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爺:“嚯——!這開箱可算是前無古人了!”
於爺:“估計也後無來者。”
郭爺:“今兒這家子到齊了,我數數啊,幾個人,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妞妞:“師大爺,甭數了,沒那麼多,好算,就倆是人,其他都不是人。”
除了二妞,桌子上各位:“閨女,怎麼說話呢?”
郭爺:“頭年這桌子上坐一兩個,還坐得下,看看,如今都坐不下了。”
於爺:“回頭咱倆一人抱幾個。”
郭爺:“瞧咬著。明兒給換個條案,把他們都給供上!”
於爺:“您說清楚了,是供他們啊,是拿他們當供品啊?”
桌子上全家:“沒聽說過。”
郭爺:“真好,這回是名副其實的大軸兒了!我們哥倆就不用介紹了,桌子上各位小演員們,在座的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我一一給介紹一下啊!”
臺下鼓掌叫好兒。
於爺:“對,您給逐個兒說說。”
郭爺:“桌子正中心這位,嘿,看看嘿,塞位!”
三兒:“塞位啊?”
於爺:“塞進去的位置。”
郭爺:“開塞露的位置!”
三兒:“沒聽說過!我便秘是怎麼的啊?那叫C位!”
郭爺:“大家都認識,也都不喜歡,姆們後臺……”
三兒:“您等等吧,也都不喜歡啊?也都喜歡!不信問問在座觀衆!”
臺下:“喜歡!”、“愛死你了!”、“三兒,讓姐姐揉揉!”、“三兒,給你抱走!”……
還有喊:“三兒,叫爸爸!”
三兒:“還這套啊?”
郭爺:“盛情難卻,三兒,叫吧!”
三兒:“去去去!平常這都是我玩兒的,今兒全安我身上了?”
於爺:“出來混的熊,遲早要還的。”
臺上全體加臺下觀衆大笑。
郭爺:“姆們後臺孩子們的三叔兒!這我得多誇三爺幾句啊,這是相聲界數一數二、首屈一指的混混!”
三兒一皺眉:“您這是誇我啊?”
郭爺:“聽說怎麼的?最近攜全家死去了?不是……死去活來了一回?”
全家擺手:“不至於啊您吶!”
於爺:“那叫尋死覓活了一回!”
全家面向這邊兒擺手:“也沒這個啊!”
郭爺:“一哭二鬧三上吊麼,三兒活的沒意思了,號召大夥兒,都來來來,解個悶兒吧,都跟我一起上吊吧。”
三兒:“好麼,姆們集體自殺是怎麼的?”
郭爺:“聽說怎麼的,你這熊腦袋,用時髦詞兒,突然,鏽到了?”
三兒:“您才鏽到了呢,那叫腦袋暫時短路了!嗨,這也不是人話。”
全家:“您哪句說過人話啊?”
全場觀衆大笑。
郭爺:“聽說遺囑都給你二哥笑爺立好了?全部財產歸他?”
三兒點點頭:“是,當我不知道真相的時候,確實認爲自己和小傢伙們快不行了。連夜寫了信給我哥,六六他們也都寫了。我說了,我把我全部財產全都留給我哥和我蕊姐。”
於爺:“怎麼聽著跟敢死隊似的呀?”
阿文:“就一搟麪杖,還有臉寫遺囑呢!”
全場鬨笑。
於爺:“一根搟麪杖啊?這倆人分都困難!”
妞妞:“還得現掰!”
二妞:“這要掰不好,繼承人非打起來不可。”
郭爺:“看看,倆閨女發話了。來,首先介紹的是我幹閨女,大閨女、於爺唯一的女弟子——劉雲妞,妞妞!”
臺下尖叫:“妞妞,好可愛!”
妞妞抱拳拱手尊列位。
郭爺:“旁邊這個小丫頭,大夥兒應該頭一回見,也是我幹閨女,二閨女,二妞,阿詩瑪!”
臺下鼓掌尖叫:“二妞!好漂亮!”
二妞:“謝謝謝謝大家,謝謝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妞妞:“妹妹,這我的詞兒!”
二妞:“姐,我拿來用用,明兒分你利息。”
於爺:“小姐倆都夠沒溜兒的。”
二妞:“乾爹,不是阿詩瑪,我大名叫劉詩瑪。”
郭爺:“哦,我以爲那電影你演的呢。”
於爺:“嚯——!拍那電影的時候,他爸都沒有呢!”
熊三兒:“那會兒我已經有了。”
全家:“去你的吧!”
郭爺:“您已經有了?五十多年前您就害喜了?”
三兒:“沒聽說過。”
臺下大笑。
郭爺:“二妞唱歌可好聽了,一會兒讓二妞給大家亮一嗓子啊!”
臺下叫好兒。
郭爺:“挨個來,二妞旁邊這位,後臺六叔,六六,高老闆的愛————徒啊!”
