摸不著邊際,上哪兒去尋阿寶的影子。
咦,這究竟是哪兒啊,剛纔,她們倆只是憑藉自身的輕功騰越而起,卻忘記問阿寶需要怎樣的力度,在地府,使用不同的力道,落腳點是不一樣的。便叫嚷開來,“臭阿寶,你跑去哪裡了,幹嗎不等候我們倆呢,丟下我們只管自己跑,是不是故意的啊!”
其實,這顯然又是女人不講道理,任性的一種表現(xiàn)呢,有話好好地說嘛,幹嗎使性子。白兔呢,見馬凱麗叫嚷開來,便落腳在她身旁也四下裡尋找起來,果然不見蹤影,流露一臉奇怪的表情。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閃現(xiàn)一個碩大身影來,她倆一驚,擡頭一望,噢喲,我地乖乖隆裡咚,這不是阿寶嘛,怎麼一下子長得那麼大了嘛,比之前大了足有五倍之多,不覺叫喊道,阿寶,你,你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長得這麼大了啊,嚇人的。哼,你只管你跑,丟下我們倆到處找你不著,幹嗎嘛?
阿寶一驚,這才意思到自己真是比剛纔那兩個女人大了相當多,便默唸著什麼,那碩大的身影漸漸地縮小來,重新恢復到之前的樣子。“噢,剛纔忘記告訴你們了,因爲江成煥的修煉還沒有完全結(jié)束,他本性上有點暴戾,必須完全修煉到位之後,纔有一個完全的仙性。因而,我們要去地獄尋找去。而在地獄,是必須對一切進入的物體進行再鍛造的,因而,一切生物體都是處於一種膨脹狀態(tài)。下地獄是在地府中最深層面上,是屬於地藏王菩薩直接管轄的區(qū)域,因而,是必須淡定下去。你們倆顯然不是處於這種狀態(tài),還是抱有一種對江成煥和白鶴童子抱有一種責怪的情緒,斷是不能下地獄中。趕緊的,把情緒調(diào)整過來,要調(diào)整到什麼樣的狀態(tài)呢,要在欣喜、愉悅中,要在想到江成煥和白鶴童子時,有一種嚮往,愛慕的狀態(tài)下,你倆能夠做到嘛?”
啊,還要有這樣的一種狀態(tài)啊,的確出乎她倆意料。雖然,內(nèi)心抱怨,但是爲了救主子,還是強忍著必須做到,因而,都不約而同地點頭。說實話,真正做到這一點真是有點難,不爲別的,就爲江成煥成仙之後,六親不認就無法理解了呢,就這一點也無法對他產(chǎn)生愉悅來。心裡是這麼琢磨著,但還是強迫自己慢慢愉悅來。唉呀,江成煥真好,真是通情達理的一個人,噢,不,是一個通情達理的神仙,白鶴童子那個頑童,也是令人敬佩,令人愛戴的長輩,他們倆真是可愛之極啊!
唉,真是強人所難哪,但她們倆就是這樣在內(nèi)心充滿美好念想來。
“調(diào)適得差不多了吧,”阿寶催促著,“若是差不多了,我們就開路了,記住,心情要愉悅,要緊跟我身後,別再落下。”說完,再次騰空而起。馬凱麗和白兔根本不敢分神,隨即騰空緊跟在阿寶身後。
不一會兒,便是一片黑暗中,跟剛纔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種黑暗不同於平常的黑暗,馬凱麗既是覺著熟悉,又有些陌生,真是奇怪。因爲,雖感覺是在黑暗中,似乎什麼都看不見的,但實際上,眼前的一切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眼前,有高山,有河流,有大樹,有行走其間的各色生物體,如同凡間差不到哪裡去。甚至,有好些是無法叫出名字的,卻又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但真正比較起來,又什麼都不同的,怎麼說呢?因爲,山是另一種山,水是另一種水,一切都是別樣的美麗。那山嘛,是透明的,是一眼望穿的感覺,山上也不是平常在凡間看到的樹木,而是一堆堆貌似樹木卻有些離奇的長物,甚至,有靈動的感覺,似乎正用一雙雙無法確認的眼睛在盯著的。雖有大樹,但是,那些樹木似乎都是移動的,剛纔是在這兒,不一會兒,又跑到另一處去了。確切地說,那不是大樹,或許,那就是一些近似大樹的生物體。河流中的水呢,同樣是透明的,當然,水本身是透明的,但這種透明和平常看到的透明不同,是那種猶如玻璃一般的透明,多了一份晶瑩。那水一波又一波的,且有著洶涌澎湃的感覺,近在眼前,便有一種自己即將要被完全淹沒了去的危險,但到了身旁又似乎從另外一個空間流逝了去。
馬凱麗不覺嘆道,啊,真是一種美妙境界啊!簡直就是水中月,鏡中花嘛。
再看阿寶,他沒有一點驚訝,視若平常,他引領(lǐng)著馬凱麗和白兔繼續(xù)往下去,一直下去,似乎窮無止境。馬凱麗知道,這就是地獄,是她感受到的地獄。怎麼了,原來地獄還是很美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