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長風哪能讓她如此制約自己,他邊退邊轉,始終正面對著阮金鋼。阮金鋼連轉兩次都沒能成功,恨恨的一舉手中劍叫道:“你要是再退,我可不客氣了,信不信我暴你的菊花?”
戰長風一呆,順口問道:“什麼叫暴菊花?”
他自小家教甚嚴,對於這些市井之語幾乎沒什麼接觸,所以阮金鋼這個安南人一說起這類話,身爲漢人的戰長風倒得向她請教。
阮金鋼紅暈上臉,嗔道:“你真是明知故問,明明是在調戲人家嘛。”
戰長風腿上一軟差點跌倒。他實在弄不懂阮金鋼的心思,他也不再問,只是穩步後退,不肯輕易就範。
阮金鋼見戰長風連連後退,突然神色一變,急叫道:“不要再退了!”
戰長風冷笑一聲,答道:“你來抓我試試。。。。。?!?
一句話沒說完,一腳踩空,身體往後一仰,直直跌落了下去。原來他身後是一個懸崖!
戰長風大叫一聲,身在半空卻無從借力,雙手又綁著,連試探著抓一下什麼東西都不成,只聽得耳邊風聲嗖嗖,他心中一片冰涼,正自絕望,突然間身體撞在一棵在懸崖上橫生的樹上,那樹枝葉茂密,戰長風一下子撞入樹枝中,向下沉了二三尺,這樹幹極有彈性,下沉之際已經化解了戰長風下跌的大部分力道,跟著樹枝向上一彈,戰長風居然又被彈了起來,然而只彈起尺許又掉落下來,在樹枝上連彈幾彈,彈起的高度越來越低,終於靜止在樹枝上不動了。
戰長風靜等了片刻,見樹枝不再下沉,這才輕出了一口氣。他此時仰面向天躺著,身下只是幾根樹枝,只要稍稍一動就可能掉下去,他頭不動,眼睛努力向一邊看去,眼角餘光可以看到,這是峭壁的半山處。這一掉下去只怕難有第二次這種幸運了。再向上看去,見離崖頂有二三十丈的距離,雖然這山崖不是寸草不生,也不是那麼光滑,但此時他的雙手被反綁著,哪裡能再爬得上去。他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好,只能靜靜的躺著。
過了片刻,崖頂傳來阮金鋼的呼喊聲:“喂 ̄ ̄ ̄ ̄你死了沒有 ̄ ̄ ̄ ̄ ̄ ̄”
戰長風不由得好笑,心想如果我死了我還能回答你嗎?難不成我回答說:“我死了,死透了”?何況此時他躺在細細的樹枝上,也真是不敢大聲叫喊,怕萬一吸氣的動作過大,可能會導致身體有輕微的動作,只要輕輕一動,後果不堪設想。他靜靜的躺在那裡,只是發愁。
崖頂又有響動,戰長風擡眼看去,不由吃了一驚。只見了阮金鋼正一點點的抓著崖邊的突起在往下爬!
戰長風的心中大感意外。
他是漢軍統帥,一路追擊阮金鋼到這裡,就在方纔雙方還在搏鬥,現在這種情形下,阮金鋼只要不理戰長風,戰長風就死定了,如果想讓戰長風快些死,她只要自崖頂拋下些石塊之類的東西,戰長風要麼被打死,要麼被打的身體或樹枝只要一動,他就會掉下去,也是必死。但阮金鋼居然不顧危險爬下來,這明明就是要救他!
戰長風雖然與阮金鋼是敵人,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不能不出聲的。他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氣,以免震動了樹枝,然後放聲說道:“不要下來,這裡危險!高某謝謝
你了!”
阮金鋼頭向上腳向下,正一點點的試探著往下爬,聽得戰長風的聲音,身體停了一停,也放聲答道:“不要和我說話,別讓我分心!”
戰長風心中一凜,見阮金鋼整個身體已經下到了峭壁上,離崖頂已有五六尺的距離,她要想上去就得再慢慢往上爬了,心中也有些緊張,不但怕阮金鋼一個失足掉下來摔死,更怕她掉下來時再砸到自己身上或自己所在的樹上,那時只怕兩個人就得一起死了。他當下閉口不言,只是盯著阮金鋼。
阮金鋼一點一點的往下移動著,有時連續踩到可支撐的突起,手也有抓握之處,就移動的快一些,有時卻半天也找不到一個立腳之處,戰長風越看越感覺著提心吊膽,只是不敢出聲干擾了阮金鋼的注意,看著看著,戰長風的臉上突然一紅,急忙閉眼。
原來阮金鋼外面是一個大斗蓬,鬥蓬裡什麼都沒有穿,現在她是腳下頭上的慢慢往下移動,戰長風則是在下面的樹枝上仰躺著,正好把阮金鋼的裙下風光看了個滿眼。
戰長風閉著眼,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他不敢睜眼,卻豎起耳朵聽著,他聽到阮金鋼有時踩滑了發出壓抑著的叫聲,也聽到不斷有小石子從阮金鋼腳下往下掉落。
不知過了多久,戰長風終於聽到阮金鋼呼吃呼吃的喘息聲,樹枝輕微的晃動著。
戰長風慢慢的、小心的睜開眼,做好了隨時再閉上的準備。
還好,此時阮金鋼已經面對戰長風站在了樹根的位置,戰長風總不至於再次看到阮金鋼的裙底春光了。戰長風心中方定,只見阮金鋼手中一物迎著陽光一晃,卻正是戰長風的劍,他的心又是一緊。雖然他以爲如此艱難的從崖上爬下來,再殺掉自己,然後再艱難的爬上去的確可能不是很大,但誰又能說阮金鋼不是爲了砍下自己的頭帶上去呢?他甚至想到,如果阮金鋼把自己的頭砍下帶回去,然後掛在城頭,在漢軍中會引起多大的震動,甚至可能借此擊敗漢軍第一隊,改變戰場態勢。
戰長風靜靜的看著,看阮金鋼打算做些什麼。
阮金鋼的一雙媚眼看著戰長風,問道:“你摔著了哪裡?還能站起來嗎?”