六六:“師哥,您說這‘愛’時候不用咬牙拉這麼長音兒,弄得跟我師父特恨我似的。”
臺側的高老闆搭碴兒了:“是恨你,我那點兒快板兒存項都讓你小子搗騰走了!”
臺側小嶽插話:“師叔,那文言文叫:佛起來!”
高老闆:“啊行啦!你就別起哄了!那叫文言文啊?”
觀衆這個笑啊。
郭爺:“旁邊這……哎呦,這眼神兒不好還真發現不了!於爺這您抱來的?”
於爺:“我只養馬,不養狗!”
郭爺:“六六的兄弟,七團兒!來給說幾句!”
七團兒:“各位辛苦辛苦辛苦!”
於爺:“就這個啊?”
郭爺:“旁邊這倆,也是姑娘,但是我不敢叫閨女了!”
於爺笑:“你是不敢,這二位姑奶奶輩分兒大。”
郭爺:“歡迎八姑九姑!劉八萬,劉九筒!”
臺下大笑。
於爺:“這都是姑娘名兒麼?”
倆姑奶奶道了個萬福:“謝謝各位謝謝各位。您別介意,我倆這名兒是我們那中文系畢業的大————才子二哥給起的,您看多如雷貫耳啊!”
郭爺:“我兄弟笑爺也就這點兒油水兒了。”
於爺:“這還作家呢這個?”
妞妞:“我爸畢業證我畫的!”
郭爺於爺加全家:“哎行行行行了,孩子你就別提這個了,都知道,都知道。”
郭爺:“八妹妹劉八萬,人姑奶奶是小閻他們家朱古力的親姑姑!”
臺下驚呼:“哇——!”
郭爺扭頭:“小閻,有這事兒沒有?”
小閻:“有!有有有有有!我都快傾家蕩產了!”
於爺:“這位倒實在。”
郭爺:“九筒,九妹妹,那歌就唱她呢——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
全臺上各位齊聲:“漂亮的妹妹!”
於爺擺手:“啊行啦,這兒就別捧哏了!”
九姑搖手:“您這不是一碼事兒啊!”
郭爺:“愛美的女性觀衆都認識吧?粉絲過千萬的美妝打人。”
臺下女觀衆:“認識——!”
九姑:“哥,攔著了,美妝達人!美了就不打人了。”
郭爺:“哦,不美就打人。”
九姑:“不美也不能打人啊。那是我三哥。”
阿文:“沒錯兒!”
三兒:“怎麼哪兒都有你啊!我打的是人麼?”
臺上笑成一團,這個熱鬧啊。
於爺:“美妝達兔兒。”
九姑:“是是,人送暱稱——美妝小白兔!”
郭爺:“邊兒上這兒還一小熊呢,嚯——,這可不是小熊了,這個頭兒不小,跟朱古力有一拼。來孩子,自己說說你是誰。”
九九:“大家好,我是九九。是旁邊這位的兒子。”
桌子上各位:“九九,你可說準了,這兒一堆呢,你是誰兒子?”
三兒哈哈一笑:“我噠!我親生噠!”
郭爺:“這回倒也是父子同臺了。”
三兒點點頭,看著郭爺:“是是是!不容易啊不容易啊!能跟我的兒子同臺啊……”
郭爺:“去!往那邊兒看,別瞅我這兒!”
三兒往另一邊看:“能跟我兒子同臺啊……”
六六七團兒八姑九姑十牛:“咱們讓開點兒吧!九九你往這邊站!好麼!合著我們都成三哥兒子了?”
臺下觀衆笑噴了。
郭爺:“曾父子反目,如今化干戈爲磚頭!”
臺上全體:“磚頭啊?”
於爺:“那還不如不化呢那個!”
郭爺:“這兒還有幾位,這另一隻小兔子,是九姑娘的親外甥女,兔兔!”
兔兔也道了萬福。
於爺:“這是跳舞兔兒。”
兔兔:“於大爺,您一說,跟我是放了電池似的。”
郭爺:“這小紅猴兒,厲害了,各位,猴兒都能當保鏢啊!歡迎皮猴兒!”
臺下鼓掌。
郭爺:“小猴咂!來翻個跟頭啊!哎,會騎三輪兒嗎?算了,你給我們騎個熊吧?來,三兒,爬下,讓皮猴兒騎你!六六,今兒不貼板兒了,後臺有一鑼,你給拿來敲!”
皮猴兒:“不是,您怎麼跟三叔奶奶一套詞兒啊?都拿我耍猴兒啊?”
三兒:“郭爺您這不地道啊!騎我啊?沒聽說過!猴兒騎羊,猴兒騎驢!”
於爺:“哎——!那得是騎驢!”
郭爺:“驢?咱們後臺沒……哎,這兒不就一個麼!給牽過來牽過來!”
