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似乎不是風聲,而是他們的喘-息聲。
“神醫我先送你回去,到時候等他們把事情解決完了,我們再去找他們匯合。”顧千江不願意和他們再繼續多囉嗦了,繼續站在這個天高地遠的地方。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看著他們站立的城牆。
蕭雲雅也發現了,也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就一起飛了下去。顧千江飛過多少回了自然是輕車熟路,但是帶著一個人感覺到身上人緊繃的觸覺便覺得有些好笑。
“別這麼緊張,總有第一回,若是你不習慣,我可以再帶你多飛幾個景色好的地方。”顧千江安慰著懷裡的蕭雲雅,作爲江湖兒女,她就算是從懸崖峭壁上飛下去尋找一顆稀世罕見的藥草,也是稀鬆平常。
“不用趕緊落地吧。”蕭雲雅作爲常年待在京中,不知道安危是何物的名門貴女。這樣刺激的事情只要做過一回就夠了,再來一回她怕是要去了半條命。
兩個人走後,左一也帶著剛剛探知得來的消息回到了燕王的身邊。
江飛辰看到身邊的侍衛回來便知道江飛羽一定是派人查看了他的府邸,明明豐富了管家,不允許有任何陌生人出,做不到還想留著自己的這個頭。
眼神逐漸變得陰狠起來,管家也在邊上低著頭,一臉默不作聲的模樣。
他是故意叫左一出現在了辰王的面前,讓他知道有人探知了他的住所。
只有這樣才能配合那位大人的目的,他們這些奴才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不知黃兄近來可好看起來臉色還行,怎麼不出席父皇舉辦的宴會?”
江飛羽明知故問,兩個人留不得一點好臉色。
“賢弟又是什麼話,從大老遠回來爲兄也沒什麼好送你的,只送你八個字。”
從他的桌上飛出去一盤對聯,只不過和往常的不一樣,上面是用白色的紙張書寫的紅色的大字。
凱旋歸來,一帆風順。
這就是赤-果-果的嘲諷,一方面嘲諷的是當年在蠻人大戰中一斧子被人拍飛,另一方面則是嘲笑如今回金泉市街不再希望一帆風順,也只不過是祝你活的越來越好的意思。
但是在在場所有人的眼裡看來,這只不過是短命的詛咒。
江飛羽臉上的笑容依舊,他纔不會因爲這些事情就破功。左一剛纔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這地方是個死穴,按照大墓的方位佈置。
蕭雲雅已經和那位姑娘一起離開了,兩位似乎很安全,還有心情說說笑笑。
既然小神醫都已經離開了,那麼江飛羽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必要。
原本就是爲了他心愛的王妃所來,又何必看著這個一臉兇神惡煞,恨不得馬上喝自己的血,吃自己肉的江飛辰。
只是剛剛站起來,卻聽到後面傳旨太監來了一句。
“太子殿下駕到。”
江飛羽眼底化不開的陰霾,這小子又來惹什麼麻煩。但臉上的笑了一圈依然浮現,江飛武剛進來看見煙王臉上滿臉堆笑身後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看來是本太子來的,不是時候兩位王兄不是很歡迎我。”
此時兩位王爺統一了戰線,他們當然不歡迎你過來。一個要送人走一個要趕緊走,你來的話兩個人都得留下。
“太子這是哪裡的話?本王怎能不歡迎你的到來,這段時間也許久未見,不知太子監國可有起效。”
江飛辰乾脆放開了話講,前段時間皇帝交太子急匆匆的回來,還有一件事情。
身子每況愈下,就連太醫也束手無策。只好每日喝點藥吊著自己的身子,不至於太過落魄。
所以回來之後就將手裡的大權全權交給了太子,順帶還聽到了個好消息,燕王殿下活著回來了,這也讓他的臉上多了一些光彩,不至於死的那麼早。
江飛武暫未有通知的情況下,居然直接到了二皇子的府邸,沒想到這樣一個變故。江飛辰和江飛羽兩個人各自都盤算著自己的小算盤,想著怎麼把這位大佛送走。
江飛武還在一旁沾沾自喜,因爲他可是幹了一件好事。把這個眼睛比天都高的二哥的府邸燒了一場大火,也算是給自己解了一口氣。
連帶著小神醫應該也會感謝自己燒了一把火都讓他們兩個人脫困,否則他後面那些暗衛怎麼可能輕易的讓他們三個人離開。
“太子殿下有失遠迎,寒舍真是蓬蓽生輝。”江飛辰話裡帶著刺一臉陰毒,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恨不得把太子整個人都戳成篩子。
就是因爲他這個賤骨頭擋住自己的路,如果沒有他的存在,燕王怎麼可能死而復生?
就算是失去記憶或者跌在某個山溝溝裡面,如果不是他拼命到處去找的話,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只要沒了這個礙事的煩人精,他繼承大同指日可待。但是學忽略了一個事情,他現在是考但要維持正常人的生活,如果沒有了彈藥,他就是和紙片人一樣的行屍走肉。
大武王朝怎麼可能讓他這樣的人來當皇帝。
江飛武看見燕王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自己兩隻眼睛沒有透露出一點喜怒哀樂。
不由得開始自我懷疑,難道是他惹三哥不高興了嗎,不得不說一句太子殿下真相了。不過可惜的是這個念頭也只是轉瞬即逝,他坐在了主位直接叫王府正主坐在了一旁差點掉到地上去。
江飛辰身體本來就虛弱,更何況江飛武故意用力推了他一下。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只是都不說破也不敢說,畢竟兩個王爺相爭再加上一個太子,哪裡是他們這些人能夠輕易點撥的。
“哎呦,二哥可小心些。地上髒,若是真要找個地方坐坐,不如坐在桌上也比那地上強。”
江飛武諷刺著,衆所周知,這桌上一般都是藝伎或者歌姬,反正就是三教九流之人才會坐上的地方。
江飛辰死死的握住拳頭關節嘎查嘎查的響,江飛羽就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繼續坐了下來,雲淡風輕的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