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清算了金枝婆子拿了多少東西,低聲說道:“王妃,一共是三千五百兩,要打700棒。”
金枝婆子一聽這話嚇得臉色蒼白,別說是700棒,就算是100棒打下去,這命能不能保住都兩說了。
金枝婆子掙脫了侍衛拽著衣服就往外跑,邊跑邊喊:“救命啊!殺人了!老太妃啊!老婆子我就要隨你去了!”
小荷剛想衝過去攔著她,蕭雲雅卻淡淡的說道:“別去了,要想求老太妃救你,就下去求好了。”
那剩下的婆子跟丫鬟都被蕭雲雅給打發賣了,這等做偷雞摸狗的下人留在王府裡也是禍患,打發賣了,還能貼補一下她被偷了的東西。
蕭雲雅起身看向江飛羽,神色溫和的說道:“我這般對你府中的人,你爲何不攔?”
這話聽在江飛羽的耳中倒讓他心中雀躍,取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道:“明日本王會遣人將被偷的東西一一追回來。”
江飛羽爲她披衣服時靠的極近,溫熱的吐息在她的頸處,蕭雲雅不禁有些羞紅了臉,道了聲謝擡腳就走,迎面撞上了玉歌兒。
“姐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玉歌兒單純的問了句。
蕭雲雅卻因爲她的這句話臉更加紅了,並沒有回她,拉著衣服就走。
瞧著她倉惶逃走的樣子還是頭一回,江飛羽不禁笑了笑,下一刻從懷裡吹響了笛哨,左一從樹梢上便跳了下來,躬身行禮道:“王爺。”
“去追查蕭雲雅丟了的嫁妝,記住,要一件不落的全都找回來。”江飛羽冷聲吩咐道,隨即便離開了院子。
翌日清晨,蕭雲雅早早便醒了,一睜開眼,便瞧見了桌上放著幾個木盒,好奇的走了過去,還未打開便聽見小荷端著早膳走了進來。
“王妃,你醒了。”小荷說話間把早膳放在了桌上,瞧著蕭雲雅欲打開木盒,笑著說道:“王妃,這是王爺一早就送來的,見你睡著就沒吵醒你,說著等你醒來要讓你親自打開。”
親自打開?蕭雲雅蹙眉擡手打開了木盒,竟是她丟了的錦衣羅衫,她一一將木盒打開,全是她昨日嫁妝中丟了的物件,他真的把東西都尋回來了,蕭雲雅心頭不禁一暖。
“呀,王妃,這不是咱們丟了的東西嗎?王爺真是疼惜王妃,奴婢這就給王妃收起來。”小荷笑的合不攏嘴,捧著木盒就往外走。
可蕭雲雅卻瞧見那木盒裡有一個物件卻不是她嫁妝中的,一支桃花玉簪,通體玲瓏剔透,指尖觸摸在上竟有著一絲暖意,暖玉!這是暖玉所制。
正當蕭雲雅失神,一聲輕咳在門外響起,蕭雲雅猛地回過神來,將玉簪藏在了袖中,生怕旁人會搶了她的,擡眼望去,是江飛羽,身著官袍想必是剛剛下朝便過來了。
蕭雲雅沒有說話,只是將桌上的東西放置在一旁,倒了杯茶,將茶盞推到他的面前,其意思便是他可以進來,蕭雲雅此刻不知該跟江飛羽說些什麼,難不成開口問他這簪子是不是他送的不成?
“你打算如何處置金枝婆子?”江飛羽擡腳走進房中,落座在她放的茶盞面前輕聲問道。
蕭雲雅愣了愣道:“王爺做這些事莫不是爲了幫她求情?她做了那等子下作的事情,還攛動著其他的丫鬟,如此人留在府中豈不是個禍害。”
江飛羽飲了口茶,碧螺春,不過味道不是上品,“也不是,她自小跟隨本王母妃,也只有一個女兒跟著她,前些年她那女兒也出了嫁,現如今罰也罰了,倒不如將她打一頓趕出府去好了。”
昨日裡蕭雲雅睡得早,也無人敢去打擾她,她自然不知那金枝婆子竟闖入了靈牌堂在已逝太妃的牌位前哭的死去活來,江飛羽雖有一顆想杖斃她的心,可母妃臨走前也囑咐了要他好生照顧金枝婆子,也怪他多年的放縱才導致金枝婆子現如今的肆意妄爲。
“這燕王府是王爺的,既然東西已經找回來了,我也就不追究了。”蕭雲雅低眉,手中摸著那藏著的玉簪,多時還是想問問他這簪子是不是他送的,可卻不知自己爲何這麼迫切的想知道。
江飛羽得了答覆便嗯了一聲離開,隨後命人將金枝婆子杖責一百給丟在了王府後門。
那金枝婆子被打得皮開肉綻不成,人形,披頭散髮的樣子就如同乞丐一般,她屁股開花也無法走動,只得用著雙手在地上爬著,離遠看竟像個蟲子一般在蠕動。
一雙錦鞋站在了金枝婆子的面前,下一秒幾個大漢突然將金枝婆子塞進了袋子裡,她只覺著自己被扛了起來正走著,那心裡慌極了。
不稍半晌,她被人狠狠的扔在了地上,那摔的地方正是她被打的屁股忍不住的哀嚎著,“是哪個殺千刀的?綁了老孃想幹嘛?”
只見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女子,面上蒙著薄紗緩緩走向金枝婆子,“你落得這般田地也是怪了那蕭雲雅,不如我幫幫你如何?”
金枝婆子愣了愣疑惑的問道:“那蕭雲雅可是燕王的王妃,你還幫我?你幫我綁到這麼個沒人的地方可不像是來幫我的。”好歹也是在大院裡摸爬過的人,這些個伎倆又怎麼會看不懂。
“那……就請你幫幫我好了。”
話音剛落,那女子手持一把匕首寒光突顯,金枝婆子頓時呆滯在場,幾縷頭髮隨風落在了地上,頸處一道細微的傷痕慢慢往外滲著血,頓時就沒了氣息。
“把她的雙手砍下來,在她的身上撒些甘草粉。”女子冷冷的吩咐著,那些跟著她的人倒也不手軟,舉刀就砍下了金枝婆子的手,一番處理之後這才離開。
可暗處卻有一雙眼就正瞧著他們,待他們走後,無花這才走了出來,推開房門便瞧見了金枝婆子的慘狀,不禁嘴角微微上揚,看樣子想那人死的可不止他們一個,索性幫了一手,將事情推動的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