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是一個女子,一身盛裝,妝容精緻,與周圍破爛的環境格格不入.
此時蔣媛兒淡淡的開口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只要承認薄月姬所服用的藥中多出的那味藥引是你放的,那麼你奶奶就沒事了?!?
“是你!原來小姐的藥是你做的手腳!”春蘭不甘心的吼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捅出去嗎?”
“只要你還想見到你奶奶,我想,你不會的。”蔣媛兒得意的說,心想周倩芝真是給她出了個好主意。
“你!你敢!”春蘭恨恨道。
蔣媛兒可不管那麼多,揮揮手讓人把地上的老人拖走:“如果還想見到你奶奶的話,”勾了勾脣,“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奶奶!”春蘭見人被擡走,撕心裂肺的喊到,沒有任何人回答她。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的放了我奶奶?!贝禾m終於妥協。
蔣媛兒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好,事成之後,你會見到你奶奶的。”
蔣媛兒離開之後,春蘭無力的攤坐在地上。
“是的,王爺,是奴婢擔心小姐的身體,才擅自多添了一味藥引在這藥方中,奴婢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還請王爺處罰?!?
跪在地上的春蘭如是說。
江飛羽看著春蘭:“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跟本王說的。你當本王是傻子嗎?”江飛羽厲聲喝到。
“不是的王爺,之前是奴婢太過膽小,怕王爺處罰纔不敢承認。
但是現在奴婢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是奴婢做的就絕對是奴婢做的,和他人沒有任何關係!”春蘭急忙道,生怕江飛羽不相信自己所說的。
“你倒是忠心耿耿?!苯w羽冷笑,這絕對是把他當成傻子一樣糊弄了,不過他倒是真想知道這背後的主使是誰。
“奴婢……奴婢所說絕對屬實,還請王爺不要牽連他人!”
“好,既然你說是你做的,本王就姑且相信這件事和其他人無關,但是,若是本王查到這件事和你所說的不一樣……”
江飛羽沉著聲音說到,那散發出的冷氣生生讓春蘭打了一個寒顫,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奶奶,春蘭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來人,把這丫鬟拉下去,賣到莊子上?!狈愿老氯税汛禾m拖走,然後就進了書房,不在理會這些瑣事雜事。
“去叫左一來?!苯w羽吩咐著書房外的一個侍衛。
“是的,王爺。”
不一會兒,左一就來到了書房,“王爺,請問有何吩咐?”左一躬身行禮道。
“你去把春蘭從莊子上贖回來,注意,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王爺,您是懷疑這幕後主使另有其人?”
江飛羽點頭默認:“這件事蹊蹺至極,本王到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把這手支進燕王府來了。”
左一默然,直覺那人找死,居然敢在王爺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真是蠢到了家,心底替那人默哀幾秒,希望那人好自爲之。
待左一走後江飛羽陷入沉思之中,這薄月姬雖藏在燕王府多年,可只有這王府之中的人知曉她在。
那下手之人也就只有燕王府的人,而又有誰這麼怨恨薄月姬居然下此毒手?
彼時正午,蕭雲雅支著下顎瞧著桌上放置的藥方,與顧應良遞過來那藥渣的成分。
這其中多了一味藥,究竟是何人所放,若說是薄月姬身側的婢女,她不懂藥理又怎麼會添加那味藥在其中,真的太奇怪了。
門扉被人輕輕推開,蕭雲雅偏過頭去,只見玉歌兒手捧著棗十分開心的走進來,再一回神便瞧見她身後還跟著一人,江飛羽?他來做什麼?
江飛羽伸出手來摸了摸玉歌兒的頭髮,溫和的說道:“出去吃棗吧?!闭Z氣溫柔的似乎玉歌兒是他的妹妹一般。
瞧著玉歌兒聽話的捧著棗放了一摞在蕭雲雅面前的桌上,喏喏的喚了聲姐姐,見蕭雲雅朝她點了點頭這纔出去。
房中頓時就只剩下他們二人,蕭雲雅自然也不避諱什麼,冷冷的說道:“怎麼?王爺還是懷疑我是下毒之人,還是說懷疑那婢女認罪是我所爲?”
她這般直言不諱的樣子著實讓江飛羽有些難堪,屬實他不過是想來問問罷了,“你該明白本王當時不過是有些急了,她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再中了毒,恐撐不了多久?!?
聞言蕭雲雅冷哼一聲,道:“她身中蠱毒那又如何,我沒有盡心爲她治療嗎?更何況全府上下無人不知她的病是由我經手,我又怎麼會命人在她藥裡下毒,這出了事第一個懷疑不就是我,你身爲王爺,被兒女私情所牽扯也就罷了,就連是非也分不清楚了嗎?”
她慷鏘有力的爲自己辯駁著,一言一行都說的句句在理,他無力反駁,可她這般聰穎,骨子的傲氣總覺得她不像是出身小官門戶。
那雙靈動的眼睛帶著淡漠與不可一世,他向來對這些不可一世的東西十分感興趣,這樣纔會有得到的滿足感。
江飛羽走進蕭雲雅,拿過她案桌上的藥方盡數撕毀,朝著她笑道:“雲雅,日後此等事情,本王不會再來煩憂你,不過你也要做好身爲王妃的本分纔是。”
這個稱呼夏軍山彼時也是這麼喚她,這才讓她一腳踩入他本就設計好的陷阱中無法自拔,蕭雲雅臉色微沉起身退讓幾步,讓開了與他的距離道:“薄月姬身上的蠱毒再服幾味藥便好了,不過有些事情我想去問問她。”
“那便隨了你的意思。”江飛羽回道,轉身欲走,可又停了下來輕聲說道:“本王生氣並不只是爲了薄月姬而已。”說罷便離開了。
那話落在蕭雲雅的耳中,似有別的韻味,可轉念一想,日後他不惜背上通敵賣國的罪名也要護著薄月姬,那話定不是她想的意思,大抵是她誤會了。
閣樓之上,果香悠然,蕭雲雅一襲錦衣獨身一人站在樓下,心中默默的想著,但願她想的是錯的,那般清麗的人兒又怎會有如此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