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迴戰(zhàn)術(shù)作掩護,安馥春易容成小兵偷偷溜進了太極洞,幽暗的簾洞依然清冷,孃親這次的精神好多了,能穩(wěn)穩(wěn)站著與她說話。
“娘!”
“馥春!你怎麼來了!你怎麼這幅模樣?外面又打起來了嗎?”
安馥春跪在地上,“娘,女兒得蘭零夜大將軍的教導(dǎo),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統(tǒng)領(lǐng)三萬兵馬的突厥元帥,史上唯一的女帥!”
“孩子!”大義公主聽到這些很是欣慰,可不免擔(dān)憂,“你這樣做不是與大隋爲(wèi)敵麼?你罷手吧,娘不會走的!”
“娘!我有三萬兵馬,難道還救不出你?爲(wèi)了救你,我千辛萬苦學(xué)藝,純陽之魂沒了,塔塔爾姨娘也死了,我的朋友們至今與我親離。您不要告訴我我都白做了!”安馥春嘶吼著,欲要把劍去砍下那些鐵鏈。
“馥春!你要知道娘沒有錯!娘追求自己的幸福,娘並非大隋人更不是突厥人,娘只是個普通的女子,娘有愛恨的權(quán)利,如果我現(xiàn)在走了,那就等於昭告天下錯的人是我!”
安馥春雖不是很通徹的明白,但她也知道向來只有錯的人才會逃,娘說自己沒有錯,那麼錯的是誰?“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上梁山下不來了!”
“不論如何,你記住不要與大隋發(fā)生正面衝突。”
安馥春心焦,早就衝突好多回了。
“馥春,你快走吧,娘在這等著你,等你真正能光明正大讓娘出去見光的那天!”
“娘,我來都來了,就不能在這裡多陪您一會兒麼?”安馥春撒嬌著,但這種幸福裡讓她陡然害怕起來,少了點什麼,少了什麼呢……
安馥春聽得她娘一些話,大概也算的該離開了。
皇宮內(nèi),皇后在給皇帝用膳,二人看似平淡家常,完全忘記了什麼淑妃蓉嬪之類的犧牲品。
“說實話,當(dāng)初皇上那麼對那孩子,臣妾還有些心疼。”皇后舀起一碗湯,她說的孩子就是安馥春,“當(dāng)時她纔是個如花的姑娘家,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懂,聽起來大概無害,若能安穩(wěn)過一生倒也罷了。”
皇上知道她總有後話的,她一向跟自己身邊的女人爲(wèi)敵,有何時這樣爲(wèi)一個女孩可憐過了,果然,她又接著說,“可如今啊,這孩子勾結(jié)妖孽,拜得蘭零夜?fàn)?wèi)師,甚至膽大到闖進皇宮火燒御花園,現(xiàn)在有成了突厥狗……哎,這樣的心腹大患,不除不快啊!”
“你想幹什麼?”楊靖直問。
“臣妾聽說,那個叫江尾生的,現(xiàn)在倒成了土匪藏匿於小瑰國,皇上不如派使者前去交涉啊?明著交涉?暗著盯著小瑰國和江尾生的動靜。”
楊靖正愁著呢,她到先來出主意了,“如此甚好,就照皇后的意思去辦吧。
”
“對了皇后,朕的襪子又破了,能不能……”
“皇上也知道前線戰(zhàn)士的勞餉一刻慢不得,衣襪之類的開銷能小則小吧。”獨孤氏找來他的衣襪,又找來針線,就坐在窗前縫縫補補,這些看上去一點也不假,楊靖氣也氣不來乾脆處理政務(wù)去了。
安馥春回到小瑰國,卻來人告訴他,骨猶春被大隋使者綁走了,他們正在開朝會向大隋要人。原來來的人是左成煥,他忘記了只是來盯著看看的目的,一氣之下乾脆騙出骨猶春將他秘密押走了。
“堂堂一國之王,怎麼落得如此地步!”
“哎!王上爲(wèi)?zhàn)ゴ喊V情一片,哪裡還顧得這麼多。”
安馥春不聽他們亂言,“我親自去大隋要人!保證不落下他一根汗毛!”
而聞聲趕來的江尾生,本就帶著傷,跋涉而來找到巴青,“公主!能否先放下對馥春的成見,她現(xiàn)在單槍匹馬去長安找骨猶春了!你能不能也前去幫幫她,你畢竟是突厥公主啊!”
巴青對來人的聲音很熟悉,但他卻以面具示人,“你是江尾生?”
“不,不是!我只是骨猶春的好友犬瓜。”
“那你也管不著我和安馥春的事!要不是她執(zhí)意去找她的狐貍相公,我姐姐也不會死!”
