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飛羽的話,蕭雲雅卻蹙眉,隱下心中的欣喜轉過身看向江飛羽手中的錦雀,手指輕點那隻雀鳥便撲扇著翅膀飛出窗外,“這麼可愛的鳥兒要是被關在籠子裡多可憐啊。”
江飛羽知道她在以雀鳥諷刺他,可那日他也不知爲何會突然生氣,或許是怕她傷到自己,江飛羽見她不領情只得嘆了口氣走出房間。
入夜時分,江飛羽身著紫衣躍進蕭雲雅所處的房間,目光落在牀榻上卻沒看見人影,心中不禁疑惑人去了何處?
只見珠簾屏風後升起寥寥青煙,滿室熱氣撲面而來,江飛羽緩緩走進去,便瞧見如玉的後背,盡溼的黑髮平鋪在她的後背上,霧珠隨手而落墜入清池之中泛起點點漣漪。
本是好心來接她走,卻沒料會見著如此春,光,江飛羽悶聲咳了一句,蕭雲雅這才感覺到身後有人,慌忙的用衣服遮住身體,只見江飛羽面帶緋紅的站在屏風旁。
“江飛羽!你不要臉!居然偷看我洗澡!”蕭雲雅大聲喊道,剛喊出聲江飛羽快步走到她身邊連忙捂住她的嘴。
屋外傳來衆多的腳步聲,江飛羽只得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驚動了蕭府的護衛,他們已經趕過來了,本王先走了。”話音剛落,江飛羽便在她臉上落下輕吻,轉身躍出窗子離去,矯健的身影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小姐,可是有刺客?”護衛守在門口不敢進入,只是按照常例詢問一番。
“沒有,只是腳滑了一些,你們退下吧。”蕭雲雅吩咐著。
待護衛走後蕭雲雅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腰間似乎還殘留著江飛羽的溫度,手輕拂上去嘴角忍不住上揚,“江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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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的呢喃卻被房檐上還未離開的江飛羽聽了去,忍不住偷笑著,從懷中掏出一支玉簪,方纔便想送與她的,若不是出了意外現在都已經可以帶她離開了。
夜色漸深,抵不過倦意蕭雲雅倚在軟榻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身子在晃動,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卻瞧見了一襲玄衣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再往上望去就看見江飛羽的臉,掙扎著從他的懷裡下來,驚覺自己已經身在房中。
蕭雲雅很是奇怪,怎麼她回了燕王府竟毫無意識,一覺醒來便到了此處,如此以來這江飛羽該不會對她下藥把她連夜帶回來了吧。
“江......”不料蕭雲雅一回頭想要詢問江飛羽什麼,卻發現江飛羽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這走的也太快了些!
輕輕推開面前的門扉,擡腳走了進去,鋪面而來一股清香,許是房裡每日都有在焚香,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蕭雲雅站在房裡的屏風後面望向門口處,依稀看見一個人影在門口出現。
“何許人?”蕭雲雅警惕的詢問道,可門口處的人卻沒有回答她,反倒是推開門走了進來,慢慢朝她的方向走來。
“聽聞爺帶回來個姑娘,妹妹這便來瞧瞧。”
聲音響至蕭雲雅的耳畔,十分溫柔動聽的聲音,但這聲音的主人的內心卻惡毒非凡,循著聲音往前望去,只見蔣媛兒款步走近屏風旁,與她只是隔著一單屏風的距離。
透過屏風依稀看見蔣媛兒身著紫金流蘇衣裙,屏風遮住了她的臉頰,只是她額間的花鈿格外顯眼,如同火紅火焰般觸目。
“嗯?妹妹這是怎麼了?”雖然知曉蕭雲雅對她會有警惕,但沒料到的是如此警惕。
蔣媛兒先是一怔隨後嗤笑了一聲,緩緩的從屏風外走出,朝著蕭雲雅的方向走去,“妹妹,你這般望著姐姐可叫姐姐傷心了。”
蕭雲雅怎會不識來人,蔣媛兒是蔣將軍獨女,多年前對江飛羽一見鍾情,費盡力氣嫁進燕王府。
只是一個側妃,後來的事情她也忘了,不過近日來頻繁進入燕王府,似乎也沒見過她。
但也懶得與她多做糾纏,隨即走到內房裡的軟榻上半倚上去仿若沒有看見蔣媛兒一般,自顧自的端起一旁的熱茶飲了一口。
“妹妹,這些時日在外處過的可好?”蔣媛兒無視蕭雲雅的敵意,故作親近的坐在一旁的太妃椅上,撫平水袖淡淡的笑著。
蕭雲雅冷眼望著眼前的女人,聽著從她口中所說的話,臉上的冷意更濃,她大抵是因爲自己搶了她正妃的名號來示威的吧,蕭雲雅偏過頭去完全不想搭理她。
“你可知擅闖玉錦房可是死罪,這裡是先太妃所居住的地方!”蔣媛兒心中滿是怒意,她求了王爺數日都未曾許給她這玉錦房,偏偏這蕭雲雅一回來就住進了這裡, 莫非世子有意立她爲太子妃?
聞言蕭雲雅揚起嘴角笑的燦爛,本就陰冷的聲音更加冷,“真是放肆,不管你是何名分,我都是王爺未來的太子正妃,而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側妃,居然敢直呼我妹妹。”
直言不諱的挑明,蔣媛兒臉上的笑容定格住,可又不得不承認蕭雲雅所說的都是事實!她入府多日卻沒她的分位高!隱下心中的不悅輕笑道:“不過是一個稱謂罷了,你我姐妹一場又何須如此多禮呢。”
“在這府中,自然要遵守府中的禮儀,你若是不想的話,我大可跟王爺尋個由頭送你出府。”蕭雲雅手持茶盞呡了一口,淡漠的看向蔣媛兒。
話音剛落蔣媛兒的臉色更加難看,她自然懂得審時度勢。
她雖未將軍之女,可入了王府若是惹了王爺不高興,興許真的會將她送出府,這府中已經多了一個女人,她可不想就這麼離開。
一想到這裡蔣媛兒立馬起身行禮道:“都是做妹妹不識禮數,忘了身處府中,還望姐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