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聽了這話去也不是,走也不是,這滿院的蟬得抓到什麼時候,雖心中不願,但還是帶著護衛抓了所有的蟬。
微風吹進窗子,撫上蕭雲雅的臉頰,她滿足的坐了起來,竟發現已經沒有蟬叫的聲音,這一覺睡的舒適,可憶起夢中的情景,她不禁臉頰泛紅。
“王妃,不好了!”小荷突然急匆匆的跑進房中,因爲奔跑的緣故而氣喘吁吁。
蕭雲雅蹙眉:“是閣樓院出了事?”
小荷拼命的點頭,緩了一會纔開口說道:“是薄姑娘出事了,她突然間吐血,王爺嚇壞了特意來命奴婢來請王妃。”
雖很嫌棄江飛羽的緊張勁,但關於薄月姬的病情,蕭雲雅一番洗漱後就帶著小荷去了閣樓,剛推開門就見江飛羽抱著薄月姬臥在牀上一副緊張的樣子。
蕭雲雅黑著一張臉徑直走過去,拉過薄月姬的手腕,許久纔開口說道:“她蠱毒發作了,我得去找顧應良一同前來,我一個人怕是有些無能爲力。”
江飛羽把薄月姬放平在牀榻上冷聲說道:“本王同你一起去。”
蕭雲雅猶豫片刻點了點頭,同江飛羽來到回春館時,顧應良剛給病人看完病,此時正在整理後院那些攤在簸箕裡的各種草藥。
藥堂前的小弟子王五老遠的看到這兩人走過來進了屋,連禮數都忘的一乾二淨,急匆匆的放下手裡的活,猴急猴急的跑到後院去叫顧應良。
“師傅,燕王和燕王妃來了!”
顧應良手一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塵,走了出去,恰好和兩人撞了個正著。
“顧大夫。”蕭雲雅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倒是旁邊的江飛羽一直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
“蕭小姐,燕王,”顧應良直接忽視掉江飛羽那張臭臉:“不知二位今日所來是爲何事?”
“是這樣的,上次的那位姑娘出了事,今日一早我去看了看,她身體的蠱毒突然發作,可這蠱毒蹊蹺至極,就連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在確保這位姑娘性命無憂的同時引出這蠱毒,難得碰到這樣的東西,便想著來和顧大夫商討一二,以確保萬無一失。”蕭雲雅解釋道。
顧應良有些意外,居然還有連蕭雲雅都沒有把握的東西,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江飛羽搶先開了口:“要是顧大夫有意,不如去本王府上替薄姑娘具體看一下。”
“如此也好。”顧應良沒有多想,只當是江飛羽在乎這位薄姑娘,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蕭雲雅。
三人一路回到王府,途中蕭雲雅一直在和顧應良討論著關於薄月姬身體裡的蠱毒,蕭雲雅先向顧應良說了之前自己觀察到的情況,可憐了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的江飛羽一肚子的悶氣無處安放。
見過薄月姬之後,顧應良便開始給越發虛弱的薄月姬診脈,良久,一臉鄭重的開口對蕭雲雅說:“如你所說,薄姑娘身體裡的蠱毒確實不好對付,之前你說連你都沒有把握我還有有幾分不信,現在,”顧應良苦笑,繼續說:“最起碼你花個幾天時間還有幾成把握,可若是讓我來,不花個十天半個月是不行的。”
蕭雲雅笑笑,眼裡有自信的光芒,好歹她也是萬醫谷鬼醫的親傳弟子,怎麼著也不能雜了她師父的招牌不是?
一直沒有開口說些什麼的江飛羽被這閃閃發光的笑容晃了眼,他的王妃從來都這麼自信,又極聰慧,不懼任何人。
“那我之前說的可還有什麼漏了的?”蕭雲雅也沒謙虛,徑直說到。
“基本上沒有,不過接下來我們該好好研究者解蠱毒的法子了,關於這個,你有什麼看法?”之前一直在討論這蠱毒的癥狀,到還沒有開始說起解毒的法子。
蕭雲雅沉思:“依我之見,這蠱毒入了人的精血,應當……”
於是兩人你一言我一言旁若無人的又開始討論起來,房間裡的氣溫開始急劇下降,坐在牀沿的薄月姬看著不遠處渾身散發著冷冽氣息的男人,只感覺一股寒氣從心底升起,原本略顯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一片慘白。
她很少見到江飛羽如此冷若冰霜的一面,因此弱弱的開口:“王爺。”
江飛羽瞥了她一眼,沒有反應。
只是那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兩人依舊沒有察覺到什麼。
“我覺得我們可以這樣試試,成功率將近十成。”蕭雲雅拍拍胸脯說。
“不行!”顧應良立馬否決,想了想又補充說:“雖然這的確是目前來說,最穩妥也是最容易成功的方法,可你也不能保證這樣一定就能引出蠱毒,而且這法子太過冒險,一個弄不好就是兩條命。”
“不試試怎麼知道,況且是我來又不是你,我自幼學醫,這點力度還是把控的好的。”蕭雲雅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