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連忙磕頭說道:“王妃,今日裡奴婢來瞧嫁妝是否放好的時候,瞧見金芝跟這幾個丫鬟從庫房裡走出來,看見我還把手背了過去像是藏著什麼東西一樣!”
“你胡說八道!”金芝立刻怒了指著小荷喊道:“你有什麼證據?我還說是你偷了那些東西怕被王妃發現這才栽贓給我們的!那我也說瞧見你偷摸著拿了東西呢!”
“就是你們拿的!”小荷頓時氣急指著金枝同她吵了起來:“你才胡說八道冤枉我!我那天明明看見就是你們幾個,還有你身後的哪幾個丫鬟,一個都脫不了干係!”
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荷頓時就跟金枝還有附和著她的幾個丫鬟婆子吵了起來,竟甚者向天賭咒嫁妝裡丟的那些東西不是自己拿的。
“啪”的一聲,蕭雲雅將手中的茶盞扔在了地上,白玉茶盞頓時摔在地上發出聲響,那小荷與金枝等人聽到碎盞的聲音都嚇了一跳全都停了下來。
蕭雲雅掃了院中方纔還在爭吵的幾個人,厲聲說道:“吵夠了嗎?”見沒人吭聲,便偏過頭去看向玉歌兒道:“帶著幾個侍衛將所有丫鬟婆子的房間一一搜個乾淨!就連老鼠洞都不能放過!”
玉歌兒也是頭一回瞧見蕭雲雅這般樣子,嚇得話也沒敢回就帶著幾個侍衛往院子外面走去,那時候婆子跟丫鬟的住房都不在一起,便分開幾波人去搜。
玉歌兒性子軟糯不敢動手,可她身側的幾個侍衛都不是省油的燈,把那幾個婆子丫鬟屋裡的被褥雜物都一一從房間裡丟了出去,頓時一院子雜七雜八的東西堆得到處都是。
江飛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她,她還未入府便出了這事,也該讓她多漲漲身爲王妃的氣勢,也免得日後他不在府中這些婆子丫鬟仗著進府早而欺負了她。
今日的蕭雲雅的髮髻上很乾淨,只是配了個淺色的簪子,端坐在凳上手裡惦著幾個寶石,一張俏臉很是清冷,那雙眼眸及其淡漠。
“哦?只有這些東西?”蕭雲雅微微擡頭輕笑道,一雙眼睛凌厲的看向在院子裡跪著的金枝,玉指擡起指向了她道:“既然屋子裡搜不出什麼東西,來人,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免得將那些東西都盡數藏在了身上。”
那原本很鎮定的金枝立刻慌亂了起來,怎麼說她也是入府的老人,也是瞧著王爺長大的,這麼些年來這府中可沒有一個人敢這麼羞辱她!一雙手緊緊的攥著,誰要是敢碰她一下,她就一頭撞死去!
瞧著金枝那模樣,蕭雲雅冷冷的看著她說道:“怎麼?現在怕了?你揹著主人家偷東西進口袋的時候怎麼不怕?來人!給我把衣服扒了!就算她要死也給我把衣服扒了再去死!”
那侍衛看著江飛羽都沒說什麼,這王爺都默認了,他們哪敢不聽話,一時間都紛紛朝著金枝衝了過去伸手扒向她的衣服。
金枝見狀可是慌極了,朝著江飛羽那投去一抹“求助”的眼神,可下一秒就看見江飛羽看都沒看她把頭偏了過去,這最後一根稻草都沒了,她這回可真的要落在這王妃的手裡了,擡腳就想跑。
可她終歸沒年輕人跑的快,更沒年輕人的力氣大,剛起了身,背後就猛地被人踢上一腳,她整個人朝著前面撲了過去,側臉擦著地滑出去了一段,還未反應過來,兩個侍衛摁住了她的手腳死死的把她摁在了地上,金枝拼命的掙扎,被身後的人衝著臉又打了一個耳光,頓時鼻血就被打了出來,金簪也被打落在地上,一時間像個瘋婆子一樣哭喊著。
蕭雲雅瞧著她這般慘狀沒有覺得絲毫的可憐,神色淡漠的掃了一眼院子裡還在跪著的丫鬟冷聲說道:“她不過是個開始。”頓了頓看向一個瑟瑟發抖的小丫鬟指向她,“下一個就是你。”
那小丫鬟頓時嚇得朝著蕭雲雅跪著爬了過去,在地上猛的磕了幾個頭,額間紅腫滲著血哭喊道:“王妃饒命啊!奴婢,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是金枝婆婆說王妃是新入府的主不會記著這箱子的嫁妝究竟有多少,說著拿幾個小物件不會被發現的,奴婢這也是頭一回,請王妃饒了奴婢吧!”
聞言蕭雲雅微微上揚嘴角,果然經不住嚇,這一嚇果真就全招了,“我記不記著嫁妝有多少也與你無關,記著,那些東西就是我賞下人,拿去丟了都輪不到你們爲我處理東西。”
那小丫鬟怕的要死,她還未出閣更是個黃花閨女,她還想著到了年歲可以出府還能嫁個好人家,這若是被些許個男人扒了衣服瞧見身體以後還活不活了!這越想越怕,不停的給蕭雲雅磕頭認錯,希望可以逃過這一次。
“既然你們肯說,那倒是說個清楚明白,那些東西究竟是誰拿的多,又去了哪?”蕭雲雅說著話微微擡首瞧了瞧江飛羽,他神色淡漠像個旁觀者一般至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既不插手又不說話,他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本來只是一個丫鬟開口承認,後來的幾個丫鬟也是怕了,一一都招了。
金枝婆子跟玉芝婆婆拿的最多,幾個小丫鬟膽小隻是偷了些珠寶,鐲子以及那些值錢的物件都被兩個婆子也拿了,那件錦衣羅衫被金枝給拿走了,說著當時金枝趁夜就出府給賣了,其餘剩下的東西大抵都給賣了,那些藥材都被玉芝給拿了,現在在什麼地方她們也不知道。
蕭雲雅讓小荷都一一記了下來,便讓那幾個小丫鬟退了出去,漫不經心的說著:“我的東西進府還不足幾日就被偷了去賣,既然都已經拿不回來,小荷,算著那東西一共值什麼價,五兩銀子一棒,什麼時候抵了錢什麼時候停下。”蕭雲雅擡手拿過一杯盞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金枝婆子,我見你年紀最大,膽子也是最大,不如就從你開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