阿文這氣啊:“又是我啊?”
臺下這個樂啊。
郭爺:“您不言聲兒姆們挺慎的恆,您一言聲兒姆們更害怕!”
阿文擺手:“不至於啊!不至於!見外國帥男你們都這態度啊?”
於爺:“要不演藝圈兒都憋著抽你呢!”
三兒:“外國帥男都您這模樣啊?那好萊塢非炸窩不可。”
郭爺:“別這麼說!各位,也隆重介紹一下,著名醜星……啊不是,著名影星、跟阿祖配過戲的、倫敦奧運吉祥物——阿文!聽說怎麼的?阿祖上戲第一幕,一槍就給自己撂那兒了?”
於爺:“好麼,這都絕望了!”
郭爺:“要不說今兒熱鬧呢,這光介紹他們能介紹到明兒早上去。最邊上這二位,哎呦,於爺!”
於爺:“怎麼著您吶?”
郭爺:“我看著他倆,怎麼餓了?”
於爺:“我也餓了!要不給涮了吧?”
十牛、紐兒爺倆:“二位這把我倆當肥牛兒了吧?”
十牛:“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這有點兒意思!”
臺上全體:“還有意思吶?這位心真寬!”
郭爺:“是挺富態的!嘿,你看,老十這肚子上還有紋身呢!你,醉牛!”
紐兒點頭:“我叔愛喝兩口。”
郭爺:“十牛兒,抽菸不抽?”
十牛:“反正不燙頭!”
於爺:“怎麼拐我這兒來了?”
臺下大笑。
郭爺:“真是不錯,全家都來到。哎?我問問你啊,三兒。”
三兒:“您說。”
郭爺:“既然全家自殺未遂……”
三兒:“去!誰自殺未遂啊!我帶著全家集體喝農藥了是怎麼的?”
妞妞:“敵敵畏。”
二妞:“敵殺死。”
阿文:“喝六六六也活不了!”
六六:“哎?還有我的事兒?”
於爺:“怎麼那麼熱鬧啊!喝一種就夠瞧!”
郭爺:“不是,我是說啊,既然活過來了,怎麼不回去全家團圓,來我們這兒了?”
兔兔:“這兒不熱鬧麼!”
皮猴兒:“三叔兒說了,先來這兒起鬨架秧子熱鬧一下,快快樂樂的,回家再嚇唬二叔去!”
於爺:“這一家子沒憋好兒啊!”
郭爺:“這一家子憋過好兒麼?”
全場鬨笑。
八姑:“金庸先生講話了,有熊的地方就有人。”
九姑:“有熱鬧的地方就有兔子。”
於爺:“沒有啊!人金先生沒這麼兩句啊!”
郭爺:“哦,照此說來,你們是全家把笑爺給矇在鼓裡了?”
三兒:“我那傻哥哥,現在不定哪兒四處找姆們呢!我跟你們說,這搞文淆的都傻,以我二哥爲最,那腦子不靈。”
妞妞:“我爸比傻實在,讓他著著急。”
二妞:“對,哭幾鼻子敗火!”
六六:“二哥這作家白當了。”
七團兒:“看書太多了,看呆了!”
十牛:“寫多了書,人就傻了!”
紐兒:“碼字兒的都這樣!”
九九:“他們哥倆遺傳基因。”
三兒:“我跟笑爺遺傳基因啊?沒聽說過。他是大傻子,我可不是啊。”
郭爺:“嚯!你們集體這兒毀我兄弟笑爺來了?”
於爺:“倒是,聽說這位爺今兒一天滿城尋你們來著!就差發失物招領了。”
桌子上全體:“失物啊?”
於爺:“是啊!發尋人,看了的也得信啊!”
郭爺:“這都半夜了,我也不問觀衆著急不著急了,觀衆準說不著急。”
臺下觀衆:“不著急——!繼續——!演到明兒早上——!”
郭爺:“你們是真豁的出去我們啊?關鍵你們把這桌子上的小傢伙們也豁出去了!得了,你們一家子啊,一會兒結束,趕緊回家團圓去啊!”
妞妞:“那您得給了紅包姆們才走!”
三兒:“對,前臺後臺四十多人姆們都指望著呢,掏錢吧您吶!”
郭爺:“哦,剛集體活過來就來這兒訛來了?”
於爺:“你們幹嗎了我們就得給你們錢啊?”
郭爺:“就是啊!這樣,想要紅包容易,得表演個節目。剛纔不是說了麼,二妞唱歌最好聽,這樣啊,在座各位,你們也來值了,我可聽說這家子平常可能唱了。”
於爺:“是,逮哪兒唱哪兒,都能給帶成演唱會的節奏。”
阿文:“北四環上唱,菲律賓都聽的見。”
三兒:“菲律賓幹嗎啊!你找個女傭替你啊?”
