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嚯!二弟,這回是真的恭喜你了!”郭爺朝笑爺一抱拳,“這回真是喜得千金啊!”
笑爺連忙抱拳拱手回禮兒:“多謝郭大哥,同喜同喜!”
天橋社後臺,郭爺於爺二位爺及衆弟子圍繞著剛到來的訪客——挺“奇葩”的“爺兒仨”。
對於妞妞的“從天而降”,郭爺於爺老哥倆並沒覺得奇怪——這也是見怪不怪了,敢情,都跟熊三兒“同臺獻藝”了,笑爺府上再多個“閨女”也就沒什麼新鮮了。
郭爺抱著妞妞愛不釋手:“呦呦呦呦,讓郭大大看看,你隨誰呢你,小丫頭兒?”
“當然隨我了!”熊三兒插口道,“也不看看誰生的!”
“不虧心啊你!”笑爺一瞥他弟弟。
“不是,二位兄弟,”於爺看看笑爺,又看看三兒,“妞妞到底你倆誰生的?”
妞妞在郭爺懷裡一邊被舉著高高,一邊咯咯笑著說:“我三叔兒生的,我爸比代孕的。”
一後臺老少爺們瞬間爆笑成了一團,連郭爺於爺這倆笑星都樂噴了口兒了。
郭爺對笑爺說:“看不出來啊,二兄弟,你還有這功能?”
於爺對三兒說:“看不出來啊,三兄弟,你還有這神通?”
笑爺哭笑不得:“這是我閨女!“
三兒不依不饒:“這是我生噠!“
郭爺這個愛妞妞啊:“得了,你倆別爭了,把閨女送我得了,我倆兒子,外加一票徒弟,一水兒禿頭小子,全社上下沒一個丫頭。這麼漂亮可愛的閨女,給我當乾女兒了!趕明兒大了,給我做兒子媳婦。”
笑爺和熊三兒大笑,笑爺說:“我沒意見,您就是我親哥哥一樣,問題是,您打算把妞妞許給哪個?您大公子二十大幾了,恐怕不老合適。要不,小的那個?不是剛三四歲兒麼?”
郭爺點頭:“老夫正有此意,不成先拜兄妹。”
“然後同臺,一個桌子外頭逗哏,一個桌子裡頭捧哏,挺好!”於爺笑道,然後看看哥倆,“合著你們哥倆今兒大駕光臨,是給姆們天橋社送兒媳婦來了?”
笑爺抱抱拳:“送不送兒媳婦另說,想給二位哥哥送個女徒弟。姆們家這閨女,打出生……啊不,打活過來……啊不,打醒來後……哎算了,您老哥倆也明白。”
郭爺於爺笑道:“我們明白什麼了我們!得了,你也別解釋了,反正跟咱們熊三兒幾個月前活過來是一個模式?”
“對對對對!”笑爺挑大拇哥,“正是。接著說妞妞哈。姆們家小丫頭啊,剛會說話就似乎天生有天賦,咱不能說我們家閨女貧嘴啊,但是伶牙俐齒!”
“敢情!也不看看隨誰!”熊三兒撇著小嘴兒,“也不看看誰生的!”
“你給我閉嘴!”笑爺呵斥道,然後樂呵呵看著郭爺於爺繼續說:“妞妞似乎天生早熟,而且對相聲似乎有種特別的喜歡,我們哥倆呢——我和三兒,我們覺得,教育孩子成長的最好方法不是拔苗助長,而是順其自然和順其愛好的發展,於是跟妞妞商量了一下,願不願意來您二位這兒,小傢伙是一百個點頭一千個樂意啊。您二位看這事兒……?”
“哈哈哈哈哈哈!”郭爺昂頭大笑,“這還不好說,我剛纔都墊了話兒了,就是二兄弟你不說,我也打算把這閨女收入門下!”然後看看妞妞,“怎麼樣閨女,咱不要那倆爸爸了,我當你爸爸怎麼樣?”
“爸比——!”妞妞親熱地抱住郭爺。
“瞧瞧!還是跟我親吧!”郭爺大喜,轉頭看著於爺:“我呢,是孩子乾爸了,一般來說圈兒裡規矩是爸不能帶孩子,老於,怎麼樣?這師父,算你的了?”
“好啊!”於爺一把接過小妞妞,“閨女,今兒起你就是我的第一位女徒弟了!從此,咱們天橋社就有女演員了!比你早來的,你是他們師妹,回頭再來了新的徒弟們,他們管你叫師姐,如何?”
妞妞從於爺懷裡跳到地上,跪下就磕頭:“師父在上,乾爸在上,徒弟女兒這廂有禮!給二位磕頭!”
“哎呦哎呦哎呦閨女快起來!快起來!”郭爺於爺趕緊給妞妞又抱了起來,摟在懷裡。
“嘿!合著沒我這三叔兒什麼事兒了?”
“嘿!合著沒我這爸比什麼事兒了?”
笑爺熊三兒哭笑不得地大眼瞪小眼。
於爺看著郭爺:“孩子她師大爺,您是班主,給孩子起個藝名吧?”
勝勝趕忙插嘴:“不能叫熊四兒啊!”
在場的人“哄”地一下全笑了。
郭爺點點頭,低頭沉思。
“我斗膽一說啊,郭大哥,”笑爺抱抱拳,“咱們多少年交情了,既然我把親閨女送來……”
熊三兒插:“我生噠!”
笑爺一瞪眼:“再多嘴揪你臉啊!”
郭爺笑著點點頭:“笑爺,我的二兄弟,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給妞妞來個合適的輩分對吧?我明白。按說呢,雲字科已經滿了,但是今兒我決定了,破例,給妞妞來個雲字科!如何?”
