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不情願的低下,蕭雲雅淡漠的掃了她一眼起身走到她的身側將她扶了起來,低聲說道:“日後不要來我的房間,我喜歡清靜,若是哪天被驚擾的受不住,指不定會跟王爺說些什麼”。
蔣媛兒的身子明顯一震,擡首看向蕭雲雅,不過一月而已,王爺竟要娶她爲正妃,她費了那麼多力氣都無法博得王爺歡心,縱使心裡有再多怨恨也不敢表露出來,“是,妹妹明白了,妹妹這就退下。”
“雲雅。”低沉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踏入了玉錦房,江飛羽緩步走進房中,身後跟著兩個侍從,手裡還捧著嶄新的衣衫。
剛踏入房中,江飛羽便瞧見蕭雲雅正扶著蔣媛兒,眉頭一蹙輕聲問道:“不是還有半月時日,你怎麼回來了?”
蔣媛兒已經一月有餘沒見著江飛羽,心中十分欣喜,緩步走到江飛羽的身側柔聲說道:“妾身思念王爺,這就回來了,況且妾身的母親身子也稍有不適。”
聞言,江飛羽蹙眉,輕輕推開了蔣媛兒,看向蕭雲雅說道:“你先且回去,本王稍後會去你的院子裡瞧你。”
蔣媛兒臉上的笑意掛著,眉眼看向蕭雲雅有一絲炫耀的意思,微微俯身道:“是,妾身這就回院子裡準備。”
待蔣媛兒走後,房間裡只剩下江飛羽與蕭雲雅兩人,江飛羽將房門緊鎖,朝著蕭雲雅走去:“你回府的事情有誰人知曉?”
“我還想問問你,你莫名其妙的闖進我的房中,還趁夜色把我擄回來,堂堂一個王爺就如此下作嗎?”蕭雲雅不屑的與他四目相對,分明還在爲昨夜的事情而生氣。
江飛羽快步走到蕭雲雅的身側,伸手抓著她的肩膀,語氣凝重道:“你可知道你身邊有多少危險,日後,我會讓右餘時刻看守在你身邊。”
突如其來的話,讓蕭雲雅有些茫然,她倒是有些不懂了,一把推開了江飛羽厲聲說道:“哼!我有沒有危險,跟你沒關係。”
“蕭雲雅,大婚之日本王會提前,你不要有逃走的念頭。”江飛羽冷聲說著,轉身欲走。
一聽這話,蕭雲雅快步走上前去抓住江飛羽,問道:“你什麼意思?不是我治好薄月姬的病,咱們之間就一清二楚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江飛羽猛地轉過身來,瞇縫著眼看向蕭雲雅,語氣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凝重,“昨夜麗妃瘋了。”
聞言蕭雲雅剛想打過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麗妃怎麼會?她努力的在腦海中尋著以前的記憶,那麗妃她也曾見過幾面,在這個時候她應該好好的纔是。
見著蕭雲雅愣住的樣子,江飛羽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此事莫要傳出去,而且麗妃瘋的時候嘴裡叫著的是你的名字。”
這話讓蕭雲雅更加不冷靜了,薄脣輕啓,道:“怎麼回事?我昨夜雖是偷偷溜回府的,可我也沒去宮中,這麗妃瘋了叫我的名字做什麼?”
不僅是蕭雲雅想不通,江飛羽也著實想不通,那日宮宴,蕭雲雅與麗妃只有一面之緣,可麗妃怎麼都與蕭雲雅牽扯不上,爲何一直要叫她的名字。
突然,一個念頭在蕭雲雅的腦海中出現,當年麗妃出事的時候,正是江飛辰竄動太子江飛武起兵謀反,正當那時,江飛辰與夏軍山一同降伏了江飛武,連話都沒讓他說上一句,當場被刺死,難不成事情的發展提前了?
蕭雲雅蹙眉擡首,卻不料他的臉貼的十分近,她擡頭的那一瞬間,與他的鼻尖不消一指,蕭雲雅頓時漲紅了臉頰往後退了退斥責道:“說話歸說話,你貼這麼近做什麼?”
江飛羽反倒嗤笑一聲:“好像是你朝本王貼過來的,怎得還是本王的錯了?”
此刻蕭雲雅纔沒空跟他耍嘴皮子,若真的如她所想,近日裡江飛辰必定多番出入太子府,“燕王,我想與你做個交易。”若此事可成,她便可以取得江飛羽的信任,一步步的拉下夏軍山。
聞言江飛羽挑眉,只見眼前女子眼中稍縱即逝的精明,倒有了幾分興趣,便開口問道:“說吧,你想要跟本王做什麼交易。”
見他詢問,蕭雲雅也不客氣的說道:“如若我能幫你查出麗妃突然瘋了的原因,你可否借我用一用王妃的身份,倘若日後你覓得真心人,我大可以讓位。”
“哦?”江飛羽探究的眼神望了過去,淡漠道:“前些日子還哭喊著不要做本王的王妃,今日怎麼轉了性?莫不是你知道麗妃瘋了的內情?”
朝堂中人多疑是他們的本性,蕭雲雅緩步走上前去,推開了窗子低聲道:“不是有人自己推開,誰又能把窗子從外面打開?”
聞言江飛羽調笑的笑容凝滯在臉上,她說的沒錯,誰會鎖死的窗子從外面打開,除非打開窗子的人是她自己,“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遠遠比王爺知道的要多,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如果王爺願意,我們可以合作。”
蕭雲雅回過身正視著江飛羽,若是起先她不想做王妃,不過是覺得憑自己一樣可以落下夏軍山她們,但如果有個幫手,她當然想看看夏軍山死的更加難看一些。
“好,本王應承你,不過話你說的很清楚,日後府中大小事宜皆由你處理,本王不會插手過問。”
江飛羽冷聲說著話站起了身,擡腳還未走上幾步便停了下來,道:“至於蔣媛兒,你且不用管她,而薄月姬的病情也由顧應良控制著,以後少往醫館去。”
話音剛落,留下的只有一個背影,蕭雲雅卻呆呆的望著他方纔離去的地方,腦中思緒萬千,會不會是因爲她的重生,導致了所有事情發生了變化,那玉歌兒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嗎?
不稍半晌功夫,窗外的天陰沉了起來,若是昨日她還不會這麼急切,可麗妃出事已經提前,那麼所有事情的軌跡都應該提前了,她要去找玉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