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芽連忙扶住她,非常擔心,她還在發(fā)燒呢!
“小姐,你要去哪?”
“我還真沒用,竟然要你扶才能站穩(wěn)!”花寄月甩開蘭芽的手,苦笑著自嘲。
“小姐,我是你的丫頭,我扶著你本是應該的,你怎麼就說起這樣喪氣的話?”
“我沒事!我雖無鹽,卻不能丟了花家的臉面!蘭芽,替我準備,我要去奉茶!”花寄月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清醒一些。再怎麼不濟,她也不能讓人瞧不起,今日若不奉茶只怕以後在這公孫家更是難以立足了!她不爲自己想,也要替花家著想。
“小姐,你的身子……”
“我說了,我沒事!”花寄月臉上一寒,“是不是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
“蘭芽不敢!”蘭芽連忙應著,擔憂地去替花寄月準備。
此時此刻,花寄月的冷靜和理智的翻唱倒是讓她不放心,她倒是希望她耍脾氣鬧彆扭也不要這樣把苦藏在心底。這樣的苦她要多堅強才能承受得了?公孫大公子如此對待她,她還要堅持去給他的爹孃奉茶,她怎麼就這麼苦?一切都是因爲自己,蘭芽從來沒有過如此的自責。
“蘭芽,比我苦的人多了去了!”
蘭芽替她梳頭的手停了下來,她再一次落淚。她明白花寄月這句話的意思,她也明白現在不是流淚的時候。
“你不要把我的頭髮全綰起來,就像在家的時候那樣就好!”花寄月吩咐道。
“小姐!”蘭芽十分
不解,出嫁了的女人哪有不把頭髮全綰起來的理由?花寄月這是爲什麼?
“按我說的去做就是!”花寄月拿起一支白玉梅花簪遞給蘭芽,“就用這支吧!”蘭芽無言,她只好按著花寄月的意思輕輕的把她一頭烏黑柔軟的秀髮綰起一半。本想用一條花寄月喜歡的銀色的髮帶纏住的,想了想還是拿起一條粉紅色的纏著,再用白玉梅花簪定住,如此便像一個剛新婚的女子了!可就算這樣裝扮也不能掩蓋住花寄月的憔悴。
花寄月塗了一些胭脂在脣上,希望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由著蘭芽替她穿上粉紅的高腰裙,繫上蝴蝶結,披上淡紫色的披帛。蘭芽捧上一塊玉佩準備要替她掛在裙腰上。花寄月卻寒著臉一手推開。蘭芽一看大驚,連忙換了另外一塊。剛剛拿的那一塊是公孫久送的,自己怎麼那麼糊塗拿了這個?
一切準備好後,蘭芽要扶花寄月,花寄月卻又推開了。
“蘭芽,我沒事兒,我還不需要你扶!”
蘭芽本想說什麼,卻見花寄月不怎麼好的臉色,連忙把話吞回去。只好格外留神地跟在花寄月身後走下樓去公孫老爺夫婦住的院落。
公孫恆昨夜宿醉,又經花寄月那一嚇,今日起來的時候便覺頭很痛。回想起昨夜的情景他還是有些心顫,實在是因爲那一道閃電閃過的時候看到花寄月臉上的疤痕實在太猙獰了!
他從牀上下來,發(fā)現自己昨夜連衣服都沒換就睡了。他拉扯了一下衣領,又扭了扭脖子才感覺舒服一些。
“大少爺,你可醒了!”此時,他的貼身丫頭錦兒帶著幾個小丫頭進來了。
“把東西放下,趕快服侍大少爺梳洗!”錦兒一邊吩咐一邊熟稔地收拾牀鋪。
公孫恆由著小丫頭給他更衣梳洗,感覺好像缺了些什麼似的,卻想不起是什麼。
“錦兒,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是午時了!”
“什麼?午時?怎麼不早些叫醒我?”公孫恆有些惱了,縱使他不喜歡花寄月,可是今天的奉茶儀式確實不能免的。現在已經是午時,恐怕花寄月早就去奉茶了,如此不就顯得他有些不懂禮節(jié)。
錦兒回頭看著公孫恆笑道:“大少爺別急,大少夫人剛剛纔派人來說等一下去老爺夫人處奉茶,現在大少爺梳洗好過去剛剛好!”
公孫恆一愣,怎麼和自己料想的有出入?
“怎麼回事?”
錦兒揮退替公孫恆梳頭的小丫頭,自己接過梳子替公孫恆梳起頭來。她又是一笑道:“大少爺大概不知道吧?大少夫人的丫頭今天一早就請了夫人和老爺過去,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老爺夫人便吩咐奉茶儀式過幾天再進行。誰知道剛剛大少夫人又派人過來說要奉茶了!”
公孫恆沉吟一下,這個花家大小姐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是爲了昨夜之事?可要真是爲了昨夜之事,爲什麼這會兒又要奉茶了?
“二少爺那裡怎樣?”公孫恆忽然想起公孫久昨夜無端端離開宴席的事便又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