“得嘞!謝謝郭大哥!”笑爺拱手。
妞妞又跪下磕了個頭:“多謝乾爸——師大爺!”
郭爺抱起妞妞,問笑爺:“請問二兄弟,妞妞的大名,也就是學名是?”
“劉妞妞!”熊三兒迅速接口兒。
“哦……”郭爺點點頭,“一聽這名兒就是三兄弟的傑作!太接地氣兒了!”
“郭爺,您還真別冤枉那文盲熊,”笑爺臉一紅,“還真是我起的。”
“好——!!”郭爺一挑大拇哥,“我二兄弟笑爺不愧是中文系畢業的高才生!你看看,起名字都這麼有文化水平!透著滿腹經綸出口成章一腦袋四書五經先秦文學!沒這底子都起不出這……”
熊三兒一皺眉:“郭大哥您不虧心啊?”
笑爺一捂臉:“郭大哥您別說了,我聽著都虧心!”
滿堂歡聲笑語。
從今兒起,笑爺的閨女——熊三兒“生的”——妞妞,正式有了相聲圈子裡的藝名:劉雲妞。
郭爺笑著說:“這拜師啊,過些天咱們來個正式的,今兒就算預演了,也算定了。不過,按門兒裡規矩,需要引、保、代,這引師我來,這保師……”
“我唄!”熊三兒拍拍胸脯。
郭爺驚呼:“嚯!您啊?您有那扇子大麼?”
於爺感慨:“頭回聽說收徒弟引保帶裡有熊的。”
三兒言道:“二位哥哥,我好歹算你們門兒裡的是不是?好歹我也德字輩分德高望重老藝術家啊我!我自己的親閨女我保不了她?”
郭爺說:“問題是您自己都沒師承啊!我的三兄弟!黑熊怪不算。”
“您怎麼又提這個啊!”熊三兒一翻白眼兒,“我親閨女拜師,我還不能算個保師?就我了就我了就我了!”
笑爺搖搖頭嘆氣:“就沒見過這麼臭不要臉的玩意兒!”
“哎得,”郭爺一點頭,“您算一個,可這代……”
於爺看看笑爺:“這您別舉手發言啊,您是孩子她爸,代師不能是父親。”
笑爺笑著說:“這我知道,於大哥,二位哥哥給物色一個?”
郭爺一扭頭,樂了:“來來來來來高老闆!”
高老闆走了過來:“怎麼著各位,我給各位唱一段兒三打白骨精?”
“行行行行……”郭爺攔了,“沒讓您過來彙報演出,高老闆,給咱們閨女當個代師父吧?”
“得嘞!寶貝兒!”高老闆抱起了妞妞,同樣喜歡的不得了,“閨女,說說,都會唱點兒什麼啊?”
妞妞不帶憷場的,樂呵呵:“師叔,我來一段兒劫刑車吧。說華鎣山,巍峨聳立萬丈坡……”
笑爺:“好了好了好了閨女,跟你師父叔叔大爺們面前就別關公面前耍大刀了,回頭你拜師學藝,只要努力,只要真喜歡,真登臺的那一天,有你露臉的時候!”
熊三兒也說:“早晚有一天,我得跟我閨女同臺,還有她各位師父叔叔大爺,咱們來個大羣口兒!”
“好——!”後臺衆人集體叫好兒。
“好傢伙!那這票得賣雙倍價格!”於爺樂道。
“看人還帶看動物!要不於爺,咱們改馬戲團吧!”郭爺說。
別說,各位,這同臺羣口兒這事兒,後來證明,還真又一次讓熊三兒說準了。
在大家都圍繞著小妞妞說笑的時候,郭爺於爺把熊三兒拽到一邊。
“我說,三兄弟,”郭爺把三兒抱到桌子上,問,“不是我不愛才啊,有才能的孩子我們這兒多多益善。關鍵是,您還打算往我們這兒輸入多少啊?”
“不是,郭大哥,我沒明白您的意思。”熊三兒明知故問,笑著裝傻充愣。
於爺笑道:“就是說啊,三兄弟,你打算還生多少出來?不會生一個就送我們這兒一個吧?”
“別鬧!二位爺!”熊三兒又嬉皮笑臉,“我又不是耗子,一窩兒一窩兒下,我不就生這麼一個閨女麼!”
郭爺說:“我看你夠能生的,我預感今後還得有!”
於爺問:“你們家不還有一個……”
“那文洛克?阿文?那那那那貨是我生的?我這麼高顏值我能生出那模樣的來?生了我也沒膽量送您這兒來啊,還不連我連他一起打出去?”熊三說。
“您不是還有個兒子呢麼?”於爺小聲問。
“沒有啊!”熊三兒擺擺爪兒,“小瀋陽怎麼說來的?這個——真沒有!”
“有是有啊,”笑爺聽到後走過來說道,“就是這位爺重女輕男,把親生那個過繼給足球隊了,然後把我這親生閨女,這熊三爺自己過繼給自己了。”
郭爺:“你們哥倆慢點兒說,我有點暈。”
於爺:“不是,你們家怎麼這麼亂吶?”
那邊妞妞聽見了,跑過來插嘴:“不亂不亂,我是爸比懷的,我是三叔生的,三叔是熊,九九是熊,阿文是熊,妞妞是熊,爸比也是熊。”
“好傢伙!”於爺笑言,“這是掉熊山裡頭了?”
郭爺點點頭:“是,一家子哪都能去,就是別去股市和證券交易所,容易讓人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