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武看到有一道灼熱的盯著自己轉眼的看去,卻依然是和自己澄清的女人。
眨眨眼精笑了笑,風流的搖著扇子,搔首弄姿。“在下江飛武,尋找的是在下的兄弟。在去年的戰(zhàn)役之中,被蠻人所傷便不知所蹤。”
聽聞尋找的居然是當初對抗蠻人的英雄,其餘幾位青年的獵人便也答應下來神色更加認真。
說是尋找紈絝子弟,又或者是一些逃出家門,不知所蹤之人,他們也不會這樣認真。
若說他們這樣安生的日子除了對抗野獸之外,不用再考慮外敵的入侵,還能和和美美的呆在家中陪著媳婦兒和兒女。一切都要感謝那位不知所中的戰(zhàn)神和在戰(zhàn)場上死掉或者失蹤的英雄們。
“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們。林子深處俺們也進去過,只要多加小心必然能得到答案。”
說話的人叫大楠,瘦瘦小小的,但不會讓人小覷。
站在他邊上身材壯實,腰間配了一把寶劍的是他的朋友叫餘鬆。另外一個戴著斗篷,看不清臉則是一位江湖劍客,極缺銀子用所以纔來應聘。
因爲不喜與人交流,所以大家也統(tǒng)一用劍客的名聲來喊他。
“現(xiàn)在給大家分發(fā)的便是各位的路費,需要買些什麼得便可去了。今天夜裡便出發(fā),還請大家準備好了。”
這麼一來作爲醫(yī)者上路的蕭雲(yún)雅也得到了路費,可她根本不在乎這十兩銀子拿在手裡便在街上閒逛起來。
想來這麼小的鎮(zhèn)子里居然也有這麼多奇珍異寶,若是讓師傅和師兄們知道這麼好的差事,也許是輪不到她了。
眼看街邊的攤子上只要一兩銀子一顆的石頭,這分明就是長在陰暗處,而且沒有特定的要求,長不出來的一種菇類。它的藥用價值簡直可以和靈芝等價,再看看邊上的龍骨和一些奇奇怪怪的豬籠草。
可都是在京都見不到的寶貝,蕭雲(yún)雅現(xiàn)在才覺得這是一件幸事。
“姑娘若是隨行的醫(yī)師還是少沾染這些藥物,林子深處比較好,成千上百的比比皆是。”
有一個陌生男人上前和自己搭話,蕭雲(yún)雅擺著精神的態(tài)度便也應下了,回到一聲多謝。
擡起頭來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和剛纔那名女子站在一起的男人。臉上有厚厚的頭髮遮住,只能看到她一雙深邃的眼眸,再加上鼻尖有一道疤。
意識到自己突然盯著別人看有些突兀,便也道歉了。“還希望公子莫怪。”
無言笑了,眼前這個女人乾乾淨淨的,一看就和他們不一樣。難怪時候剛纔那位貴人一樣從京都來的,白白淨淨的,看著就歡喜。
“無妨,若是姑娘願意,還是帶上一些防備蛇蟲鼠蟻的藥草,我常年在深處行走,身上病也有些傷痛。都是因爲那些蛇蟲鼠蟻造成的,姑娘還是小心些吧。”
無言難得有這麼多話,一成不變的語氣裡也染上一些欣喜。不知道爲什麼她看著這個女人就覺得心裡十分歡喜,若是她歡笑他也願意同歡笑。
蕭雲(yún)雅對,此處確實不是很熟悉,貿(mào)然進入林子深處還是有些後怕的。現(xiàn)在這個男人願意同自己交流也是一個很好的現(xiàn)象。
只是她此時身上製作防止蛇蟲鼠蟻靠近的藥草不多,頓時有些侷促不安,這些藥草不能更換,否則效果大不如前。
一下子看了出來,無言隱藏在頭髮之下的嘴角笑了起來。
“若是姑娘覺得方便,可以到獵人聚集的村落探訪一下。獵人家中常年常備著這些藥草,出現(xiàn)高價也願意交給姑娘。”
知道了解決方法,蕭雲(yún)雅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比任何一個人都順眼多了,當然除了自己的師兄和師傅以外。
“多謝公子能否帶路。”蕭雲(yún)雅欣喜的眼睛都發(fā)著光,一蹦一跳的躍躍欲試。
這些主要因爲她雖然頂著神醫(yī)的頭銜,可其他的都是由師傅和師兄代勞,她只不過就像是醫(yī)館中的一個吉祥物,多年都沒有真正的大顯身手了。
兩人一前一後,左一也覺得不對勁,他第一眼看見這個男子便有些覺得熟悉。可是又具體說不上來,見到此男子要帶著唯一的醫(yī)者去向別處也警覺的跟上了。
來到村落戀人們難得看到無言這小子帶了一個女子回來,也紛紛起鬨起來。若是獵人對個這個女人沒有好感,是不會往村子裡帶的。
無言常年厚臉皮也無所謂了,但是這一次難得的有些侷促不安。蕭雲(yún)雅倒是淡定很多,若是他知道獵人們起鬨的意思便是想要買些藥草也不會到這地方來。
“各位這位姑娘想買一些防巨型猛獸蚊蟲叮咬的藥草不知可否出售一些。”
“當然可以了,要多少大娘家都有。”
因爲看著上了年紀的大娘倒也不必回拉著蕭雲(yún)雅的手,手上的觸感突然就像是被一層沙粒磨搓著,蕭雲(yún)雅也不覺得尷尬,反倒是親親熱熱的拉著大娘問東問西。
這個大娘的老頭子因爲深-入密-林的時候被蚊蟲咬死了,所以一個人常年有些積怨。爲著對付林子裡那些害人的東西,身上背了不少有效的藥草。
“大娘不知道您身邊的藥草是否可以出售一些,價錢好商量,絕對不會讓您吃虧的。”
這位大娘倒是十分熱情,再看看是無言帶回來的人。撿到他那位大叔和大娘也是老交情了,也囑咐著大娘照顧著這個失憶的小夥子。
“姑娘沒事兒,要大娘白送給你都成。”
兩個人互相推搡一番無言,就在一邊呆呆地看著,就像是婆婆在相看著兒媳婦那樣的感覺。
無言的臉上淡淡浮現(xiàn)一些紅色,只不過因爲他的頭髮擋住了他所有的神色,所以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快到傍晚之際,兩個人才買了一些東西製成了藥粉,認認真真地將它裝在了藥包和香囊之中。無言則是那個被特殊照顧的人,蕭雲(yún)雅想著自己成了大娘的恩情,也就在他的身上回報一些吧。
左一默默地跟著兩個人身後,反倒是好好的難受了一把。果真林子裡那些蚊蟲不像京都的那樣和藹,就方纔他待在樹頂?shù)臅r候,身上便種起了好幾個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