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不行,這樣做就算最後成功了也很傷身。”
“……”
兩人就這麼毫無預兆的吵起來了,江飛羽難得心裡好受點兒,爲了出之前一直憋在心裡的一口氣,江飛羽毅然決定站在顧應良的對應面,毫不猶豫的開口:“本王也覺得可以一試!”
顧應良聞言向江飛羽看去,一雙眸子充滿複雜,“王爺當真要蕭小姐一試嗎?”
“爲什麼不能試?王妃都說了成功引出蠱毒的機率爲十成,你難道有什麼更好的法子?”江飛羽越看顧應良越不順眼,當初他究竟是怎麼想的纔會把折玉交給蕭雲雅,幫她把顧應良請到京城來?
顧應良聽了江飛羽的話欲言又止,嚴肅的看著蕭雲雅:“你真的要一試?”
不是他阻攔蕭雲雅解毒救人,可這不是普通的解毒方法,一不小心連她都可能搭進去,他知道蕭雲雅有些固執,可犯得著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把自己搭進去嗎?
他自然不知道蕭雲雅幫薄月姬解毒不僅僅是因爲好奇,還是爲了還當初那隻折玉的情,她不喜歡欠人人情。
其實當蕭雲雅聽見江飛羽說讓她一試的時候,她心裡莫名有些發堵,心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甩了甩頭,想將這些情緒甩開,對於江飛羽站在她這邊她不應該感到高興嗎,可爲什麼,心裡愈發難受,愈發堵得慌……
“既然方法都有了,自然是要一試的,免得讓這蠱毒越拖越久,殘害薄姑娘的身體。”蕭雲雅極力壓制心底的情緒,面無表情的說。
江飛羽和顧應良齊齊皺眉,他們明顯都感覺到了蕭雲雅的情緒不對,顧應良心裡還勉強有個底,暗暗對蕭雲雅有些擔憂,可江飛羽就完全不明她這情緒從何而來。
深吸了一口氣,蕭雲雅命人去準備了一些必用的藥材:“王爺,可否借你匕首一用?”
江飛羽腰間別著一把精美的匕首,匕首的外鞘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製成的,反正上面嵌滿的珍珠寶石晃了蕭雲雅一臉,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態一向清冷的江飛羽會將它帶在身上。
江飛羽瞇眼,“你要我這匕首做什麼?”
“你說我要做什麼,我想割腕自殺行不?”蕭雲雅咬牙切齒的說,江飛羽剛剛到底有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不行!”江飛羽想都沒想就冷聲否決。
蕭雲雅白了江飛羽一眼,“跟你開玩笑的,快把匕首給我。”
江飛羽沉默半響,解下了腰間華麗無比的匕首。蕭雲雅順勢接過匕首後,靜坐的薄月姬突然說:“蕭小姐,其實……真的不必如此盡心的幫月姬解蠱毒,反正這毒一時半會兒也傷不了我的性命,咳咳……”說完後邊抑制不住的輕咳起來,一張秀美蒼白的臉也憋的通紅。
“無礙,這是我答應王爺的。”蕭雲雅平靜的說完後揚起匕首準備落在自己的手腕。
薄月姬嘆了口氣後低下了頭有些不忍看,顧應良確實死死地盯著生怕她下手重了,一不小心一命嗚呼。在衆人各懷心思的氛圍中,蕭雲雅終於一咬牙朝自己的手腕處劃了下去,還不等匕首碰到肌膚,突然間江飛羽一挪步打飛了匕首。
“哐當——”金屬落地聲響起,房間裡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燕王你幹什麼!”蕭雲雅這會兒可不管身份什麼的直接爆了粗口,好不容易克下內心的慌張準備割腕放血,這人居然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她的匕首打飛,害得她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真要割腕自殺?”江飛羽沒管那麼多,沉著一張臉問,剛纔他差點停住了呼吸。
“你不是知道了嗎,要解這蠱毒最可能成功的方法就是用他人精血將薄姑娘身體裡的蠱毒引出來,這方法不僅成功率高,而且因爲不是藥物解毒所以對薄姑娘身體的損害也小了很多。”蕭雲雅氣的聲線都開始顫抖。
江飛羽瞬間默然,他能說他一開始就沒注意到他們所說的解毒方法是什麼還來得及嗎?
“用別的方法不行嗎?”江飛羽淡然道。
“我說燕王你剛纔有沒有聽我們說話?這已經是最好且最合適的方法了好嗎?!”蕭雲雅氣急敗壞的提高了聲量。
“本王說用別的法子就用別的法子。”江飛羽依舊是平靜無波的開口。
這樣不閒不淡的態度完全激惱了蕭雲雅,說話都不過腦子:“剛纔我和顧應良爭論的時候你說就用這種方法,可現在你又叫我換別的方法,你把我當猴耍嗎,對我頤指氣使,別以爲你是王爺我就怕了你!”
江飛羽的臉瞬間黑的可以滴墨,蕭雲雅的態度的確是惹惱了他。
“王爺,蕭姐姐,你們不要吵了,就依王爺所言,再換種解毒方法吧,我再等個幾天也沒事,但若是蕭姐姐因爲我而出事,小女這心裡也是不好過的。”見兩人快要吵起來,薄月姬急忙開口,生怕兩人因爲她而不和。