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三刀回來消息的那時候,蕭雲雅原本還正在燕王府裡面,聽到賭,場裡面派過來通報的人,說沈三刀回來了之後,整個人激動的不得了,恨不得立馬就跑到賭,場去。
真正見到沈三刀,已經第三日的清晨了,當時沈三刀和蕭雲雅在賭,場上面的暖閣裡面,才正式和蕭雲雅見面。
他早已收拾停當,這麼久以來的風塵僕僕,她稍作休息後。整個人也顯得精神了不少,只不過一見到這個面前的瀟瀟,接著就是立馬抱拳,嘆氣就說道:“姑娘,對不起。在下沒能夠完成,你說的任務。”
蕭雲雅原本也只是抱著一些希望,卻沒想到,這話倒也是印證了她心裡面的想法。若是那墳墓還在,她恐怕不知道自個的心境究竟是如何,到底是痛哭還是如何。
大師兄的死,對於茫茫尋找的自己,亦或是一種解脫。現如今那麼沒有墳墓,尚且稱得上是也能夠給她一絲絲的溫暖和慰藉,還有一絲大師兄尚且還在人世間的希望了。
蕭雲雅笑著搖搖頭說道:“沒關係,你做的很好,我已經滿足了。你奔波勞累了這麼多天,也已經累了。到時候且好生在一邊,好好休息吧。”
沈三刀一直掛念著自己的女兒,只是立馬就問道:“不知道我女兒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叨擾到姑娘,我家小孩子,想來也是有些鬧騰的。”
聽到他說這番話,蕭雲雅也不知應該怎麼辦,滿是歉意的對他說清楚事情原委。
沈三刀這會兒聽了,也沒有急得跳腳,最終也還是仍舊感謝她說道:“多謝姑娘,您照顧我的女兒很久了。畢竟不管怎樣,燕王府是龍潭虎穴,你能夠顧得到她已經是很好的了。”
“而且我這個粗人,心裡面也清楚,那個什麼燕王府,什麼薄月姬的娘娘是吧。她礙於這麼多人的面子,竟然不會敢對我女兒動手腳,心情再怎麼急切,也不能夠失了神智。所以說,還請姑娘您到時候好生照看照料著,若是有機會,就把我女兒給帶出來。我自家的女兒,我自己養,到底還是放心一些。”
蕭雲雅立馬就給我們點頭。這會兒,她心裡面對沈三刀都是滿滿的感激,若是換了旁人,同樣是父母,這會兒面臨如此近況,心裡面指不定急成了什麼樣子了。
蕭雲雅也立馬親自安慰沈三刀:“您到時候放心,若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指定給你先安排好。這句話,我說到做到,我一定盡我的力量,早點給你帶出來!不過,不管怎樣,我也一定給你保證,沒帶出來,我能夠保證歡兒的安全。”
沈三刀笑著說了:“姑娘的話,既是說出了口,我自然是相信的。”
說完之後,沈三刀也替她擔心蘇之雲這個墳墓的事兒,接著去勸慰她說道:“我沒有在姑娘身邊待那麼久,姑娘之前的事兒孰重孰輕,我也掂量不清楚。不過還是希望,姑娘你能夠早一些走出來便是了。那件事兒,姑娘您怎麼衡量怎麼做?若是有些還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通知一聲便是,最近這賭,場的利潤也回本了……您,若是要查看賬目,儘管吩咐一聲便是。”
蕭雲雅點點頭,全然感謝著他。接著自個兒又陷入了深思,沈三刀說的這話不錯,自個兒的確也應該好好的,計劃計劃,這今後的事兒了。
蕭蕭決定冒險一回,裝成癡傻的樣子,去連之虞的府裡面要蓮花酥吃。
上一次去了,去連之虞府裡面盤問他蘇之雲的事情的時候,自個還上去清醒著。今兒個自己就,就突然莫名其妙的又變得神志不清起來,卻也讓人需要一個解釋呀。
唉,算了,不管了。這古人臨了的時候,還有迴光返照一說呢,自己就且當著當時是一時的清醒吧,癡傻纔是自己的常態。
連之虞其實沒料到蕭雲雅又過來了,而且,這時候連之虞還以爲他又是上回那樣清醒的時候。
就只說道:“怎麼啦?又發生啥事兒了?你又得過來盤問我蘇之雲的事情了,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沒騙你,他那墳墓,那墳墓當真是在那。”
“嗯嗯啊,我要吃,我要吃蓮花酥。”連之虞聽了這樣的話,立馬疑竇頓起,心裡面就想著,她這是咋回事兒了,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又要吃啥的,這還是要吃蓮花酥的。
連之虞心裡面有些懷疑,想了好久還在猶豫著,旁邊蕭雲雅看到他這個樣子,只是繼續笑笑。
蕭雲雅清楚這時候他心裡面懷疑,就只是裝作憨厚的樣子說道:“嗯,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蓮花酥嘛,你快去給我做,我就要吃棉花酥。”
連之虞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好,你要是吃蓮花酥。我這就去給你做!”
可是他卻又是這麼好好糊弄的人嗎?心裡面總存著一絲的疑惑,這會兒不說,只是也沒有徑直挑明罷了,接著就往廚房裡面去做蓮花酥了。
蕭雲雅跟著連之虞一起,她慢慢跟在連之虞後面,也就待在廚房外面,她就想看看連之虞的一舉一動究竟是如何?還是說事情跟她料想的,原本就相差無幾呢。
連之虞進去,就跟他們說要準備麪粉,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說著說著,整個人的語氣就已經變得特別的熟悉起來,蕭雲雅在門外看著,越看越覺得驚訝。
“趕緊過來給我兩升水,我這個蜜糖,我要把它撒在這上面,快點快點。“”
“還有面粉啊,麪粉還不給我過來,麥芽糖還給我放少一點的麥芽糖,這麥芽糖纔是關鍵。”
“還有其他的輔料,你們怎麼還不快點啊?我急著用呢,我急著用呢。”
一等到做蓮花酥的時候,他整個人的語氣都已經是變的,特別的煩忙碌了起來。整個人也都還是顧不上這麼多,連之虞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說話的神態語氣有什麼不一致。
但是他這一副表現,卻要門外的蕭雲雅看著,整個人只覺得心驚膽戰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連之虞看起來和蘇之雲做糕點的表現居然是一模一樣的,若是有個假設,如果把那張臉給換一下了,兩個人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人。
還是說其實,根本就是這樣,他們兩個人,壓根就是同一個人,連之虞一直都是在騙自己呀,蕭雲雅越想,整個人就開始往不好的方面開始去想了。
蕭雲雅淺淺的哀嘆,只猝不及防的感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