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之前就已經利用了無緣的易容術成功換了一張臉,就連身材也有些不同。這麼一羣人大大咧咧的走在京都的大街上,也沒有任何人認得出來。
蕭雲雅再一次感嘆了無緣師兄的易容術的登峰畫集,鬼醫依舊沿用了自己的名字,只是旁人都稱他爲老丈,所以根本就沒有機會介紹。
而剩下的三個師兄弟也是叫原來的名字,因爲外界根本就不知道谷內的人到底叫什麼,蕭雲雅則是因爲原來的身份,還有她這張被所有人熟知的臉,所以她的改變是最大的。
這張臉換了一張平白無奇的易-容-面-具,上去後又將髮髻拆開,梳成了未出嫁的閨閣髮髻。身材倒是拔高了幾分,也胖了不少。
“那就有老掌櫃了,這樓中的桌椅我們也一併拍下了,您開個價。”
鬼醫到底是在江湖上闖蕩過的人,否則他的名字也不會這麼響亮。馬掌櫃也不是什麼貪財的人,他雖然精靈,但是做事要有良心,人家願意拍下這一間沒有生意的屋子已經很好了。
“老丈給的銀子已經足夠了,店裡的東西多破舊。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就留下自己用吧。”
那掌櫃的話成功的讓幾個人笑了,能省一筆是一筆,因爲他們現在還沒有開張。
“多謝馬掌櫃,如今銀子已經給齊了,地契也已經交到我們手上,也不多加刀擾了下午我們就來提。”
蕭雲雅一直都規規矩矩的站在身後,雖然這個破房子根本就不值這個價錢。但是他們能在京都這樣的地方找到一個落腳的地兒,已經算不錯了。
四個人走在街上,鬼醫就像是一個老頑童一直居住在深山,從來沒有和外界上接觸過,看到這些就很驚奇。
蕭雲雅看了自己師傅這般調皮,從小販那兒拿了兩根糖葫蘆下來。丟了兩個銅板便走了,小販也習以爲常,畢竟想要耍帥的姑娘家也是有的。
“師傅您嚐嚐這個可好吃了。”蕭雲雅一邊走著將手上的糖葫蘆遞給了鬼醫,一邊將手上另外一串遞給了身後的三位師兄。
後面三個人正當想要推開,畢竟這東西是姑娘家家吃的。鬼醫卻順手奪下來張嘴就咬了一顆:“真是暴殄天物,這樣好吃的東西你們居然不要吃,這是不孝的徒弟。”
蕭雲雅一早就上好了,如果給師傅,兩串師傅必定不會收的。所以只好藉著自己這三位師兄,借花獻佛了。
後面三位也不生氣,知道師妹是爲了哄師傅開心,這段時間師傅雖然一直像表面上一樣嘻嘻哈哈的,但是師門被屠的事情對師傅來說也是有很大的影響。
能這樣排遣心中的鬱悶和不滿,對他們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的孩子。求求大家救救我的孩子吧。”
突然間前面傳來了一陣哭喊聲,是一個傷心的婦人抱著一個小孩兒。蕭雲雅和身後的幾個人衝了過去,發現自己的師傅站在人羣中看著熱鬧。
這幾個人就是怕鬼醫年紀大了心軟,看見路邊那些生老病死或是有災難降臨在頭上的人,都想伸出手幫一把。
“師傅你可別亂跑。”蕭雲雅伸手挽住了自家師傅,好讓他跑的時候也帶著自己有個照應。
鬼醫看著地上的孩子淹淹一息,明明還有呼吸卻被判爲了死亡。但他也明白,現在他們的身份不能暴露,如果暴露的話一切都晚了。
“乖徒兒隨爲師去那兒看看衛視,已經很久沒來京都了,沒想到這兒還是一樣的繁華熱鬧。”
蕭雲雅鬆了一口氣,還好師傅鬆口願意走。所以就琪琪熱熱的挽著他老人家衝了出去,就留了三個青年人站在那面面相覷,幫也不好,不幫也不好。
那小孩兒身上穿著粗布衣服,可是皮膚卻異常細嫩。你想就可以看出來是富家子弟偷穿了僕人的衣服,留出去玩回來的時候便慘遭不測。
無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他的腦子裡頻頻閃過那小孩子蒼白的臉。
他臉上的易-容-面-具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取了下來,輕柔的將臉上的東西擦去,露出了完美的俊顏。
這時候他們已經在客棧了,分別住在不同的廂房裡,但是有事兒卻能第一時間趕到。
蕭雲雅敲了無緣的門,“師兄你睡了嗎?沒睡的話我給人準備了點兒東西。”
“進來。”
蕭雲雅看見自己的師兄一臉憂鬱,吳原師兄從來都是一個情緒表達在臉上的人,想要看不出來都很難。
“師兄,可是在怪我今天街上的時候沒有讓師傅去救人。”
無緣確實有些因爲這個怪罪蕭雲雅,可是後來又想通了,若是輕易在大街上暴露他們的藝術,定然是掀起一幫軒然大-波。
到時候不僅想要重振師門變得異常麻煩,想要活下來更是難如登天。
“不管師兄是不是恨我,現在還有機會能救活那個孩子,師兄想不想試一試?”
說著蕭雲雅拿出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嘴裡囑咐道:“天一黑師兄便可以潛入衙門的停屍間,之前我看了兩眼,那孩子只是淤血堆積在胸口無法散去,若是師兄前去必然是能救他一條性命。”
無緣沒有想到蕭雲雅這樣的體貼。
入夜無緣跑回了衙門,穿著一身夜行衣,他雖然有些不便,但還是摸進了該到的地方。
那孩子渾身上下被包上了百布,還有一口棺材停在了他的前面。平時若是叫他來這種鬼氣森森的地方,他定然是不願意的。
蕭雲雅會給自己送來夜行衣,肯定是師傅同意的。那丫頭的眼力再厲害也沒有師傅的厲害。只是那個丫頭爲什麼會知道孩子的屍體會被放在衙門,而不是被家人回收。
想不了這麼多,無緣變身所將孩子的衣服解開,果然胸前與吸了一大口淤血。只有將胸口的淤血排出,孩子纔有一線生機,這是他專攻的部位。
輕輕地將孩子的胸膛用工具拋開了一條小縫,將淤血倒了出來,雖然只是小小的一件事情,但還是耗費了他很大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