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哪有張野的身影,把頭探出去,仍不見人影,便一臉疑惑,不知那個女人去了哪裡,於是,便準備再出去查看。他的腳正準備擡起來,還沒有落地,頓覺被人一撞,他整個人一下子便衝了出去。接著,他跌跌撞撞一直衝到了大廳中央,好不容易纔站立穩當了。他知道是身後的馬凱麗推了他一把,正要發火時,只見馬凱麗的注意力早就轉移到屋外去了,並且,盯著一個方向顯得十分專注,便強忍著怒火沒有發出來,同時,也將注意力轉向了馬凱麗注意的方向。
只見張野在大廳前面轉悠了一會兒,便徑直朝一個方向去,他倆便緊跟著貼近窗戶,仍舊翹著臀部專注張野的動態。張野徑直朝自己的車子方向去,見她按了一下遙控,打開了車門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見狀,他倆迴轉身來面面相覷,顯然被這一幕搞糊塗了。原本以爲是一場暴風驟雨,卻不料就這麼不聲不響地平息了。按說,這不符合張野的秉性啊,如此,究竟玩得是哪一處呢,他倆誰也沒有吱聲,就那麼靜靜地各自去了。
難不成這是暴風驟雨前的靜謐嘛?
張野雖然是走了,但顯然風波沒有結束。至於張野將會喧起怎樣的風波,目前不得而知。但是,她馬凱麗跟周的這筆賬是必須現在就要算一算清楚的。見周原往自己的辦公室去,馬凱麗粗聲粗氣地吼了一嗓子。被吼了一嗓子的周原乖乖地折返了回來,直接鑽到了馬凱麗那扇虛掩的辦公室門裡。
“什麼事情嘛?”
“什麼事,你說什麼事情,我問你,你幹嗎撒謊,若不是因爲張野,你打算隱瞞到什麼時候。”馬凱麗厲聲責問。
“噢,”周原見是爲了這件事情,如釋重負,“我以爲是什麼事情呢,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看我,現在不是把公司經營得有模有樣嘛,糾纏那些枝節幹嗎呢?”
“你是這麼看的嘛,這是枝節,是不重要的,對吧,這是誠信,你欺騙了我,你還說是枝節,我若是知道你是這樣的貨色,我會跟你這樣的人合作嘛,你別無所謂,我知道,你有本事,公司有今天這個規模,你的確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你在品德上這麼差勁,再興旺的公司遲早會有敗下來的那一天。”
見馬凱麗一本正經,周原也調整了表情正視她來。
“看待這件事情,我有自己的看法,要分兩個方面,一方面,我在困難時,的確採取了靈活的策略,在一些枝節上是有變通,但那是迫不得已,因爲,什麼人都窘迫的時候,若是在不利於自身情形之下,不有所應變,是不可能的,活人哪能被尿憋死呢?另一方面,我在這種情境之下,知道自己的過錯,將自身的潛能發揮到極致,有效地開創了銷售通道,創造了奇蹟。你完全可以視其是一種將功補過的做法。”
“你說的頭頭是道,一身的本事,之前呢,“馬凱麗反問他道,“你那麼有本事,之前怎麼一直窮困潦倒,住在那個貧民窟裡,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對了,這就是我還沒有說完的話題,”周原搶著說道,“我必須承認,在這件事情上,你的確幫了我的大忙,沒有你,根本沒有我的今天,你在關鍵時刻,助我一臂之力,讓我順利地跨過了這道鴻溝,大恩大德,我會銘記一輩子的。也正是鑑於此,我才拼命地工作,發揮了我的洪荒之力。”
周原說得唾沫四敞濺,表情顯得十分真誠。馬凱麗見了,顯然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心緒漸漸和緩起來,再看周原時,便沒有那麼可惡了,甚至,還有一絲好感來。有一個男人能夠記住自己的好一輩子,這是多麼令女人感動的誓言。
“你別隻顧著說些好聽的,再看你如何應對你的妻子了。”馬凱麗臉上掛著笑容,半真半假近似調侃地說道。
“我妻子,她算我哪門子妻子,根本扯不上邊的事情,”周原一臉陰沉,顯然,是受到這個話題的影響,說到這兒,他話鋒一轉,“即使要再娶,我也不會跟她有半點牽扯,我會知道好歹的,知道什麼人值得我去追求,什麼人不屑一顧。”
周原說著,一雙眼睛盯著馬凱麗一眨不眨。她是女人,女人在這方面是相當敏感的,她迅速捕捉到了這個男人是在她面前表達什麼,她完全懂了。但是,她是不會爲之所動,因爲,對於她來說,他們之間早已沒有了那份敏感,沒有了那種發自男女身上本能衝動,顯得異常淡定。她聽著,猶如耳旁風,是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
“但是,你必須面對這一事實,顯然,這種事情並沒有結束,她會繼續來,繼續糾纏不休,不論你持什麼樣的態度,依舊存在,所以,不可掉以輕心,包括我們大家在內都要有一個統一的認識。”
馬凱麗十分冷靜地表明自己的看法。周原表示贊同,並說,要抓緊時間同老耿頭還有牛氏通氣達成統一的認知,及時有效地應對一切不測。
接下來,他倆便去聯繫老耿頭和牛氏。
究竟跑去哪裡了呢,他倆應該對今天發生的事情保持興趣和好奇的,怎麼就這麼無影無蹤了呢?
正好這時候,一個工人跑了來,喘著粗氣告訴他們說,牛總被毒蛇咬了,董事長正替她包紮呢,說是讓我來告訴你們。他倆一聽一個蹦便跟著工人去。他們跟著工人一直跑到了靠近山邊上的小溪旁,果然,牛氏半仰在老耿頭懷裡,老耿頭在替她包紮呢,忙得滿頭是汗。馬凱麗便尋思了,牛氏怎麼會在這裡被蛇咬了呢?她見狀不假思索地問了一句老耿頭。
老耿頭正滿頭是汗,手忙腳亂地在忙碌著呢,見問便自顧搖著頭,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一旁的周原伸手拉了拉她,同時朝老耿頭問道,這樣包紮恐怕不行吧,要送醫院去。老耿頭這才緩過神來,迴應道,是的,得先簡單包紮一下,以防止毒液迅速流入心臟。馬凱麗聽他們這麼說著,便對他們說,她去準備車子,馬上把人送到醫院裡去。說完便匆匆離去。待她安排了公司的車子,那邊周原已經揹著牛氏過來了,他們幾個七手八腳地把牛氏送上車子便匆匆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