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自己家門口正坐著人,顧應良急急忙忙加快了腳步,走上前來:“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蕭雲雅指了指自己的腳踝,說道:“剛剛下山不小心摔傷了腿,聽村裡的人說這裡有個聖醫,我便過來了。”
顧應良立刻擺擺手,還是蕭雲雅記憶中那副淡泊名利的樣子,說道:“哪裡有什麼聖醫不聖醫。”
說罷,便蹲了下來爲蕭雲雅檢查腳傷。
顧應良雖下手溫柔,但蕭雲雅還是忍不住“嘶”了一聲。
“姑娘,很疼嗎?”
蕭雲雅強忍著笑:“還好。”
片刻,顧應良便爲蕭雲雅包紮好了傷口。
又指了指蕭雲雅的傷口說道:“你這個問題不大,我等會給你……”
還沒等顧應良說完,蕭雲雅突然插嘴道:“顧大夫,其實我來找你……”
“來找我做什麼?”
蕭雲雅卻突然說不出一個字,看著對面的人,好像看穿一切一樣。
該不會……
顧應良一襲白袍,風姿卓絕,玉手執杯,擡手輕飲。
“姑娘的傷我已經包紮好了,若無事,回去好好將養便好。”
“誒?顧大夫……”
顧應良乾脆不給蕭雲雅說話的機會,不等她再次開口,早已回到了自己的房內。
他這般淡漠的樣子,她很難開口勸服她回京,可顧應良的醫術加上他的謀劃,是放眼九州無人能比的,她早在前世就已經見識過了。
蕭雲雅失落的坐在一旁,心中盤算著如何能夠勸顧應良,憶起前世顧應良也曾拒絕於她,可後來卻不知爲何被個皇子給請出山。
顧應良,蕭雲雅不斷的在心裡念著這個名字,只覺得耳熟,突然一個女子的相貌出現在她的腦海中,當初她派人調查過顧應良的底細,只找到一個女子的畫像。
或許,可以從畫像著手勸服他。
蕭雲雅起身向顧應良拜別,找附近的城鎮裡尋了個客棧住下。
洗漱一番過後,便陷入深深的沉思。
“怎麼?遇著難事了?”江飛羽從房檐上跳了下來,半坐在窗檐上調笑道。
聞言蕭雲雅著實嚇了一跳,連連退後幾步:“你怎麼會在這?”
江飛羽手持摺扇,笑眼盈盈的看向蕭雲雅低聲說道:“你藉口回府,又偷溜到這裡來做什麼?”
“你管我做什麼幹嘛,跟你又沒關係。”蕭雲雅白了江飛羽一眼,她纔不要告訴他來這裡的原因。
江飛羽低眉跳下窗檐走至蕭雲雅的身邊附耳低聲說道:“本王知道你來做什麼的,不過就是爲了個大夫罷了。”
一聽這話蕭雲雅怔了怔,蹙眉推開江飛羽冷聲說道:“你居然跟蹤我,我不過是個小小翰林院的女兒,不勞煩燕王如此大費周章。”
江飛羽不怒反喜,靠的蕭雲雅更加近了些嬉笑道:“本王知道如何拿下那個大夫。”
蕭雲雅擡手看向江飛羽,他那一副紈絝的樣子哪裡還有世人口中的戰王模樣,疑惑的問道:“你真的有辦法?”
“那得看你怎麼取悅本王了。”江飛羽反客爲主坐在凳上,饒有期待的看向蕭雲雅笑著。
一聽這話,蕭雲雅怒瞪雙目,略微氣憤的說道:“誰讓你幫忙了,愛幫不幫!”
說罷,蕭雲雅打開門徑直走了出去,心裡滿是怒氣,這江飛羽前世怎麼不覺得他這麼討厭,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蕭雲雅已經走至城郊,想著究竟用什麼方法能夠勸顧應良同她回京,她纔不要回去求江飛羽呢!
“哎,小娘子,這荒郊野外的怎的就你一個人啊,要不讓本公子陪陪你?”突然出現一個男子騎著一匹馬出現,一副調笑的樣子。
蕭雲雅蹙眉,手摸至腰間的時候居然發現剛剛因爲生氣而沒帶防身的藥粉,真被江飛羽害死了!
“嘖嘖,沒想到本王出行一趟,就瞧見了此等不起眼的東西。”
江飛羽因放心不下蕭雲雅騎著一匹馬一直跟在她身後,若不是有賊人想要爲非作歹,他纔不會出現。
那人一聽這話登然怒火,大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可知本公子是什麼人?你敢得罪於我,我定不饒你!”
“這天下還沒有本王懼怕的人,你若敢動本王王妃一根汗毛,我就讓你全家陪葬!”
江飛羽語氣冰冷,神色也收起先前與蕭雲雅的調笑之色,眼中蘊著怒意。
馬匹上的人毫不懼色,可他身後卻趕來了幾人,見著此狀,其中一人走至那人身側低聲說道:“他腰間佩的是燕王的佩玉,這人自稱本王,怕就是燕王。”
一聽這話,那人這纔有些驚慌起來,他不過是偶遇了美娘子想要調戲一番,怎得就是王妃了?這可如何是好。
他身後的人忙拉了拉,幾個人便落荒而逃,留下一騎灰塵。
而蕭雲雅還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江飛羽見她這般模樣還以爲她嚇壞了,連忙下了馬。
“這是折玉,可治這周邊的瘟疫,你將此藥贈給他,他定會因爲此感激你的。”
江飛羽想要同她道歉,可面上實在掛不住,只得換了這種法子。
蕭雲雅接過折玉,只聞見淡淡清香,這可是皇宮寶物,可治百病,這難得才能尋得這一塊,他竟將整塊都給她了。
轉念一想,江飛羽又怎麼會突然出現,莫不是又在跟蹤她?“燕王!你能不能不要跟蹤我,這真的很讓人不舒服。”
“你這女子怎還如此不識人心,你一人出府,本王擔憂你的安危這纔跟著你的!”
說罷江飛羽將一支青笛塞給了蕭雲雅低聲道:“若是遇到危險便吹響此笛,暗衛會保護你的,本王有急事要回京,不能久留了。”
待蕭雲雅反應過來時江飛羽已沒了蹤跡,蕭雲雅愣愣的看著手中的折玉於青笛,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她必須要快一點,想到這裡蕭雲雅快步朝著顧應良的住所敢去。
還未走到茅廬,只聽見女子的哭喊聲響徹雲霄,蕭雲雅走近聽了幾句,竟是那女子的丈夫得了疫癥,這居然讓江飛羽說對了,真的有疫癥。
蕭雲雅瞧見顧應良左右爲難的樣子遲遲沒有走進去,現在將藥交給顧應良,他不一定會跟她走,還是等等較好。
“這位夫人快快請起,顧某一定會竭盡全力救治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