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子可太應景兒了!逗死我了!”笑爺在微信上給堂妹小蕊寫道。
“就是爲了應景兒才傳你的,哥,主要這不是咱們家也來了個泰迪熊麼!”小蕊回道。
小蕊是笑爺大伯的女兒,兄妹倆特別鐵,關鍵是都愛看電影,沒事兒互相推薦個片子,發個影片鏈接什麼的已經成了常態。此時,在笑爺家這“一小隻”到來的幾天後,兄妹倆在聊的,是美國喜劇電影《泰迪熊》。
片中的那隻“泰迪”真可謂鬧瘋了。他是小男主兒時的“玩伴”,卻奇蹟般的活了!但片中這位爺雖然活了,可不是活的小萌寵,而是不折不扣的鬧將,抽菸、喝酒——就差燙頭了,甚至罵街,倒不爲非作歹,但是無“壞”不做。有意思的是,本該一部溫情親子的兒童片,卻被主創團隊拍成了限制(只許大人看的)電影,這該是喜歡惡搞的美國編導們玩了一場黑色幽默的惡作劇。雖然如此,不能不說此片乃佳作,畢竟從頭到尾令人捧腹大笑、忍俊不禁。而搞怪的“男主”——那隻胖乎乎的泰迪熊,也成爲了近年影視裡的一個經典形象,甚至也有同款長毛絨玩具出現。
電影雖吸引人,但相比笑爺家剛來的這一隻形象上可愛萌的絕對優勢,美國那隻泰迪就有點黯然失色了。
“打個恰當的比方,”笑爺跟小蕊打趣,“我家這隻,是可愛的小外甥,美國那只是他大舅!”
“也沒準真的是呢。”小蕊說道,“畢竟人家是一個家族、一個血統,都姓泰,或者說泰字科?!?
“嗨……”笑爺樂了,“熊幹,郭爺還不幹呢。”
“哎?還說呢,哥,你跟郭爺關係這麼好,回頭抱去天橋社讓郭爺看看,收他當個徒弟?!毙∪镎f。
“這個可以有。算雲字的?!?
“哎,哥,你說,”小蕊問,“要是咱們家這劉勝勝真活了,是不是也得是跟電影裡那泰迪一樣的‘小混混’呢?”
“他啊,要是真能活起來,要麼跟小貓兒似的,成爲小乖乖,要麼,就比電影裡那位有過之而無不及,成爲活祖宗。”
兄妹倆在微信兩頭哈哈大笑。
但是,有些話,要麼不說,一旦說出去了,它還很可能就成真。
電影《泰迪熊》有一句著名臺詞:在波士頓,什麼都可能發生。
後來的事,改改臺詞,應該是:在笑爺家,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電影完畢,笑爺關了電腦,放下和小蕊聊天的手機,又把頭轉向了放在——確切說是坐在桌子上的劉勝勝。笑爺一把把他抱了過來。
“要說你這個頭兒,可比你美國‘大舅’差遠了?!毙攲π⌒苷f,“但是也就是因爲如此,你才這樣好玩兒,不說袖珍吧,也是小巧玲瓏。說起這個,來,讓哥給你量量個兒?!?
笑爺從筆筒裡拿出個二十釐米長的尺子。
是的,各位,您沒聽錯,就是普通尺子,不是米尺。對於測量劉勝勝,這個,就夠了。
“身高……160……身寬……155……”笑爺邊測量邊樂,“兄弟兒,你這身高要是釐米,你還不算太矬,關鍵是,您這是毫米,合十六釐米高。兄弟兒,您這寬度,對小熊來說足以了,要是釐米,那您是啤酒桶。”
從此,155160,成了劉勝勝又一個代號。
“哎……”笑爺把劉勝勝放到桌上,嘆道,“我怎麼感覺自己在對?!皇遣皇?,是對熊彈琴呢。我說的似乎都是在自言自語,你也聽不到是不是?”
笑爺走到牀邊,歪身一倒躺在牀上,說道:“我堂堂劉笑笑怎麼淪落到如此地步了?居然對著個玩具泰迪熊說話,電影裡那位活了,那畢竟是電影,是虛構,是蒙太奇,是搞笑,可我是活生生的生活在現實世界裡啊,哎……,我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笑爺仰面躺著,閉上眼,剛想休息一下,睡意剛開始朦朧,正這時,閉目後依然存在的光感卻讓他覺得整個屋子在瞬間亮了一下。
“哎?”笑爺心想,“是外面打閃了?還是我的錯覺?算了,管它呢。”
與此同時,電腦桌那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您是不是撐的我不知道,我是真餓了。哥!我可還沒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