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只是因爲王爺回來了格外高興,所以才……”後半段話並沒有說出來,單憑著燕王的腦子,薄月姬相信一定可以猜出來的。
江飛羽並不覺得他們兩個人心有靈犀,也不願意猜想到後半段想說些什麼。只覺得這種矯揉造作的樣子令人心生厭惡。
隨即眉頭皺了一下,又很快放開?!熬谷粵]什麼事,本王喚你到前廳爲何不來?”
薄月姬愣住了,這件事情沒有人告訴自己怎麼會這樣。不會是身邊的丫頭故意爲難自己,只爲了讓王爺懲罰。
身邊的小丫頭可是喊著冤枉啊,她可是喊了姑娘嚎兩聲是姑娘自己不答應的。
“此事怪不得你身邊的丫頭,昨晚聽著喊的,你便不理會?!苯w羽居然會聽一個丫鬟說話,薄月姬不由得懷疑這個丫頭是他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棋子。
一臉尷尬,卻依舊要討好?!霸觞N會呢,可能是妾,想事情的時候太過投入,所以纔沒有聽到,還望王爺恕罪?!?
柔柔弱弱的蹲了下來服了身子,按照原來王爺肯定是不會讓她跪下的,而是會心疼的把她扶起來。
只是沒想到現在都等了快片刻了,江飛羽居然還沒有任何表示。
薄月姬疑惑的擡起頭來一臉不解,江飛羽冷眼看著眼前的女人。真不明白從前自己到底是不是瞎了眼了,纔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去傷害蕭雲雅。
“不必告罪,本王現在是叫你去前廳,怎麼還不懂?”江飛羽杏子越來越急躁了,只有趕緊把王府的事情處理好,才能把王妃接回來。
再說了,他們之前成親的洞房花燭夜都是被眼前這個女人搞砸的。到現在他都沒有嘗過自己王妃的滋味,想必蕭雲雅定是天底下最讓他有興趣的女子。
“妾告退?!北≡录Х浅WR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邊上的丫鬟則是不過來服了她。
可是心裡存著氣,將過來的丫頭踹倒在地。薄月姬突然意識到,江飛羽還在自己的身後,這番作爲實在不妥。
雙眼含淚,盈盈欲泣的回了頭,嘴裡想說什麼。
“廢話不多說,趕緊過去,否則我就處置了你。”
這些話王爺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難道是出去了一趟被什麼妖精胡鬼迷惑了心智。
薄月姬咬著嘴脣忍著心裡的委屈,再次有邊上摔倒的丫頭爬了起來,扶著往前進去了。
“姑娘還是快些走吧,王爺若是發起脾氣來,你我都擔待不起。”小小一個丫鬟居然敢和自己這樣說話,薄月姬更生氣了,不過是一個丫鬟居然當著王爺的面這樣對自己。
暗地裡憤憤地想要把這個丫頭送出去賣了,這些年和她不對盤的一向都是這樣做。反正這王府也沒有任何人管事,她想要一人獨大也不是不可能。
心裡盤算著卻不知身邊的丫頭一臉不屑的看著她滿臉惡毒的臉。
還真以爲自己是貴人了,現在王爺回來了說要整頓上下。都說平日裡若是有日齡弱小的人,非得要拉出去重大四十大板。
也正是因爲被府中多人告知舉報,薄月姬纔會被他親自請到前廳去。
她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自己也要得到解放了,小丫頭別提多開心了。平日裡只知道欺負她,沒有不順心的不是打就是罵,更狠心的就是打斷雙腿,賣到了窯子裡去。
可就是因爲打斷了雙腿,窯子裡更不把那些送出去的姐妹當人看。不是送給那些有特殊癖好的貴人,就是扔到了乞丐窩裡自生自滅。
一想到這樣的生活,小丫頭就覺得好歹王燕回來了。雖然王爺對他們嚴厲了些,但好歹並不會這樣草見人了,據說也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在去大廳的路上,江飛羽也不斷向邊上的奴才打探著,他不在王府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極品王爺,在您不在的時候,幾位側妃都爲家族接了回去服裝的小妾也卷著財物逃跑了。”一位種花的老頭稱稱微微的,他是受了王妃幾點恩惠,所以才能在王府找到一個養老的閒職。
這下王菲走了,王爺也失蹤了,他一直堅守自己的本分,王府的花就屬他的花圃最豔麗。
江飛羽看著這些話都是蕭雲雅最喜歡的也心生歡喜,對於自家王妃的喜好,還是問了玉歌兒才知道的。
對於這一點他表示十分的慚愧,爲了讓蕭雲雅儘早能跟自己一起回來,他也是做了十足的努力。
“多謝,若有任何不快或者受人欺壓知識,都可以同本王講,今日本王就是爲你們做主來的。”江飛羽難得這樣和顏悅色的對待一個下人,不知道爲什麼他在獵人的村莊待了一些日子,卻發現自己平易近人了些。
善意對別人總是會有回報的,蕭雲雅平日的行事作風詮釋著這一切。
種花的老伯滿眼含淚,趕緊跪了下來。王爺大發慈悲能聽他們一眼,已經是天大的福氣,怎麼還能奢望王爺爲他們做主。
左一見狀趕緊將老伯扶了起來,王爺並不喜歡人哭哭啼啼的,動不動就跪。
“王爺讓你說趕緊說?!弊笠蛔鳡懞徒w羽唱黑臉的角色,決定將惡霸的形象堅持到底。
中華的老婆看到王爺身邊的侍衛如此兇狠,一時間也變得心安理得起來。
“實話,不瞞您說,您府中的一位姑娘簡直是囂張跋扈,若不是老小兒住的遠些,定然也要被折磨致死?!?
老伯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往事猶豫不決,但是在看到左一身上佩戴的刀劍時,便也放心下來繼續說著。
“她叫王府中的花匠去替她種花,栽樹中的下面都是埋著人的屍骨帶著鮮血的花。有些人就不願意幹了,他們自然也就變成了花的養料。像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比比皆是,我差點以爲這要到不了頭了?!?
老婆哭得傷心,卻忽略了眼前這兩個人黑如鍋底的臉色。薄月姬這個女人竟如此膽大包天,自己只不過是失蹤了一年而已,她就敢這樣無法無天霸佔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