“都是那狐貍的錯!你別忘了,真正殺死你姐姐的,是大隋帝楊靖啊!”江尾生語重心長,也正是這一句點醒了巴青,沒錯,要報仇,也得先找楊靖!
十日之程,安馥春趕到了長安,找到了左成煥的住宅,大喝著跟他要人!
左成煥連帶著左右五名貼身侍衛(wèi)衝出來,“大膽安馥春!憑你也敢來這裡放肆!”
“我是不敢,但你綁架了小瑰國國王,他若是出了差錯,事關(guān)兩國友好商業(yè)貿(mào)易,此事再捅去皇上皇后耳朵裡,你左成煥就是張是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切,嚇我啊?你打聽打聽我左成煥在朝中可是嚇到這個位置的?你也夠大膽的,單槍匹馬的來!你那三萬精兵呢?太多了帶不進來啊?”
安馥春偏偏看不下左成煥這副醜惡嘴臉,她還就不慣著他了!後退衝上半空,揮動風(fēng)貍杖和他的侍衛(wèi)們一通亂戰(zhàn),雙方都不甘示弱,招式樣樣出神入畫,看得人眨不開眼。
江尾生混在人羣中悄悄潛入府裡地牢找到了骨猶春,他人倒無礙。這地牢也裝飾得不差,看樣子沒受什麼苦,大概就是跟左成煥呈嘴皮子功夫了。
“我們快走!安馥春在門口拖著呢,再不走來不及了。”
“馥春來了!我要去救她!”骨猶春不聽話一下子衝出門去跟著混戰(zhàn)之中,現(xiàn)在十對二,安馥春和他相視一笑。
只是很
快援兵就到了,左成煥後退著,一揮手又是幾十精兵。
“小心!”江尾生見一人一劍刺向安馥春,他想也不想衝上去擋,新傷更新了,安馥春見他的面具便知是犬瓜,可他不是要混入左成煥的隊伍,怎麼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了?他到底是誰?有一刻的熟悉感,但她不敢認,左一劍又一劍她也來不及辨。
“馥春!”正處弱勢,巴青來救她,她拉著安馥春,滿是危急,“現(xiàn)在聲勢越鬧越大了不好,我們趕緊走爲(wèi)上策!”
安馥春心想也是,但巴青之前與她決裂歷歷在目,她不敢相信,“巴青!謝謝你!”她握緊了她感激的叫道。
巴青拉著她一路逃向皇宮裡,安馥春上次來過,經(jīng)過御花園也並不陌生。巴青也來多幾次,直接帶著她逃去了敵人深窩裡,料左成煥也沒那膽子進來,“這裡就是皇后殿了!”
果然,左成煥帶兵來時,就被攔在後宮外,小太監(jiān)哈腰問候,“左大人這麼急匆匆的出什麼事了?”
他身邊那個侍衛(wèi)向後交代著,“小聲點!別驚擾了皇后娘娘。”
“本官在搜查刺客,有人看見他們進皇后殿了!”
“哎,大人可是逾越了,後宮自古除了皇上就是奴才們才能進來的地方,左大人就算得娘娘天恩能進來,可您帶著這麼多私兵,叫奴才也不好做主啊!”
左成煥鉤望了兩眼,瞪著遠處不肯罷休,現(xiàn)在在去請示皇上那不是浪費時間麼!“哎!也罷!量她們也沒那個膽子趕緊皇后殿!我再去附近找找看!”
“大人走好。”左成煥才走開,遠處安馥春和巴青才發(fā)下手中的暗器,只要那兩個太監(jiān)一放行,他們就必死無疑了。
獨孤氏正在和楊靖想著如何操辦太后的祭祀大典。
“往年都是臣妾來辦的,今年既然有了皇貴妃,叫她來做主如何。”獨孤氏纔沒有閒工夫管這些個,乾脆推給了皇貴妃蓮花公主。
“也是,皇貴妃也該幫皇后分擔(dān)些。”楊靖巴不得分她權(quán)利呢。
“但,本宮聽說皇貴妃最近在鬧些個什麼呢,一直關(guān)著門不出來,本宮頭風(fēng)發(fā)作找她來侍她都幾番推脫呢。”
“派人催催不就是了,太后祭祀大典這麼大的事,她不會不管的。”
皇后冷笑,乾脆當(dāng)著皇上面說,“隨便她如何,即便是皇貴妃,敢耽誤了先人的事,別怪本宮不念姐妹情!”
“呵呵呵呵……”楊靖皮笑肉不笑的,她這警告倒是明瞭,這回祭祀大典恐怕真要惹出點什麼事來。
“報!”太監(jiān)進來,“皇上,外面正鬧著抓刺客呢!”
楊靖瞇著眼,獨孤氏也坐正了,“刺客?哪來的刺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