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左成煥把安馥春和江尾生這個不明身份的怪物勾結,要反上長安救出大義公主的事情告訴了皇后。
“臣還聽說,皇上維護這女子不少。”
“噢?”皇后心裡又開始撓癢癢了,大義公主有一個就夠了,偏偏還生出這麼個妖孽的女兒!
“安遂家犯事,皇上回朝第一個命令就是大赦天下不知您還記不記得。那女子大亂度支部,皇上也是親自去度支部將她救出還送回去,此時真假皇后娘娘問問度支部大人便知。皇上三番五次爲她做這麼多事情,究竟緣何呀……”
“只是個無辜的孩子,她又有何錯呢。”楊述看不慣左成煥那樣誇大其辭。
“無辜?她幹了這麼多事,有哪一件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子該乾的!”左成煥瞥著他,“丞相大人該不會又要包庇什麼人吧!”
“那敢問左大人說那女子勾結怪物又有什麼證據呢!”楊述又問。
“楊大人,安馥春究竟是大義公主之女,還是你楊述之女啊?”
“好了!”皇帝一個接一個地對女子寵愛,偏安馥春又是大義公主的孩子!獨孤氏內心的悲憤妒忌無限交加,即刻下令,“全力追捕安馥春和江尾生,把這兩個妖孽當場狙殺,絕不容他們進入天朝!還有大義公主,違反大隋法令,在突厥不守婦道,擅自和突厥小民成親還生下孽種,將她囚禁太極洞,永生永世不得釋放!”
晌午,皇帝楊靖班師回朝,“皇上,獨孤老將軍在塞外又立軍功,是否將他召回長安?”
“先等等吧,皇后這邊不得不防,栽了一次的坑總不能再栽一次!”
蓮花公主早早等在宮門口攔了皇上的轎子,將皇后下令追殺安馥春的原委都告訴他。
“安馥春的身份既然已經暴露,君令不可違。”他該做的都做了,給她一切也拉不回她要救母親的心,那就讓她失去一切,承受不可承受之苦,痛了,到時就會放手。
“可是皇上,您就一點也不顧大義公主的情份了麼?按輩分,那孩子得叫你一聲舅舅呀!”
“那也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舅舅!”楊靖厲色,“公主還有事要說麼?”
“淑妃投井了
,腹中還懷著您的孩子。”
“皇后!”他緊緊握拳,殺氣四射!
他輕易不納妃,後宮中除了蓮花公主,皇后知道她不會和他有超出友誼之外的感情,更不會誕下皇嗣,所以除了爲難也不會要了她的命。尉遲英兒呢,她那一雙眼實在像大義公主青春時良善無害的模樣,皇后就這麼容不下任何與她有關的人!
“她葬在哪裡?”
“皇后說她是自戕,扔在亂葬崗了,我又連夜派人去找回,在百里郊外的樹林裡立了個無字碑。”蓮花公主看見皇上這樣無可奈何的嘆氣,她是又氣又急,“皇上,這事這麼明顯就是皇后的手法,您難道就不打算處置她!”
楊靖低頭,雙手不停搓臉,獨孤將軍剛剛立功,此時處置皇后不是又掀一場腥風血雨,可是英兒,還有他的孩子,就這麼白死了麼……
前面正到了皇后的迎接隊伍,她滿心歡喜想要走近楊靖,楊靖卻看也不看一眼,匆匆下轎喊道,“來人!給我馬匹!”
蓮花公主也攔不住他,她知道他肯定去樹林裡看淑妃了。只是皇后,她的手段實在惡劣,明晃晃的殺了人也沒辦法拿下她!皇上肯定是被獨孤將軍的兵力牽制著才動彈不得,她要想絆倒皇后,必須先治住獨孤將軍才行。
皇后也看見蓮花公主從皇上的轎攆中下來,便知她肯定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了。下一步,她真要除了她才行,即使不是禍根,卻也是根刺,時常戳著心頭總是痛的!
突厥樹林裡,在塔塔爾的託付下,巴青決定和安馥春一起找她母親。
“哎,那小子……”巴青拉著馥春走在前面,意味深長看了安馥春一眼,“那個江尾生吶,他要跟著我們一起去啊?他可是個狐貍精哎!”
“不行,他現在和我相依爲命,我們不會分開的。”安馥春紅著臉拉過她附耳,“我們已經同牀共枕了,這不是相當於夫妻了麼。”
“啊?”巴青嚇道尖叫,“那小瑰國的王子怎麼辦,人家現在說不定已經是國王了,到時候你往那一嫁,直接成了一國之後多威風呀!再說,再說你們倆那是你們爹定下來的,你現在公然違反,豈不是不尊孝道。”
“不尊
孝道……”安馥春纔不信,“我爹孃爲了在一起,拼命逃離突厥,不顧突厥和大隋的法令也要在一起,我們這能算什麼。”
“這麼說好像也是……”巴青乾脆拍著她的肩,“要我說啊,你們趕緊把該乾的事幹了,早早定下來,到時候就算是見著小瑰國王子也無愧。”
該乾的事?夫妻之道?雲雨之歡?安馥春火燒了耳臉,回頭看看江尾生,立馬想起那晚他們的親密觸碰。親親,親親之後要幹什麼呢?
“哎,我們上鎮上找個館子吃點東西吧!”巴青跳著叫著,“我們突厥的果酒可不錯哦……江尾生,你會不會喝酒?”
“當然,馥春啊我早就餓了,我們快走吧!”江尾生趕上來拉著安馥春。
“可,可我沒錢了。”馥春爲難道。
“笑話,也不看看你小姨娘我是誰!”三人笑嘻嘻的往鎮上酒館走去。
正脫離了塔塔爾公主糾纏的張全一行人也往這裡趕來,“我們也去吃點東西吧!”
兩撥人都喝得七葷八素的,張全著急趕路,歪歪倒倒往前走,安馥春晃著腦袋,搖了搖江尾生,“尾生,我好像,好像看見張全了!”
“哪呢哪呢!”巴青突然跳起來,正撞上張全,“啊!你果然在這!你們快走,快走。”她暈乎乎推著他們倆,“我堂堂突厥三公主在此!不容你個小太監放肆!”
“小太監說誰呢!”張全踉蹌著說。
“小太監說你呢!看我公主跳跳鞭!”她從身後抽出蛇鞭再慢慢抽起,鞭子卻耷拉在地上無力擺動。
張全也拔出劍來,劍卻怎麼也擡不起來。兩個人彷彿放慢了百倍,看得安馥春和江尾生在一旁直愣。
“侍衛都醉死了!”江尾生指著桌上說,那就只剩張全一人,三對一還打不贏麼,“快上!”
三個人也不顧什麼招式和江湖道德了,三個趴在一個身上拳打腳踢,“不準跟著我們了!不準跟,不準跟!”
張全捂著嘴臉連連求饒,“好好好!小祖宗,饒了我吧,我不跟了!不跟了!”
“死太監!你個死太監!”巴青狠狠踢著。
“好好,我是死太監我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