全場再度爆笑。
郭爺:“那就讓二妞起個調兒,來,閨女,來個叫小番兒。”
二妞一擺手:“這來不了這個!這是您專利!”
郭爺大笑:“那就唱你最想唱的,最拿手的,不拘泥啊!什麼歌都行!”
二妞:“沒問題啊師大爺,但是我有個要求,把後臺大爺叔叔哥哥們都叫上來吧?”
郭爺:“閨女,你不說我也有此意!來來來,都上來都上來!”
嚯!熱鬧了,只見後臺呼啦抄幾十口子老少爺們兒、各科各輩兒演員全涌上來了,這景觀在天橋社近年的演出中已不多見。
臺下觀衆發出驚呼,隨之而來的是排山倒海的掌聲和絡繹不絕的叫好兒。
郭爺:“好傢伙,這臺上都快不夠地兒了!孩子們都找地方站好啊!”
於爺點頭:“這下人齊了,就沒這麼齊過。”
郭爺:“人心齊,阿爾卑斯山移!”
於爺:“怎那麼繞騰啊這句!”
郭爺一指桌子上各位:“都是捧你們來的!”
三兒:“啊對,都是捧我來的!都是給我面子!都是我兒……”
郭爺:“你再說下去,我們這兒可人多,你可打不過!免費就能打死你!”
全臺上齊聲:“熊三爺,您要點兒臉!”
於爺:“這臉丟的都不瞧本兒不看利兒了。”
三兒笑道:“這不是一套活啊!”
郭爺:“這樣,妞妞、二妞,閨女們,你倆起第一句,隨便唱啊!今兒臺上藏龍臥虎,你倆起什麼歌,全體演員就跟你們唱什麼!”
臺下觀衆立刻安靜了下來。
妞妞二妞對望了一眼,點點頭,妞妞湊近麥克風,說:“這首歌,其實是我們來以前就商量好的,是我三叔的主意,主要是,藉助我師父、師大爺的舞臺,向一直愛我們、呵護我們、照顧我們甚至縱容我們的所有人表達感謝!但我們最想把這首歌送給我們的爸比,感謝他爲我們打造了這麼可愛的家,也把這首歌送給我們自己,因爲,我們就是這樣的一家人!”
臺下送上熱烈的掌聲。
等再度安靜,妞妞二妞齊唱道:“我喜歡,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燈光在等待……”
六六:“我喜歡一起牀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臉龐……”,
七團兒:“我喜歡一出門就爲了家人和自己的理想打拼……”
八姑九姑:“我喜歡一家人心朝著同一個方向眺望,哦……”
十牛:“我喜歡快樂時馬上就要和你分享……”
紐兒:“我喜歡受傷時就想起你們溫暖的懷抱……”
九九:“我喜歡生氣時就想起你們永遠包容多麼偉大……”
兔兔、皮猴兒、阿文:“我喜歡旅行時爲你把美好記憶帶回家。”
三兒:“一起來!因爲我們是一家人……”
全家:“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有緣才能相聚,有心纔會珍惜,何必讓滿天烏雲遮住眼睛。”
郭爺於爺向臺上演員們示意,全體演員跟著齊唱:“因爲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有福就該同享,有難必然同當,用相知相守換地久天長!”
妞妞二妞:“我喜歡,一回家,就把亂糟糟的心情都忘掉……”
六六:“我喜歡一起牀就帶給大家微笑的臉龐……”
七團兒:“我喜歡一出門就爲了個人和世界的美好打拼……”
八姑,九姑:“我喜歡一家人夢朝著同一個方向創造,哦……”
十牛:“當別人快樂時好像是自己獲得幸福一樣……”
紐兒:“當別人受傷時我願意敞開最真的懷抱……”
九九:“當別人生氣時告訴他就算觀念不同不必激動……”
兔兔、皮猴兒、阿文:“當別人需要時我一定捲起袖子幫助他。”
此時,全體觀衆都加入了進來,他們打亮了手機的燈光,隨節拍左右揮舞!劇場再度變爲演唱會!
千人合唱:“因爲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有緣才能相聚,有心纔會珍惜,何必讓滿天烏雲遮住眼睛!”
二妞高腔:“遮住了眼睛——!”
千人合唱:“因爲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有福就該同享,有難必然同當,用相知相守換地久天長——!”
全場安靜,都在等待臺上誰唱出最後一句。
而臺下觀衆席的過道上卻傳來了歌聲——
“處處爲你用心,一直最有默契,請你相信這份感情值得感激——!”
唱歌的是笑爺,他邊唱邊走向舞臺,淚光閃閃。
全場安靜了下來,臺上臺下鴉雀無聲,都在等待著全家再度團聚的感人畫面發生。
卻見笑爺一叉腰一瞪眼兒,朝臺上桌子上各位“嗷”一嗓子:“都給我回家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