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蕭雲雅也大致明白了幾分,大概是江飛羽的仇家知道了他們會來藥王谷,可爲什麼江飛羽會不見了,而且她跟小荷都沒事,其他的人卻都死了?
“師妹!師妹!’
不遠處傳來幾聲呼喚,蕭雲雅大驚,這是大師兄的聲音,連忙大喊道:”大師兄,我們在這裡!“
片刻間,大師兄就順著聲音找了過來,見著蕭雲雅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忙說:”我們在藥王谷的谷外,發現了燕王躺在那,猜想你也一定出事了,傷到哪裡沒有?“
大師兄眼中的關心盡落眼底,蕭雲雅眼眶微微泛紅,搖頭說道:“之雲師兄,我沒什麼事,倒是燕王,他是不是出事了?”
蘇之雲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輕聲說道:“他傷的很重,不過師傅已經給他看過了,但是……他身上中了蠱毒,怕是……”
一聽這話蕭雲雅頓時慌了心神,忙爬起來就往藥王谷跑去,蘇之雲拉起小荷也跟了上去,藥王谷她很熟悉,問了個師弟找到了江飛羽所在的房間。
一推門,蕭雲雅便瞧見身上纏著布條奄奄一息的江飛羽,眼淚頓時就掉了下來,緩步走向江飛羽,鬼醫瞧著她這般模樣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且放心,他性命無虞,蠱毒我已經幫他取出來了,至於能不能醒過來,還得另說。”
連師傅都沒有辦法了,蕭雲雅的情緒更是激動了些,“藥王谷的毒陣居然都沒攔住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鬼醫蹙眉說道:“他們闖進毒陣,雖知曉避毒之法,可還是元氣大傷,要不然燕王都撐不到現在,雲丫頭,這幾日他很危險。”
“我知道了,師傅,只是,此事還望師傅能夠繼續隱瞞下去,倘若被其他人知道了,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闖入藥王谷,到時候燕王恐怕會更加危險,師傅,都是雲雅不好,連累了你們。”蕭雲雅面帶歉意的說道。
鬼醫倒是毫不在乎的擺了擺手,託詞乏了,留下續命丹藥就離開了,可臨走之時看著眼前的蕭雲雅還是有幾分的擔憂。
頓時間,房間裡就只剩下他們二人,蕭雲雅坐在他的牀榻邊,紅著眼眶低聲說道:“應當是我給你帶來了不詳,對不起,你快點醒來,快點好起來,你不是說過會一直陪著我嗎?現在躺在這裡算怎麼一回事?”
房中蕭雲雅哭的泣不成聲,屋外的人聽著動靜也無人進去打擾,小荷守在門外也是哭的眼睛紅腫,突然一雙布鞋出現在她眼前,小荷茫然的擡起頭看見了左一帶著傷站在她的面前。
“小荷姑娘,我得回府打理一切,不能讓別人知道了此事,這裡恐怕需要小荷姑娘多多費心了。”左一說話間忍不住咳了幾聲,那胸前的傷痛讓他說話都有些困難。
小荷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小荷一定守在王妃跟王爺的身邊,左侍衛大不用擔心,可是……小荷還有一事不明,究竟是何人要殺王爺。”
左一併沒有回答,他倒不是不信任小荷,而是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多了,反而會帶來麻煩和危險,而將來王爺自會跟王妃解釋一切,可到時候會發生的事情,是他所不敢想的。
可這時間一晃便過了三日,牀榻上的人依舊昏迷不醒,蕭雲雅整日裡爲他換藥,爲他鍼灸,可卻沒有絲毫的改變,有的時候蕭雲雅望著他安靜的樣子,都會時不時的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生怕他就這麼死了。
時光靜好,蕭雲雅坐在離牀榻不遠的地方輕輕的搗著盅裡的藥材,縱使他昏迷不醒但好歹是活著的,好歹,還是有能醒過來的機會的。
“姑娘,這裡是何處?“
一聲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蕭雲雅猛地轉過身去,只見江飛羽已經醒了,坐在牀榻上用著極爲陌生的眼光正看著她,她丟下手中的藥材朝他跑了過去,拉過他的手爲他診脈,脈搏順暢無阻,沒有大礙。
可眼前人卻將手抽回,再次問道:“姑娘,你這是作何?”
這是……?他喚她姑娘?
蕭雲雅沒有回答,而是去尋了師傅鬼醫來瞧他,鬼醫爲他診治一番,臉色陰沉的擡眼看向蕭雲雅道:“他身中蠱毒,雖蠱已解,卻留下了毒根,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頓時蕭雲雅只覺得五雷轟頂,不可置信的看向江飛羽,努力的壓著心裡的悲慼,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良久,她才抑住心情,勉強擡眼笑道:“那就……留下來修養好了,他不記得名字,那我就給他取個就是,以後他就叫阿七。”
江飛羽似乎對自己新的名字沒有異議,臉上帶著笑容看著蕭雲雅道:“我雖不記得姑娘,但是我覺得姑娘與我很熟悉。”
蕭雲雅撲哧笑出了聲來,嬌嗔道:“你還是這般油嘴滑舌。”
可一旁的鬼醫卻悄然將蕭雲雅拉出了房間,壓低聲音說道:“雲丫頭,我瞧他這病恐怕沒這麼簡單,我研究過他身上的蠱毒,縱使解了,也會導致他的記憶出現紊亂,怕是以後會時常忘了你。”
蕭雲雅眨巴眨巴眼睛,不然眼淚留下來,免得等會進屋讓江飛羽瞧出端倪,半晌纔開口寬慰道:“沒事,師傅,只要他沒事就好。”
鬼醫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雲丫頭向來倔強,此刻說什麼她也是不會聽的,索性甩袖離開,這兒女私情就讓他們自行處理。
待鬼醫走後,江飛羽從屋裡走了出來,伸手拉過蕭雲雅的手低聲問道:“我跟你以前是不是見過?”
聞聲蕭雲雅點了點頭笑道:“你是我的夫君,我們上山採藥遇到了山賊,你受了傷休息一段時日就好了。”
“那我們有孩子嗎?”江飛羽眼中含情的看著蕭雲雅道。
“我們成親不過數月,沒有孩子。”
“那以後我要跟你生好多的孩子,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