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江撇開了話題說起了無花,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像是鬼魂一樣,跟在他們兩個人身後,明明知道他們兩個人就在這兒,卻偏偏一直對著霧說話。
這一點就連曾經作爲小師妹的蕭雲雅都想不明白,大師兄到底是怎麼了?師父也沒和她說過大師兄有什麼異常,怎麼突然之間就開始做了害人的事情。
百思不得其解,卻發現城牆邊上有一對腳步聲戛然而止。就連專攻醫術的蕭雲雅都聽到了整齊的腳步聲在城牆邊上停止。
顧千江一臉如我所說的模樣,擺了擺手。“也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不過在我看來不像好事。最好祈禱他們不要推倒這面牆,否則到時候我們兩個人就暴露在他們面前想逃還真的只能拼命逃。”
蕭雲雅握緊手中的畫本,辰王府中有千萬條暗道都是默默的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挖出來的。上面那位皇帝真的能容忍自己的兒子在眼皮子底下做這麼大的動作嗎?
對於不想見人的二皇子來說,有人來訪就是最大的噩夢。他一方面要去拜託無花把剛研製出來,恢復人形的丹藥拿給他。另一方面還要考慮著如何把這個人情還給無花。
這些天在府裡面的情報得知,無花已經研製出一種服用一顆便可恢復正常人面目的丹藥。只不過這種丹藥的副作用極大,也許是無花見到蕭雲雅後,覺得異常虧欠,所以才搗騰了這項東西。
“殿下,燕王前來問候。說是帶著來了聖上御賜的一件寶物,可以幫您逢胸化吉。”
江飛辰不認爲剛剛回到京都的燕王會這麼好心,送來的東西能有多稀罕,這些年裡燕王不在一向都是他大方異彩,上面那位摻了不少奇珍異寶。
但他初次回京也算是自己表示對他的一種歡迎,也不能太過放肆。
“叫他進來吧,不該去的地方,別讓他去當心你們的腦袋。”
江飛辰吩咐著手下的人,趕緊把府中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收起來。比如無花煉藥的院子以及關小神醫的房間。
其實江飛辰想差了,他哪裡夠這個本事讓剛剛回來的燕王親自來問候。江飛羽爲了只是身處在敵營的蕭雲雅罷了。
剛剛由皇上的衛隊護送到了二皇子府邸,看到高聳入雲的牆,便知這人的疑心病又重了,這些年應該也沒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路走進院子,卻發現此處異常奢靡,周圍的花草更是價值千金。
“你家王爺真懂得享受,這樣的盛況,當時我府中也是比不得萬千之一。”江飛羽故意套著管家的話,可誰知道這王府裡的管家,居然話不多說直接帶路。
左一被悄悄派了出去尋找小神醫的蹤跡,在出來的時候還碰到了太子殿下。
“參見太子殿下…”
“噓,小聲點兒,別說話,我是偷偷溜出來的,別讓父王知道。聽說顧千江跟在了小神醫的身邊,帶我去見見我保證不礙你事兒。”
江飛武疑神疑鬼的,穿了一身黑衣裳連臉都蒙上了。
右餘留在了燕王身邊,畢竟這些年是他對京都的分佈比較熟悉,所以跟在王爺身邊能夠起到更好的助力。
所以剩下來的力氣和自然就被放到了,跟在太子身後走遍天下看盡大江南北的左一身上。
左一此時也有些爲難,王爺說千萬不能把太子牽連進來,畢竟二皇子府中多了個妖道。
這也已經是整條繁華的街上口口相傳的事情了,每當午夜時分便有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圍牆上翻了出來。
打更人偶然看見了幾回,便傳言說二皇子府中有妖怪。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現在正坐在涼亭里納涼,顧千江對於自己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做法一概不知。
蕭雲雅悄悄地跑去了前面,一路上躲避著任何能夠看見人的地方。她不相信自己的大師兄會做出這樣違背天理的事情,她一定要當面問個清楚,否則她是不會死心的。
顧千江對此也毫無辦法。
原本在府中到處都能看到無花的影蹤,突然之間刻意要去尋找卻找不到了。
蕭雲雅坐在池塘邊休息著,外面的事情他也大致知道了,燕王回京皇帝賞賜黃金千兩,以及各種的奇珍異寶,香車美女。
可燕王放著這些東西不要急,厚厚的來了二皇子的府邸說是來探望許久未見面的皇兄。
蕭雲雅嚴重露出了笑意,江飛羽那個睚眥必報的主。怎麼可能是真心的來看望江飛辰,在他還沒失蹤的時候,兩個人就是死對頭。朝堂之上大致分爲兩派,一派是支持燕王一派是支持辰王。
最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卻是燕王站在了太子這邊,連帶著支持他的大臣也站在了太子的身後。
再加上太子原本就有一部分的附屬,所以一下子成了壓倒狀態。
“也不知道大師兄到底去哪兒了,找了這麼久也不見他的人影。”
蕭雲雅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頭上的汗都滴了下來。那天夜裡她聽的不真切,只是聽顧千江說到師兄一個人站在門外對著他們這兒嘀嘀咕咕很久。
話裡涉及到的都是關於他們被滅門的真相,之前蕭雲雅親口聽到左一說是無花傳了王爺的命令。
左一對燕王的中心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鑑,蕭雲雅並不會懷疑他說的可行性。所以唯一搞不懂的是爲什麼大師兄會對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這麼厭惡。
蕭雲雅在路上走著,他已經迷失在了迷霧中,不知道爲什麼二皇子的府邸總是迷霧重重。
突然前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似乎是發生異變的丫鬟和太監。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眼看著躲不掉。蕭雲雅從假山後面繞了回去,打算躲在上面避一避。
躲在那的一瞬間,覺得背後一涼,整個人暈了過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安好的躺在廂房中,就連外面的景物也一成不變。
顧千江依舊坐在亭子裡面吹著風,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可是剛纔自己的記憶是真真切切的,蕭雲雅並不覺得是自己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