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還真是你打了我的婢女。”蕭雲雅淡漠的看了一眼那婢女,又道:“小荷,掌嘴。”
“是,王妃。”
那婢女一聽小荷喚她王妃,頓時一愣,小荷趁著她慌神,也是完全沒有防備,快步上前,“啪啪”兩巴掌,就用了全力打了上去,打完後還冷聲道:“真是個不長眼的東西!”
那婢女自小就受得蔣倩兒寵愛,更是無人敢動手打她,捂著臉頓時怒道:“王妃又怎麼了?不過是個小官的女兒,就算爬上了燕王的牀,也不過是登不得檯面的東西罷了!”
旁邊本看著的幾個婆子,見著這陣仗連連上前勸說道:“王妃切莫動怒,這是蔣家二小姐身邊的掌事婢女,不過是瞧不過去,幫著王妃管教管教。”
蕭雲雅卻冷冷看了看這些婆子,語氣冷到了極點道:“哦?她看不過我園中的婢女幫我管教?那我這王妃的位子若是做的不好,豈不是讓她來做?”
婆子聽了這話,也不敢再說些什麼,紛紛退後了幾步,這誰人都知道這新王妃深的王爺的寵愛,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蕭雲雅掃了一眼那氣急敗壞的婢女,微微笑道:“身爲婢女,對王妃出言不遜,掌嘴二十!來人,拉住她!”
縱使那婢女是蔣家二小姐身邊的紅人,可這總歸是燕王府,本勸說蕭雲雅的婆子朝著那婢女走了過去,幾個人抓著她的胳膊,硬生生的摁住了她。
小荷本性子軟弱了些,可跟在蕭雲雅身邊多時,性子也跟著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聽著自家王妃都這麼吩咐了,擼著袖子作勢就朝著那婢女走了過去。
那婢女這纔有些慌了,大聲喊道:“我是蔣家二小姐身邊的人,你們膽敢......”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小荷的耳光就打了上去,早上受的氣都在那一巴掌上,那說不出的痛快,反手又打了一巴掌上去。
“是誰打我的婢女!真是膽子大了!”蔣倩兒在屋中就聽見了動靜,剛踏入小廚房的院門,就瞧見自己的婢女被婆子押著跪在地上被人打。
那婢女的臉被打的紅腫,看見了蔣倩兒像是看見救星一般含糊的喊道:“小姐,小姐救我!”
蕭雲雅聞聲轉身過去,瞧見一臉怒意的蔣倩兒,不禁冷哼道:“二十巴掌沒打完,繼續。”
小荷得了命令,便左右開弓,愣是把巴掌打完才肯停手,押著婢女的婆子也送了手退到了一旁,都看著這場景是要吵起來的,沒有一人敢開口說話。
蔣倩兒見狀氣急敗壞的衝了過去,看著自己的婢女紅腫的不成,人像的臉,頓時紅了眼眶怒喊道:“你太過分了,王妃又怎麼樣,得了勢就可以欺負人嗎?”
聞言蕭雲雅神色平靜,淡漠的開了口道:“我園中的婢女,取個銀碳還要看個外姓人的婢女臉色,對著燕王妃出言不遜,縱使我是個小官的女兒,現如今也是燕王妃,區區一個奴婢就敢以下犯上,我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蔣倩兒頓時氣急,指著蕭雲雅罵道:“她有說錯嗎?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官的女兒,燕王不過是瞎了眼,一時對你有興趣而已,還真以爲自己得勢了嗎?”
蕭雲雅揚手一巴掌打在蔣倩兒的臉上,冷聲說道:“對燕王出言不遜,該教訓,蔣倩兒你記住了,這裡是燕王府,不是你蔣家,看看自己的身份再說話。”
一聲冷淡的話語像是有種魔力一般壓著在場所有人的氣息,誰都不敢上前幫蔣倩兒說上一句話,瞧她這神色,不過是個小官女兒,卻有一種強大的氣派。
人也教訓了,小荷跟玉歌兒的氣也出了,蕭雲雅也不想跟蔣倩兒多作口舌,擡腳便往外走。
此刻蔣倩兒可是又怒又氣,她在蔣家被爹孃捧在手心上,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樣跟她說話,還動手打她,現如今卻被一個小官女兒給打了。
又想著自家姐姐處處被她壓著一頭,當即就朝著蕭雲雅衝了過去怒喊道:“你不許走!打了人就想走,看來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何了!”
蕭雲雅還未走幾步就被蔣倩兒抓住了手,心生不悅道:“放手!”隨即用力的抽回自己被抓著的手。
蔣倩兒一時沒反應過來,手下一鬆。
蕭雲雅被這一舉動踉蹌了幾步,腳下一滑硬生生的往後倒了過去。
“王妃!”
小荷與玉歌兒心頭更是一驚,忙不迭的伸出手去拉,可已經來了不及了,蕭雲雅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往後倒了過去,不由的心顫卻意外的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二人就那麼往後摔了下去,撞到了一旁放著乾菜的架子,一時間,乾菜飛揚在空中,直直的砸了下來,身後的那人卻用手幫她擋住了頭。
慌亂之中蕭雲雅從那人身下下來,這纔看清那人是江飛羽,一滴血珠冷不丁的落在了他的額間,小荷連忙走上前去,“王妃,你額頭受傷了!”
蕭雲雅這才反應過來伸手去摸了摸額頭,指尖沾染上點點血跡,用錦帕摁住了額頭淡漠的說道:“我沒事,去將王爺扶起來。”
可這傷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小荷得了令剛想走上前去,江飛羽已經站了起來,一身不寒而慄的氣勢讓她悻悻的收回了手退到了一旁。
原本氣勢洶洶的蔣倩兒見著江飛羽也是一陣驚慌,連連擺手道:“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鬆開了手才摔倒的,跟我無關。”
江飛羽冷著一張臉問道:“她額頭上的傷敢說與你無關?”
被江飛羽冷冷的盯著,蔣倩兒頓時語塞,含糊道:“是她還動手打我的婢女。”
一聽這話江飛羽的目光越過蔣倩兒看向她身後被打的臉頰紅腫的婢女,聲音更加冷冽:“本王王妃向來溫順,定是你們惹她不悅,她纔會如此,更何況她是本王王妃,打個婢女還需要你來允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