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玩得哪一齣哇?”紫荷情不自禁地問道。
“沒有哪一齣啊,說要來,就來嘛,”夏青一臉鎮定,果真有一點大俠的風範,“怎麼了,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哈哈,這話問得真是有點意思,讓他倆如何迴應纔是呢。憑心而論,的確不是時候,可是,不可以這麼迴應啊,總不能說,我倆正準備幹好事呢,你來了,真不是時候。
“嗨,真有你的,我是問你剛放下電話,怎麼就來了呢,這麼快。”紫荷拍了一下夏青的肩膀。
馬尚魁站一旁看他倆寒喧,不搭話。他真有點不樂意,這個女人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嘛,怎麼連他都被矇在鼓裡嘛,太不相信人。
“不是事先說好了的嘛,辦完了事情就回來,只不過是在快要到的時候,你們打電話來催促嘛,我便正好調侃一下了唄。”夏青若無其事地說著,跟沒事人一樣。
這種解釋的確也是說得過去的。馬尚魁一旁暗自慶幸,多虧去了一個電話,若果真是繼續下去,還不知道要出什麼醜來呢。經歷這件事情,有一個深刻的教訓,即,凡事千萬別由著小弟弟的性子來。
“如此正好,齊了,我們仨好好樂乎一下。”馬尚魁一本正經地說道。
在他們仨就餐期間,馬尚魁趁紫荷如廁之時,不失時機地質問夏青這是玩得哪一齣,幹嗎要捉弄人。夏青眼皮子往上一翻,流露不屑表情來,她說,沒有哇,我是跟她這麼說的啊,也是這麼做的嘛,有什麼不對嘛?夏青這麼迴應著,一臉無辜。馬尚魁顯然震怒了,提高嗓門吼叫道,你不是說要我把她……
正說著,便見紫荷推門進來,便戛然而止,馬尚魁頓了一下,便把話題岔了開來,銜接著繼續說道,你不是說要把她帶過來嘛,怎麼又變卦了呢?
“要把誰也帶過來啊?趁我不在時,你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呢?”紫荷伸手過來,到馬尚魁眼皮子底下抽了一張紙巾揩拭了一下手播話問道。
見狀,馬尚魁故意不吱聲,他猜透了紫荷的心思,若是急於迴應,反而容易引起她的懷疑,以爲你是在故意掩飾,若是坦然面對呢,她反而打消了疑慮。夏青見狀,有點沉不住氣兒了,停止了咀嚼,鼓囊著嘴巴望著馬尚魁一眨不眨,心想,你這是搞什麼鬼嘛,幹嗎不回答。見馬尚魁只顧自己在夾菜吃,繼續不吱聲,便轉向紫荷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噢,他原本是要把他相好的一併叫來吃飯的。
啊,什麼嘛?馬尚魁瞪著牛卵子一般的大眼睛盯著夏青,滿口是菜,神情顯得滑稽可笑。
的確也是的啊,這種話一旦說出來,哪有解釋得清楚的呢,尤其是紫荷,根本不知根底,他一下子變得很是被動,很是孤單,似乎一下成爲了兩個年輕女人的對立面。更要命的是,紫荷果真用異樣的目光盯著他不吱聲,一旁的夏青咀嚼著菜暗自在發笑。
“哼,你們這些男人果真不是個東西,吃著碗裡的,瞟著鍋裡的。”紫荷無厘頭地說出這麼一句來。
“誰說不是呢,要不怎麼說,男人是不可以信任的。”這是夏青在幫腔。
“所以說,女人一輩子最好不要嫁人生子,孤獨終老,”馬尚魁出其不意跟了這麼一句來,見她們倆都擡起頭來望著他,繼續說道,“或者,一輩子守望在青樓,落個自在。”
此話一出,他自知不妥,可是收不回來。果然,倆女子橫眉一瞪齊刷刷地投射過來。皆罵道,你這叫什麼話嘛,我們女人就該是爲你們這些臭男人服務的呢,就不應該有自己的幸福嘛,你還別狠呢,別自以爲是呢,你信不信,就憑你,我們倆能把你玩死掉,看你還嘚瑟去,哼!
馬尚魁那牛眼瞪得是更大,同時臉色也紅潤起來了,不是因爲怕羞,而是覺著恥辱。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兩個女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並且,是那麼自信。他真是服了。的確,雖然說,他是悍將,不含糊女人,在他胯下的女人沒有不在他的淫威之下哭爹喊孃的,但是,話又說回來了,若是這兩個女人齊上陣的話,他還真是沒有底了呢,恐怕真不是對手。因爲什麼呢,他不是不知道這兩個女子的底細,那真是科班的底子,閱人無數啊,一旦上了馬,恐怕就是噩夢的開始。
當然,話又說回來了,若是興致正酣時,還是可以嘗試一下子的。在一定層面上,還是可以憧憬這一美好想像空間上的美妙時刻。但此時此刻不是時候,必須要對這兩個美麗且猖狂的女人施以有效反擊,否則,客觀上助長了她們的囂張氣焰,還真以爲自己被她倆旺盛的雌性激素嚇趴下了呢。
怎麼反擊呢?顯然,夏青對自己是知根知底的,重點要放在紫荷身上,要給這個女人一個下馬威,於是,他聲威並舉地說道,“哼,你那麼自信,敢在我面前囂張?”
紫荷果真一楞,但緊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說,“你以爲你是誰啊,我爲什麼不敢在你面前囂張,難道說,你比別的男人多長了一個小弟弟嘛?”
說完,臉上流露一種只有在極度興奮狀態下才有的表情。馬尚魁驚呆了,他對這個女人之前所留下的美好印象瞬間蕩然無存。他就不懂了,跟他單獨在一起時,怎麼不是這樣子呢?因爲有夏青,便如此這般了,真是少見。說實在的,在公衆場合,女人表現出這樣子來是不討他喜歡的,因爲,他讀到的是粗鄙。於是,他板著臉回擊道,誒呀,你怎麼這麼粗魯,哪像個女人嘛?
紫荷立即切了一聲,然後回擊道,你就自信你是個男人嘛,這樣的話不對嘛?否則,我怕你什麼呢?你又要讓我害怕你什麼呢?你說到現在也沒有說出一個子醜寅卯來。而我卻告訴了你,我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