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後,我讓你跟著我跑,就跟著我,記住了嗎?”蕭雲雅手攥著迷香,等有人進來就將人迷暈藉此逃脫,這綁了她們的人必定是想著要用她們要挾江飛羽。
薄月姬似懂非懂的跟在蕭雲雅的身後,眼中一閃而過一絲不覺人察的狡黠。
半晌功夫,果真有個男人端著吃食走了進來,粗魯的將吃食扔在了地上,怒斥道:“快點吃了,免得餓死了連累我們拿不到銀子。”
蕭雲雅故作虛弱的擡手去取饅頭,下一秒手無力的垂了下去,眼帶情絲柔聲說道:“這位大哥,我們都是小女子,這餓了許久實在是無力,還請這位大哥遞過來一下。”
瞧著眼前美人,那男人埋怨了兩句還是走了過去,可下一秒他的口鼻被人捂住,瞬間高大的身體癱軟在地上,蕭雲雅站起身來用腳踹了踹那男人,確認他暈了過去之後拉著薄月姬就往外跑。
“什麼人!”
剛剛去吃飯的山賊回來時正巧撞見蕭雲雅要逃跑,蕭雲雅反手向空中撒出藥粉拉著薄月姬頭也不回的就跑,直至看不見那山賊的身影。
“姐姐。”薄月姬氣喘吁吁的拉著蕭雲雅的衣袖,低聲問道:“她們應該不會追過來了吧?”
蕭雲雅探出頭去張望了一番,這才緩下心神,從懷裡掏出幾枚丹藥讓薄月姬服下:“你身子不好,快吃了它們,能幫你凝神聚氣。”
瞧著薄月姬漸漸紅潤的臉蕭雲雅這才放下心來,始終無法將她與之前在茅廬幻想中所見的人相對應,她所見到的薄月姬向來是柔弱不堪惹人憐惜的,幻想中的薄月姬完全與她相反。
“姐姐,我們還能逃出去嗎?”薄月姬瑟瑟發抖的躲在蕭雲雅的身後問道。
突然間,蕭雲雅用手捂著薄月姬的嘴讓她不要出聲,只見剛纔的幾個山賊已經追了過來,她們俯身在樹蔭下動都不敢動。
“那個女人跑得怎麼那麼快,這要是讓主子知道了,定會責罰我們。”
“別說了,趕緊找,主子不是要她死,而是想利用她一番罷了,若是找不到我們都得死。”
幾個山賊說著話就走過了她們的身側,聽著這話蕭雲雅不免有些猜測,那些人的背後還有個主子?利用她?她有什麼可利用的?
直至躲至夜深,蕭雲雅才帶著薄月姬從樹叢下走出來,這會子他們定是放棄了搜尋她們,可這荒山野嶺又該如何找到回去的路。
“姐姐,怎麼辦?我好害怕。”薄月姬害怕的緊攥著蕭雲雅的衣角惶恐的看著四周陌生的地方。
蕭雲雅微微擡起頭,透過蔥鬱的樹叢看著夜空,北斗星在上,跟著北斗星走自然可以走出叢林,“別怕,你跟著我。”蕭雲雅拉著薄月姬的手順著北斗星指著的方向一路走去。
半晌功夫後,樹叢中突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蕭雲雅心頭一驚,喊道:“不好,我們快跑。”說罷拉著薄月姬加快了腳步。
可身後的薄月姬突然腳下一軟,硬生生的跌在了蕭雲雅的身上,蕭雲雅猝不及防整個身體向前撲去,從山坡上滾了下去,身側伸出的枝節劃破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印。
“雲雅!”男子低沉的聲音劃破天際。
瞬即之間蕭雲雅只覺得自己被摟進了個溫暖的懷抱之中,擡眼看去竟是江飛羽,她緩緩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服,低聲說道:“薄月姬,她在後面,救她。”說罷便昏了過去。
陣陣清香涌入鼻尖,蕭雲雅緩緩睜開雙眼,正對上小荷滿眼的擔憂之色,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回了王府,“你這是做什麼,我又沒死。”
小荷紅著眼眶哭著說道:“王妃,你可嚇死我了,早知道小荷就陪著王妃一同去了。”
“你啊,真是傻瓜,就算你跟著去了也只是讓他們多抓一個人罷了,我還慶幸著你沒跟著呢。”蕭雲雅輕聲說著,拉過小荷的手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門扉被人輕輕推開,蕭雲雅擡眼望去,只見江飛羽端著食盤走了進來,小荷見狀識趣的退出了房,只留下他們二人在房中。
江飛羽走至牀榻邊,將食盤放下,端起裡面的靈芝湯輕吹了一口遞到蕭雲雅的脣邊,突如其來的示好讓蕭雲雅十分的不適應,可還是喝下了他遞過來的湯水。
一碗湯水喝下,蕭雲雅淡漠的看向一側問道:“薄月姬沒受傷吧。”
江飛羽的動作頓了頓,道:“無妨,當時你將她護著她纔會沒事,可你也不該如此,你瞧你一身的傷痕。”
“那就好,免得她受了傷,你再怪罪在我頭上來,你這般心中有她,如此隱藏自己的心意還真是爲難你了。”蕭雲雅神色淡然,嘴上可不饒人。
一聽這話江飛羽貼近蕭雲雅輕笑道:“你可還在怪本王成親之日沒來?”
蕭雲雅沒有說話,偏過頭去不去看他,心中不免咒罵著,就算是爲了個約定,他好歹也該做足戲纔是,不知究竟是因爲他的失約還是其他,她總歸是心中不悅的。
“有些事本王不曾告訴旁人,本王至始至終對薄月姬只是因爲她的父皇對本王有救命之恩,本王曾經承諾薄國王上,倘若有一日薄國有難,定要護著薄月姬的性命。”江飛羽坐在牀榻上,拉過蕭雲雅的手輕聲說道。
聞言蕭雲雅不可置信的看向江飛羽,眼中帶著懷疑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可你說只送我一人的髮簪不也是送給了她嗎?還在新婚之夜丟下我去瞧她,我纔不相信你說的話。”
“那簪子不是本王買的,本王起初看到那髮簪也很奇怪,本王應承你,日後薄月姬會有顧應良照料她,本王以後不會再丟下你一人,新婚之夜本王會補償給你。”
江飛羽眼帶深情的看著蕭雲雅,若說以前他定不會說出這些話,可得知她被帶走,得知她身陷險境,他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