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說到這裡,一轉身準備要離開的樣子,卻被牛氏喊住了,問他究竟是什麼關聯?
顯然,阿寶賣得這個關子調動了她的好奇心。然而,阿寶卻不屑迴應,輕描淡寫地答道,這還有再說出來的必要嘛?牛氏更急了,叫嚷道,既然是割捨不掉的牽連,勢必要解決啊,不可以一走了之。
牛氏如此說著,還要上來揪阿寶的手腕。阿寶頓時感覺到氣勢逼人,執拗不過,便粗聲粗氣地說道,“就是那座房子。你可別忘記了,那是我倆的共同財產。”
牛氏一聽,頓時蔫巴了。心中暗自嘆氣道,還以爲是什麼呢,原來就是那座房子啊,煞有介事的。怎麼了,難不成鬼還要跟人搶房產嘛?她這麼想著,便賭氣說道,我不要了,給你吧,若是你能住下,求之不得的呢,你住吧。反正現在也不是我在住,自是有人在住呢,你不妨把他們趕走吧。阿寶聽了這話,顯然知道牛氏在生氣。當然,他也知道這房子現在是誰在住,以他現在的虛無之身,也是不會也不用住在那裡的,爭那個房產一點意思沒有的。若牛氏果真向世人宣佈不要那座房產了,那一定會被捐贈出去的,甚至,有可能被拆除掉,哪裡還有房產可言。若是他阿寶再回來,頂多被當成是孤魂野鬼了,指不定屆時還有人在夜晚時分燒紙磕頭驅鬼呢。牛氏見他低頭不語便追問他究竟怎麼辦了,是要房子,還是要什麼,給個痛快話來。阿寶見牛氏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再提舊時情義真是毫無價值可言,內心感慨時過境遷,舊時不再了,便悄無聲息地閃身而去。
悄無動靜了半天,牛氏最後確定那個死鬼是真的離開了,便也要離開時,卻忽然想起來那裡面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呢,便轉身鑽了進去。她在黑暗中伸手朝那仍舊躺在地上的周原胸口點擊了幾下子,聽到哼的聲音便停下手來。“嗷喲,我這是在哪兒啊,怎麼這麼漆黑的啊?”
“你別亂叫喚了,這裡只有我倆人,沒有別人,”牛氏見周原清醒了來,便提醒道,“你先緩一緩神兒來,稍候,我便領著你出去。”
周原果然清醒過來,他回望了一下四周,根本把不著方向,便問牛氏這是在哪兒。牛氏見他一臉懞懂的樣子,不覺好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道,還能在哪兒嘛,自是在陰曹地府等候過堂受審嘍,你可別沒有思想準備喲……
啊呀――
牛氏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呢,就聽周原大叫起來,跟鬼似地跳越起來。顯然,他是真的被嚇著了。再看這環境,四周漆黑,沒有一點聲響,誰不害怕的。見狀,牛氏趕緊抓住他叫嚷道,別亂竄,當心被鬼抓了去過堂審訊。
啊呀――
周原又叫喚起來。並且,在叫喚的同時,還毫無分寸地一把揪住了牛氏如裹棉絮似地把她揪得緊緊的不能動彈,那氣力之大超乎想像。牛氏只覺著分秒就要窒息了一般,瞬間真是要去見阿寶了的感受。就在她幾乎要出現幻覺的那一剎那,她提膝往上頂了一下。這一下是本能的,但也是關鍵的一著。只聽見周原啊喲一聲,立馬趴下。她也隨之癱軟在地上。周原的叫聲不斷,顯然剛纔那一下頂到了周原的要害部位,緩過神兒來的牛氏這時候纔有力氣顧及周原來,不管不顧地伸手過去安撫周原。
啊喲――
周原渾身一抖,又失控般地叫出聲來。原來,牛氏那一伸手,不偏不倚正好抓住了周原那活兒。那活兒剛剛還被牛氏頂了一下正疼痛得厲害呢,又被抓了一把,哪有不痛的道理。尤其是她那柔軟的手抓住那活兒,那種感受真是有點怪了,既痛,還有很刺激呢,猶如吹了氣的氣球似的在瞬間膨脹起來。
牛氏自是覺察到了不妥,趕緊收回了手去。手是收回去了,可是,她那顆“砰砰”直跳的小心臟繼續折騰著呢,腦海中還在縈繞著那想像中的活兒,整個身子沸騰起來,並隨之哼哼唧唧地進入一種無序的迷茫狀態之中。毫無疑問,這個女人春心大發,正在興頭上呢。
漸漸地,周原的感覺緩了下來,他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正準備爬將起來時,卻被那瘋狂的女人如同瘋狗似地撲將上來,壓在身下。女人的哼唧聲直貫東西兩耳,他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下去。在這個黑燈瞎火的夜晚,又是在這樣一種密不透風的樹林裡,加之,那微風吹拂如更,還有什麼比這種情境更加誘惑人的呢,他迅速反抱住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女人直接墜入由牛氏編織的春夢裡。
最有意思的算是江成煥他們了,如此一來,只剩下江成煥、張可華和白兔仨人,一時不知是繼續吃下去,還是同樣跑出去找他們,一時猶豫不決。但最後決定還是繼續吃下去,因爲,他們知道,對於輕車熟路的人來說,根本不用擔心。
這個時候,他倆在酒精的作用下,意外作出一項重大決定,什麼決定呢?說出來保管都覺著意外,那就是,一定要消除一直糾結的心結,即,馬尚魁情節。
對於江成煥來說,雖是時過境遷,不再強烈。但爲了張可華,他還是把這一檔子事兒提拉出來。在他倆爲這事商量時,白兔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說是既然已經超凡脫俗了,還裹夾凡塵事幹嗎嘛?
說的也是啊,既然超凡脫俗了,就要徹底摒棄塵俗啊,否則,那還是六根不盡的啊!但他倆不以爲然,最後還是決定要解除這個心結,輕裝上陣比什麼都強大。
如今迴轉來再對付馬尚魁這樣的傢伙,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用費多大氣力就可以將他置於死地,於是,他倆決計肆意調戲一下這個可惡的傢伙,讓他生不如死,活得沒有一點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