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尾生將她和安馥春之間的事都告訴給了劉清照,他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還要懺悔對安馥春的傷害。
“不要再說了,尾生哥哥,我沒關係,如今我也深陷宮中就算你有心救我我一時也出不去。”劉清照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五味陳雜,一口真氣逼上喉嚨,她幾乎快瘋了!憑什麼,她從小青梅竹馬的尾生哥哥就這麼被人給搶走了!憑什麼他這麼輕易的就愛上另一個人!安馥春,這個名字她會永遠記住,她捏著懷裡的青花小瓷瓶,那是當初尾生哥哥留下的,大概是那女人送給他的吧!
“尾生哥哥,你不欠她的,萬物皆有緣分,純陽之魂或許就該屬於你的。”劉清照想法子給他洗腦,“你現在該做的是跟著江國公好好學習,學得一身本領將來可以去給奶奶報仇!也可以將我救出這牢籠!至於安馥春,等你有那些本事,不是可以幫她救出她娘了麼,到那時,她對你怎麼可能還有恨呢!”
江尾生想想她說的也許對,可是安馥春那怨念一時圍繞在他耳邊,馥春啊馥春,你現在在哪裡,你不要在恨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得到純陽之魂我不是故意的!奶奶已經死了,你可不可以放過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劉清照伸手去摸他的頭,可這深宮內院,她不能去抱他了,看著他被那女人這麼折磨她好恨!爲什麼陪著尾生哥哥的不是自己!
“清照,我要走了,你在這裡等我,好好的,把自己照顧好!”
“你去哪裡?”
“我想好了,我要跟父親借兵,我去救大義公主!只有救出她來,馥春纔有可能原諒我!”
江尾生走了,頭也不回,留給劉清照的出了是這深宮內院的無盡寒冷,還有對安馥春的一顆恨的種子開始在她心裡發芽,她沒見過她,卻只她在尾生哥哥心中的分量,她也不用見她,因爲等她擁有了權利,不用見她也能和尾生哥哥在一起!
蘭零夜家門口,安馥春依然跪在那裡,颳風下雨,雷電風鳴,她從來沒有要走的念頭,信念撐著她,許多的責任撐著她,垮不掉。
“哎!姑娘,你在這裡跪著做什麼呀?”一個乞丐似的
老頭走到她身邊,還動手動腳,“嘖嘖,這麼美的嬌娘子,跪在這裡求誰呢!”
“關你什麼事!滾開!”安馥春扭開臉,他油拉拉的手看著真噁心。
“喲,還挺兇。”他就是要伸手去摸她的臉,“你能奈我何啊?”
安馥春躲著,乾脆跟他過起招來,心裡也有疑慮,這地方哪來的乞丐,這身高分明就是九尺長的蘭零夜!他想幫自己還得化作乞丐,說明楊靖給他的緊告和壓力太大,那自己爲什麼不順著他的意思走呢!
一招一式,一收一縮,一展一掌,就這麼日日夜夜的過著,雖然沒了純陽之魂,但是把招式和風貍杖運用純熟力量也很強大。很快安馥春便將這些招式爛熟於心,偶爾他還帶著她夜襲書生家裡,那書生家裡藏著萬卷藏書,他給他講書,安馥春自小就和這些本子打交道,早就不在話下。蘭零夜就給她講宮中的事,“孫子兵法,不僅是沙場上的人用的好,這世上用的最好的恐怕是後宮那些女人,至上層怕就是呆的最久的那位。”
“獨孤氏?”安馥春早就聽說了她的威名,“那如何不選妃而在女人中脫穎而出呢。”
“做女官。”
“女官?讓我束縛在深宮,那還不如殺了我,我寧願馳騁沙場!”安馥春氣勢洶洶說道。
“隨你去吧!”
又過了一個月,某天安馥春見不到那個乞丐了,又趕緊回到蘭零夜的小竹屋,“師傅!你怎麼了?”
“誰是你師父!”
“我……我又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嗎?你爲什麼不見我了?”
“滾開,不要再惹我麻煩了,我不想聽你的聲音,你快滾回突厥去吧!勸勸突利不要在和自己過不去了。”
安馥春痛心再次跪下,可卻發現他的話裡似乎有深意,這幾個月來她該學的都學到了,他不是給自己指了條明路麼?回突厥,勸勸突利是什麼意思?突利可汗對大隋一時不肯罷休,他是要讓自己去突厥磨練功夫!
她對著竹屋扣了三拜,這就準備上路了。
大隋皇宮中,楊靖一大早起牀想要穿新襪子,卻發現宮中並未給他縫製新
的。
“張全!張全!”
“哎哎,奴才在!”
“朕要穿新襪子,怎麼宮人說沒有。”
張全面露難堪,跪下求饒,“皇上,對不起,是皇后娘娘,她說要節約開支,延長了布衣襪子之類的更換時間。”
“你不知道朕的習慣嗎!你這個廢物!皇后皇后找朕麻煩!外面外面也找朕的不順!你啊!抓個人抓不到,宮裡的差事也不會幹了!看樣子,朕要打你回去好好歷練才行!你自己說!降你到什麼品級!”
張全知道楊靖對皇后的火發不出來只能發到他頭上來,他可憐巴巴的一下子就被降到了最小小太監的地步,這下好了,從前得罪的那些都上趕著來欺負他了!
“皇上都把你貶到這地步了,想來你也不會再回去了!叫你從前打我!叫你欺負我!”幾個大個子的太監把張全圍在廁所門口一通亂打。
“住手!”劉清照正巧撞見這幕,張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此刻就算皇上不要他,他也是最瞭解皇上的人呀!倘若救了他收買他,將來央他教自己如何取悅皇上,豈不是接近皇上的最佳方法!
“你是何人!敢多管閒事!”
“我不敢,只是一名采女而已,不過在這裡若較真起來,我也是有位分的人。欺負宮裡的老人算什麼本事,厲害的怎麼不去取悅皇上啊!”劉清照伶牙俐齒逼得他們不敢妄動,她扶起鼻青臉腫的張全,“公公,你還好嗎?”
“哎,沒什麼事,就是胳膊好像脫臼了。”張全看自己淪落的這樣,還有姑娘願意救自己,而且這姑娘好像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正好我學過推拿,我幫您接上。”
“哎,不敢不敢,奴才現在什麼都不是,哪裡敢勞煩采女。”
“我叫劉清照。”清照說著轉移了他的注意,“嘎達”一聲便給他挪回去了,“張公公是宮裡的老人了,我這纔剛剛進宮,還請公公多多教誨纔是。”
張全本來被說成沒用的人,這一下子被這個姑娘承認自己的能力,還真挺歡喜。“好!既然你有恩於我,我必定傾囊相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