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回春堂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這位客人自稱是寶玉堂的老闆,想要找回春堂的老闆來談談合作的事。
這可就稀奇了,寶玉堂可是有名的大藥店啊!
顧應良與寶玉堂老闆在單獨的房間裡進行了短暫的會面。
說是見面,二人之間卻尷尬的很,誰都不肯先說一句話。
寶玉堂的老闆在喝掉第五盞茶之後,終於忍不住了,說道:“不瞞你說,今日我來,是來談寶玉堂和回春堂合作一事。
我覺得這樣有利於雙方發展,畢竟你回春堂有名,我寶玉堂有勢,合作共贏才爲上上之選。”
顧應良怎不知這人打的什麼主意,也不迴應,只是淡淡笑著。
寶玉堂老闆見這人遲遲不說話,便再次問道:“不知兄臺覺得如何?”
顧應良仍然面帶微笑,畢恭畢敬的站起身子,輕輕鞠了一躬,慢悠悠說道:“真是抱歉……回春堂一向以治病救人爲先,對於這些事……
所以,真是抱歉了!”
這就是拒絕了,寶玉堂老闆還從沒見過如此不識擡舉的人。
當即氣的站起身來,指著顧應良便開始口不擇言:
“哼!你還真是不知好歹!我堂堂寶玉堂去與你合作,你竟然還不肯?”
顧應良仍是一副淡漠樣子,像是看戲一般。
正巧這時寶玉堂的一個夥計也過來了,見到寶玉堂老闆這個樣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上前在老闆耳邊輕聲嘀咕一番。
寶玉堂老闆的臉色這才略略好些,袖子一甩,轉身離去,回到自己的地盤,又開始不停唸叨起來。
夥計見他這般,便也附和道:“這個回春堂的確是不知好歹,所以就該受到教訓!”
寶玉堂老闆看著小夥計一臉的不屑:“哦?你有辦法對付那個回春堂?”
小夥計悄悄的湊到了寶玉堂老闆的耳邊嘀嘀咕咕了半天,寶玉堂老闆停了也是連連點頭大笑。
“好,好,好,這個主意好!就這麼辦!辦好了,回來,我提你做寶玉堂的掌櫃!”
夥計興奮的拍拍胸口,滿口答應:“您就看我的吧!我一準兒把這事兒做的漂漂亮亮!”
“好!這件事就由你全權操辦!”
說著,寶玉堂的老闆就從身上拿出一錠二十兩的銀子,說道:“這是定金,你先拿去,不夠就再來找我要!”
夥計兩眼放光的看著那錠銀子,拿著銀子喜滋滋的就離開了寶玉堂,轉身去了一個偏僻的巷子。
夥計走了一會兒,在一處死衚衕裡停下,在牆上輕輕的敲了三下,又重重的拍了一下,一會兒,牆上就多了巴掌大小的一個洞。
洞裡伸出來一塊木板,男人把紙條和銀錠一起放上了木板,又看著木板被收回去,牆壁被再次堵上,就離開了小巷。
兩天後……
“這回春堂真是草菅人命!”
“就是吃了這裡的藥,我丈夫就開始昏迷不醒了!”
回春堂門口熱鬧的很,不知何時,已經圍上了一圈人,其中一個婦女還帶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直挺挺的躺在了回春堂的門口。
蕭雲雅聽說此事的時候,回春堂那裡已經鬧得不可開交。
顧應良站在門口,無奈的看著這羣人,解釋道:
“我回春堂中的藥材都經過多重檢測,質量比同等價位的藥材都要好上一些,你們所講的藥材變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這時候,那婦女不依不饒哭鬧著開口道:“我們那麼窮!好不容易纔攢錢買份藥,這可是用來救命的!
你還好意思說?誰知道你是不是看我們無依無靠專門坑騙我們這些窮苦人家!”
此話一出,立即惹得衆人議論紛紛。
正是此時,卻突然有一頂華美的轎子停在了回春堂的門前,裡面還有一個女聲傳了出來。
“是何人在我回春堂門口喧譁?膽子還不小! 我蕭雲雅倒是要看看你們到底是要做什麼!”
蕭雲雅!
聽到這個名字,人羣當即便安靜下來。
轎簾掀開,一隻白嫩修長的柔荑出現在衆人的面前,而後整個人的身影漸漸探出坐轎。
“這蕭雲雅,該不會就是蕭家大小姐吧!”
人羣中,不知誰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圍觀的人便再次沸騰起來。
蕭雲雅眼中帶著不屑,走到那個婦女面前 :“說,是誰找你們來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那婦女略有心虛道: “你說什麼,我……我不知道……”
圍觀者們頓時恍然,原來還真是騙子!
那寶玉堂老闆從事發便一直在門口看戲,見著那婦女已經漏了馬腳,頓時慌了神,無奈之下,只好找到自己的幕後老闆,江飛辰。
“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啊!那個蕭雲雅太嚇人了!”
寶玉堂老闆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把江飛辰噁心的夠嗆,再加上這個蠢貨做出的事,江飛辰更是氣的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誰讓你擅作主張的!啊!連跟誰有關係都沒打聽就動手,我怎麼有你這麼蠢的下屬!”
江飛辰表情兇狠,若是尋常的事也罷了,偏偏這事惹上了蕭雲雅。
想著想著,江飛辰突然笑了笑,看著老闆,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這事是你自己弄出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