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大人分明是徇私,纔不肯給她絲毫辯解的機會,蕭雲雅哪裡會跟他客氣,正要說上幾句的時候,忽而感覺到一抹異樣的眼光好似在看著她,擡頭看去,竟是江飛羽與顧應良!
在陽光的照射下,他似乎更加的耀眼,衣炔隨風而動,渾身都散發著王者的氣息。
在看見他的一瞬間,蕭雲雅就感覺到了危險,倘若在這個時候同他們爭論,定會惹得他的注意,她不能爲了個不相干的人而冒險。
蕭雲雅連連退後了幾步,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聲音哽咽十分委屈的說道:
“都是女兒的不是,女兒不該動手打姐姐,可是……皇后娘娘告誡女兒,不論在何處都要記著身份。
故此,女兒才掌摑了姐姐,好讓姐姐記著規矩,免得日後見著旁的娘娘還這般無禮。”
那一字一句好似認錯,可無一句不是在言明,她的所作所爲可是經過皇后的同意,這一時間,罰也不是不罰也不是。
“哦?莫不是若夫人回了府。旁人就忘了她的身份不成?這定的規矩也是虛妄的?”
江飛羽的聲音陰冷無比,更是瞧見蕭雲雅向旁人跪下,這心中怒氣更是濃了些,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衆人。
聽著聲音,柳大人這纔想起來,府中還有個燕王,這可是在京中都無人敢得罪的人物,更何況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府衙。
衆人連連轉身,紛紛朝著江飛羽跪下,齊聲道:“參,參見燕王。”
“這時候想起本王了?你們知曉向本王行禮,卻由著當今皇上的夫人跪地不起?真是好大的膽子!還有規矩嗎?”
江飛羽冷冷的掃了一眼衆人,這恨不得將他們一一斬殺才能夠泄了心中怒火。
柳大人聞言那是嚇得瑟瑟發抖,連忙轉身朝著蕭雲雅跪拜,“下官參見若婦人,是下官家眷失禮,還望若婦人海涵。”
那跪成一片的人瞧著這狀況縱使心裡再不服氣,這燕王可看著的,無一不轉身朝蕭雲雅行禮。
蕭雲雅倒是有些茫然,不知江飛羽爲何會出手幫她,可現如今有個靠山能用用,她又何必浪費,隨即她故作一副驚惶的樣子,扶起了柳大人,低聲道:“女兒何德何能讓父親跪拜,豈不是折煞了女兒,快快起來。”
柳大人順勢站了起來,朝著身側的阮翠琴使了個眼色,那一衆人這纔敢站了起來。
“本王不過是想來瞧瞧柳府的三寶罷了,這後院之中竟鬧成這般樣子,柳大人,你連府苑的人都看管不好,這百穀城衆多人,又豈能管好?”
話音剛落,柳大人才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聲音顫抖道:“不過是女兒家的打鬧罷了,興許只是爲了爭奪一兩件的首飾,讓王爺見笑了。”
可一旁的柳若眉見到江飛羽這般神彩早已丟了魂,可早就聽聞燕王妃是薨逝了,這燕王更是比當今皇上好上無數倍,一時間迷了心智,走上前去,道:“是若婦人,她,她借了若眉的衆多錢財,還想趁著這次機會跟姦夫私奔,是若眉發現的早,攔住了她,她氣不過這纔跟若眉打了起來。”
蕭雲雅不禁嗤笑,她本不想提及此事,可還真有人不識好歹,自己送上門來,蕭雲雅緩步走了過去,輕聲問道:“你說我借了你衆多錢財,那錢放在何處?”
“被你藏在最裡面的衣箱裡了!”柳若眉轉身厲聲說道。
豬是蠢死了,可眼前的這人比豬還蠢,蕭雲雅輕挑眉頭,毫不在意的說道:“原來我自己要私奔,跟姐姐借了錢財還要告訴姐姐一聲,我那錢財藏在了何處,那我還私奔做什麼,大張旗鼓的告訴衆人不就成了。”
聞言,柳若眉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中了圈套,一時間氣結,“那,那是你小時候最喜歡藏東西在那了,我,我就只是猜猜而已。”
“姐姐猜的可還真準呢。”蕭雲雅輕笑一聲轉身走到了一側。
此刻,已經不用她多說什麼,衆人心中也明白這不過是一個陷阱,可這卻好死不死的讓燕王給看見了,柳大人這臉面頓時就被丟光了,衝著柳若眉喊道:“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滾回房裡!”
柳若眉聽著自小最疼愛她的爹爹都不護著她,還罵她,一下就哭了出來,跺了跺腳不甘心的往院門口走去。
“站住,本王何時說過讓她走嗎?”
聞言,所有人的都看向了江飛羽,而那還沒走出幾步的柳若眉也停下了腳步,心中不禁竊喜,這燕王定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這會子叫下她,定是要給她討個公道的。
柳大人陪著笑容走了過去,道:“不知王爺還有何吩咐?”
“污衊皇室衆人,罪該處死,念著她年紀尚小,又是若夫人的姐姐,掌嘴一百,以儆效尤。”
這話音剛落,柳若眉頓時覺著天昏地暗,她本以爲是要給她討個公道,沒料到竟是爲了責罰她,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愣是讓侍衛給拖了出去,片刻後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就響徹了院子。
柳大人就算是心疼,卻也不敢在燕王的面前多說什麼,只好連聲說著多謝王爺開恩。
半晌功夫後,哭喊聲停了下來,侍衛來稟刑罰已經受了,柳若眉也因此暈了過去,阮翠琴一聽這話,哭著就跑出了院子瞧她的女兒,這一時間原本滿滿當當的院子人走樓空。
見狀,江飛羽緩步走向蕭雲雅,輕聲笑道:“不知若夫人對本王此舉可還滿意?”
蕭雲雅一愣神,沒好氣的道:“誰要你多管閒事了。”
這話音剛落,她就覺著自己是掉進了江飛羽的埋的坑中,總覺得在江飛羽的面前好似什麼都瞞不住,那她的身份……難不成是暴露了?
江飛羽也沒想在這個時候戳穿她,可眼前那一雙清澈的眼睛讓他流連忘返,失神一般的走了過去,幸得一旁的顧應良及時拉住了他,他纔沒有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