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重新又到了大堂中間跪好,眼裡含著淚,臉上卻是倔強。
“奴婢曾經和一位丫鬟交好,只是因爲她沒有爲姑娘做事,姑娘竟殘忍將她殺害,埋在了後院的桃樹之下。不也只是因爲一件小事,我這朋友天性善良姑娘叫她將這小狗殺死她不肯。之後姑娘更是變本加厲,唆使著奴婢做盡了壞事。服裝的人員殘傷一大半賣進窯子的,丟進火坑的,爲了野獸的比比皆是。”
這小丫頭原來是在王妃手底下的一位粗使丫鬟,只因爲不願意再被人欺壓才當上了薄月姬的丫鬟。這也正是她悲慘的日子降臨,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蕭雲雅已經有管家帶著進來了,管家也不敢怠慢他們兩個人,王爺見她如此欣喜,竟然是京中盛傳的那位小神醫。
“兩位姑娘這邊請,王爺在正廳候著呢。”
穿過了重重回廊,只見各種奢侈迷醉的景象。蕭雲雅心中暗歎,當日在越下賤得宛如仙子的女人禁言,這樣奢侈迷醉。
“這地方的人有多有錢呀,到處都是金子打造的山啊水呀!要是分給剩下那些災民,不知道能造福多少人。”
顧千江對此事一點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剩下那些哇哇大叫的災民,在他們進城的時候,那些人可都是連飯都吃不上一口,除了喝水吃泥土就只能等死啦。
“姑娘這會兒說的對,可是我們這些人也沒辦法支配。”管家也是老管家,蕭雲雅認識他。
管家爲了委曲求全,這些年腿上也受了不少的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薄月姬在把握王府的時候,爲了和各家的王孫貴族有一定的招呼,便沒有把管家退到不見人煙的地方。
來到正廳之後,整個大廳的氣氛悲傷異常。蕭雲雅覺得眼前的景象異常熟悉,她當日新婚的頭一天便也是這樣整頓的,只是當日下面的太監和丫鬟都憤憤不樂覺得自己擋了他們的財路。
“民女參見王爺。”來到正廳之後,蕭雲雅也跪了下來,頂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接受所有人的探視。
偏偏就算是看著這張臉燕王都覺得自己三生有幸,才能見到如此賢惠的女子。
“小神醫來了,快快請起。”江飛羽親自上前攙扶,薄月姬閆麗火冒三丈,王爺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從前自己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被那些王公貴族以及各位色狼的夫人請去參加了那麼多正宮才能參加的宴會,薄月姬自然也是把自己當成了王妃的最佳人選。
“王爺不知此人到底是從何而來,不知其真實身份,此人還是帶有危險的,還請王爺速速遠離,讓人拿下盤問清楚再說。”
蕭雲雅眼裡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她笑薄月姬泰國自做主張正主還在這兒沒說話呢,十分客氣地扶起了自己,她一個外來人居然還敢這麼說話。
江飛羽臉色頓時就不對了,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自己都沒有說話呢,她居然敢這樣。臉上是不盡的冷意,全場人都感受到了,只有坐在位子上沾沾自喜的某個人沒有感覺。
“你可真是好大的權力,本王不記得本王有你這樣一個王妃。”這話可是當衆打臉,在沾沾自喜之餘,薄月姬終於在毫不留情地打擊之下認識到了自己的身份和處境。
所以只能哀哀怨怨的叫了一聲王爺,可燕王並沒有多加理會。只是將蕭雲雅扶到了自己同坐的位置上,也就是王妃的位置。
薄月姬立刻看不慣跳了起來,“王爺萬萬不可。”
王府中的氣氛凝固,雖然剛剛從外面回來還沒有改掉身上的毛病,但絕不允許有人反抗自己的決定。這點是骨子裡難以改變的毛病,江飛羽對於自己從前最珍愛的女子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薄氏,多有人說你刻薄奸詐,冷血無情,心狠手辣,殘害百姓。”江飛羽語氣越來越冷,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讓人膽戰心驚,不知道下一秒倒黴的會不會是自己。
王府中,跪在大廳裡的所有人都在反思著自己在王爺未被尋找回來的那一段時間內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薄月姬被嚇到了,這些事情下面那些奴才是斷然不敢跟王爺提起的,不然他們這輩子安生的日子也算到頭了。
臉上堆上了假惺惺的笑,讓人看著覺得異常尷尬。就連神經比較大條的顧小姐都已經看出了不同之處,深深懷疑著無言對挑女人的眼光。
“無言,你挑女人的眼光不怎麼樣啊,我總覺得小神醫比這個女人要好的去了。”
顧千江已經知道了無言的王爺身份,但是一直以來他都是喊的無言,要是突然之間換了一個名字覺得不舒服。
江飛羽也不在乎這個女人大大咧咧的性格,一早就知道了這個女人在鄉野之間長大,沒指望她守什麼規矩。
薄月姬再看看平淡無奇的女人,坐上了王妃的位置,身邊卻站著一個絕色美女。
王爺不會是被這兩個女人迷惑,纔會這樣對自己。一時間又想起了要裝可憐的套路。
“王爺妾身冤枉啊!從前就是王爺一直陪在妾身的身邊,一直了解妾身的秉性,總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聲淚俱下當真是好演技,顧千江從邊上悄悄的摸出了一把瓜子,慢慢的嗑了起來,整個大廳裡就聽到吃瓜子的聲音。
蕭雲雅瞬間無語,這姑娘怎麼那麼缺心眼。
更好笑的還要屬左一,在顧小姐嗑瓜子無處可以吐瓜子殼的時候,居然端了一個小盤子過去。
“多謝!”
蕭雲雅在這樣的場合之下著實尷尬,這樣只會被別人在底下偷偷議論著自己的出身和行爲作風。
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江飛羽一直關心著坐在王妃位置上的蕭雲雅,聽見清了清嗓子,還以爲是嗓子不舒服,從桌上端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蕭雲雅很順手的接了回來抿了一口輕輕的潤了喉嚨,一切細小的地方做的體貼入微,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王爺和在座的那位姑娘早已經使情頭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