戰長風哼了一聲,這才確定阮金鋼是來救自己而不是殺自己的。他答道:“沒摔多厲害,不過我站不起來,手被綁著?!?
阮金鋼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戰長風,看來是想可以用什麼辦法把戰長風弄起來。她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才走一步,那樹幹就晃動起來,嚇得她急忙收腳,生怕再晃下去會把戰長風摔下崖底。
站了一會兒,阮金鋼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對戰長風問道:“我該怎麼把你拉起來?”
戰長風嘆息了一聲,他真不明白這位阮小姐是真白癡還是假白癡,答道:“蹲下,伸手,抓住我的腳,慢慢往回拉?!?
阮金鋼輕輕一敲自己的腦袋,笑道:“我好笨哦?!币贿呎f一邊慢慢蹲下,伸手去抓戰長風的腳。戰長風心裡實在弄不明白阮金鋼爲什麼要救自己,但他打定主意,無論如何自己是絕不會投降的。阮金鋼吃力的拉著戰長風的腳,拉了一段,又抓著戰長風的小腿往回拉,嘴裡卻說道:“哇,你腿上的肌肉都硬硬的呢?!?
戰長風閉了眼不去理會她。阮金鋼又拉了一下,一雙手順著戰長風的小腿慢慢的、慢慢的往上摸去,那動作如果用一個更準確的詞來形容,應當是“愛撫”二字了。她的手一點點的摸到了戰長風的大腿上。阮金鋼這種摸法讓戰長風大起異樣之感,至少某個部位有些不適(具體哪個部位請自行想象),他正要說話,猛聽得阮金鋼驚叫了一聲,雙手一把抓住戰長風的大腿向回急拉起來。這一下事出意外,戰長風全無準備,阮金鋼的雙手也是抓的不大準確,一隻手抓在他的大腿上,另一隻手卻也順帶著抓到了他的某個部位,但阮金鋼好象全無方纔那挑逗之意,急急忙忙的將戰長風拉過來,一把抓住戰長風雙臂將他拉起,這一下動作又大,崖壁上地方又小,戰長風的頭結結實實的撞在了阮金鋼豐滿的胸口。
阮金鋼卻沒有如以前一樣發騷,她伸手急忙去解戰長風被綁的繩子,匆忙之下卻將手裡的劍掉到了懸崖下面,她也不理會,只是急急忙忙的將戰長風的繩子解開。戰長風手一自由,立刻轉身往後看。
阮金鋼這種表現絕不會是無緣無故的,方纔還一臉的風騷在挑逗自己,現在突然變得這樣,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他轉身一看之下也是嚇了一跳。只見離方纔他躺的地方不遠處,一條長約五六尺,粗有三四寸的怪東西正慢慢爬過來。這東西看起來象一條蛇,但無頭無尾,兩端都是尖尖的,身上有無數的小環,下面又有無數小腳,雖然爬的慢,但毫不停留。
“這是什麼東西?”戰長風吃驚的問道。
“這,這是千足蟲。”阮金鋼嚇的俏臉慘白,低聲道,“這東西散開就是上千的小蟲,聚集在一起就是一條大蟲,奇毒無比,碰上就死!”
眼見千足蟲慢慢的往樹幹上爬著,看來這蟲是想往二人這邊來,戰長風急忙問道:“可能用石頭打它?”
“當然能,”阮金鋼答道,“只是我們到哪裡去找石頭?”
戰長風一呆。
雖然二人身處峭壁之上,四下都是巖石,但正是這裡,沒有一塊可以拿得起來的石頭,方纔阮金鋼本是拿著戰長風的劍,但匆忙之下這劍卻又掉到了懸崖底下,此時戰長風站起來纔看清楚,他們這個位置離崖頂有二三十丈,離崖底卻有五六十丈,哪裡能去拾起劍來。
戰長風眼見千足蟲慢慢的往這裡爬著,心知不能在此站著,對阮金鋼喝道:“快,往上爬!”
“來不及的。”阮金鋼的嘴脣哆嗦著答道,“這蟲一旦散開,爬行的速度很快,咱們跑不過它的?!?
戰長風“嘿”了一聲,厲聲道:“跑不過也得跑,難不成就站在這裡等著它?”
阮金鋼心中戰長風說的有理,急忙轉身往上爬,但她親眼見過千足蟲殺人的可怖情形,現在早嚇的手腳發軟,才爬上一步就感覺著手腳發軟,非但爬不上去反而往下滑。
戰長風在她身邊,眼見千足蟲越來越近,阮金鋼卻爬不上去,情急之下伸手去託阮金鋼,想將她推上去一段,沒想到一託之下,自然託到了阮金鋼的臀部,感覺著阮金鋼肌膚光滑,但雙股中間卻有些毛髮扎手,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摸到了她毫無遮掩的隱私部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